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赵兴来到蓟州,亲自挖开城门,接出了独自一人留守的妻子秀芬,翠艳羞愧的道:“我没有按照约定,等你回来接我。”
赵兴搂住两个妻子,幸福的热泪长流:“你,蓟州百姓可怪你?”
蓟州三四万百姓一起振臂高呼:“穆桂英,穆桂英。”
翠艳张开了双臂,死死的抱住了赵兴和秀芬。
好久好久,赵兴不得不轻声的提醒:“别这样了,几万人看着呢。”
翠艳看去,四面人潮如海,但所有的人都背过身去,望向天空,似乎天空有花朵在绽放。
不和谐的声音永远都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着打破了这个和谐的场景:“此战虽然没有完胜,但贵夫妻所立之功,当为基石,我老人家代表天下百姓感谢贵夫妻所有付出。”
赵兴立刻趁机挣脱翠艳的拥抱,抱拳拱手,对着孙师傅道:“哎呀呀,其实,还不是孙师傅运筹帷幄,还不是您调度有方,这都是上赖皇上洪福齐天,下靠您指挥有方,再有将士百姓用命,我不过是付出了一点点小小的努力罢了,不敢贪天之功啊。”
孙承宗啐一声:“油嘴滑舌。”然后收起了笑容,郑重道:“趁着我们还都没有回京,我们说一说后续的事情该怎么办。”然后心情沉重道:“仗打胜了,但后续的政争,会更加激烈啊。”
“我们,还有谁?”赵兴纳闷的询问。
孙师傅的大帐里,孙承宗为赵兴一一介绍:“这位是祖大寿。”
“末将参见指挥使大人。”祖大寿率先施礼,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赵兴端详了一阵祖大寿:“据我锦衣卫报告,祖将军出身辽东世家,世代忠君爱国,即便被袁崇焕那个卖国误国的家伙蒙蔽,但最终还是认清了奸佞嘴脸,此战有功,我锦衣卫是会向皇上汇报的。”
祖大寿人老成精,立刻就明白了赵兴意思,只要自己和袁崇焕划清界限,赵兴会拉自己一把的。
赵兴是当今眼前红人,这次总总大功会更能获得皇上倚重信任,有他一句话,自己原先顾虑的就都不存在了,当下欢喜的再次施礼:“多谢指挥使大人慧眼如炬,体恤末将,末将感激不尽。”
孙承宗对赵兴这种对袁崇焕明显的落井下石,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因为他的心中,对袁崇焕投敌卖国的事,是相信的,要不也就不会当初派人对袁崇焕说出:“皇上很赏识你,我也相信你的忠诚,但是你擅自杀了毛文龙,现在又把军队驻扎在城外,很多人都怀疑你,希望你为国效力,若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之语了。
满桂上前见礼:“你刚刚的一句话,让我解开了当初城外一战,我后背被袭击之恨。”
赵兴知道,单就这事,满桂是误会了袁崇焕,满桂后背的箭,是京营射的,真和袁崇焕无关。但他却不想解释,即便解释,满桂也不会信。因为赵兴不在现场,他总不能说,我是看后来的史书知道的吧。再说了,自己说出来,不是给自己小舅子张之及拉仇恨吗。毕竟,按照历史上,这个在永定门外一战的家伙,早就死了,但因为自己的参与,却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站在这里好啊,他会替自己踹袁崇焕一脚的。
赵兴笑着拍打着满桂的肩膀:“记住噢,我是救了你一命的,要不然,你早死啦。”
满桂当然不知道赵兴另有所指,只当是永定门一战的事,赵兴是在讨人情呢。但他对赵兴的印象极好,于是大度的道:“我老满知道谁对我好,这事我记下了。”
“这是户部主事史可法大人,他临时去抚宁公干,却敢当大任,才让抚宁不失,年轻俊杰啊。”
史可法是崇祯元年进士,赵兴当然知道这是东林后期的领袖人物,但又被东林彻底坑死的人物,于是笑着道:“你祖上对朝廷有功,得勋得以世袭锦衣百户,是北京锦衣卫籍。从这一点上,你也是锦衣卫籍,所以,我是你的上司,呵呵。”
这样的说法,赵兴的意思就是,你别老以东林自居,一,你的出身不是江南,二,你是锦衣卫的人,归我管,你是锦衣卫的敌人。
史可法倒是没有像卢象升那样食古不化,还真就给赵兴施礼:“属下拜见指挥使大人。”
这倒弄得赵兴大囧,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候他才知道,在南明立君的时候,史可法为什么没坚持到底,原因,原因是这个人的性格,除了坚定的爱国之外,就是一个没立场的人。
卢象升看着被公认的东林才俊史可法对赵兴的态度,感觉不爽,冷冷的道:“大明的户籍制度严格,祖辈是什么出身,他世世代代就是什么出身,既然史可法大人是你锦衣卫户籍,那指挥使大人就将史可法纳入锦衣卫好了。”
赵兴当时笑着摇手,对这个自己救了他的命,却不知道感恩,反倒一直对自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家伙,直接回怼:“你加入我锦衣卫,我是双手欢迎,但史可法大人,我可不敢耽搁了他远大辉煌的前途和未来的名声。嗯,谢谢你的提醒。我立刻派人回去,从我锦衣卫的户籍里销掉史可法大人的户籍,我可不敢对真正的天子门生指手画脚。”然后直接丢下这个和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卢象升,直接奔到了秦夫人面前,单膝跪倒:“后辈小子赵兴,再拜夫人。”
秦夫人哈哈大笑,一把拉起赵兴:“我很老吗?你这么称呼,我不高兴。”
赵兴尴尬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