“你说什么?!”在听到reborn的话时,狱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连加百罗涅都没办法保护好十代目的母亲吗?

“所以,他下山了吗。”似乎是疑问的话,可山本的语气里却只剩下肯定,瞥向下山的路线的眼里只剩下凝重和担忧,眉宇紧皱,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刀。

“我们也要下山!”并没有多少犹豫,狱寺很快就做了决定,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藏好不要乱动!”简单地交代了一下笹川京子她们,狱寺朝着山下就冲了过去,

他根本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带着了。

“我也去!”

“等等我!”

山本和了平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犹豫,而且现在可能受到威胁的,可不只是沢田纲吉的父母,还有他们的家人。

下山的路从来没有感觉那么长过,狱寺冲在最前面,原本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路,在之前打游击战的时候是个优势,可现在却只恨不得这条路很短一点,

碧眸里担忧和不甘混杂,银发随风乱摆着,

他怎么能自己下山?!

他怎么能丢下他们自己去解决?!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路上狱寺和山本都没有说话,只有了平吼着沢田一定会极限地没事的,可哪怕是驱散一切阴霾的太阳在这种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让人有些作呕,

万一、万一这个消息是陷阱……

不敢想象,明明平时都不会有这些多余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尽快找到那个乱来的雪狮,明明应该集中注意力,

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那些多余的想法却根本没办法被压下去。

几乎同时,山洞内,

昏迷了许久的沢田纲吉缓缓睁开了双眼,捂着有些昏沉的头慢慢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

不断掠过葱郁的树林,在小路上奔跑着,无视早就藏在了自己的屋子里的人那些惊诧的眼神,朝着熟悉的沢田宅冲去,

短短几分钟显得是那么漫长。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几乎在看到陌生的白发男人的一瞬间,山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咬着牙刹那间反应了过来,硬生生压着狱寺,一手拽着了平藏在了拐角,

“你!”

山本抬手死死捂着狱寺的嘴,手臂的用力程度几乎要将狱寺勒死,可那双总是暗藏锐利的褐眸却缓缓阖上,眼睑都仿佛在颤抖着,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像表现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似乎是从山本的态度察觉到了什么,狱寺慢慢安静下来,看向了那个在属下的簇拥下,正慢慢从沢田宅走出来的白发少年,

而在他的手里,原本应该被他们所熟悉的那个雪狮少年戴在手指上的彭格列大空指环,在阳光下闪烁着碎光。

就像是死了一般寂静,山本缓缓松开手,可狱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碧瞳骤然紧缩,浑身颤抖着,死死握着拳,却被山本用力拽着,让他根本没办法冲出去,

山本眼里同样颤抖着,却狠狠咬着牙,硬生生压抑着。

了平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他比狱寺更想马上冲出去,可在刚有动作的那一刻,却被山本和狱寺同时压住,

理智上知道山本为什么要拦住他的狱寺马上拽住了了平,情感上的动摇让他不自觉用力。

白兰很快就离开了,似乎没有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密鲁菲欧雷的人逐渐散去,几乎在他们离开之后的那一刻,狱寺终于忍受不住,狠狠甩开了山本的手,朝着沢田宅冲了过去,

原本普通温馨的房子已经被毁了大半,庭院里,迪诺.加百罗涅满身是血的倒在一边,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喂,喂!你没事……吧?!”山本冲到迪诺旁边,无意中抬头,声音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看到了,透过早已破裂的门,看到了客厅里的场景。

*

不可能的。

狱寺有些踉跄地朝着屋子里踏出一步,

从reborn先生收到跳马的联系到他们赶到这里,分明就没有过太长时间,跳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被打败。

脑子里下意识这么想着,可这个想法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因为很快,狱寺的视线就落在了客厅里,

玻璃已经被打破,碎片洒落满地,和客厅连接的厨房门前,雪狮少年静静地倒在那里,微睁的眼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庆幸,没有人知道他在庆幸什么,

在他的胸前,心脏的位置,却是一个贯穿伤,伤口附近还有灼烧的痕迹……是火焰。

是密鲁菲欧雷那种奇怪的兵器吗。

彭!

银发少年跪在了雪狮少年的身边,膝盖仿佛都会被压碎,浑身颤抖着,脸上因为强烈的悲伤和痛苦而忍不住的痉挛变得有些扭曲,指尖不自觉触碰到已经开始逐渐冰冷的手臂,

狱寺张了张嘴,可不知何时已经颤抖嘶哑的嗓音却像是一声绝望的悲鸣,那双晦涩的碧眸眸底的世界,仿佛连同着他的精神都一起崩溃,

“……那是,”甚至来不及悲伤,了平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猛地一握拳从正门绕了过去,却看到了倒在地板上的奈奈,"沢田的母亲!"

奈奈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昏迷了,

似乎是被雪狮少年强行推出厨房的,只是负责拖延时间的迪诺却由于不知名的原因马上就被解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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