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要回南京了,在长亭送别,没有外人的时候,魏国公对赵兴担忧的道:“这个案子拿到了你的手中,但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药,贤姑爷当谨慎处置啊。”
赵兴给这个老国公施礼:“多谢伯父的关心,小侄心中有谱。”
魏国公就稍微松了口气:“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为壮大我们的集团,让我们和我们所代表的武将再次被重视。但据我所知,这个李世选就是一个木纳呆板的人,文不能读书,武不能杀鸡.对我们其实是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而一旦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最终出现了纰漏,对你来说,将是后患无穷啊。”
魏国公担心的是有道理的,因为从那一天英国公府聚会,赵兴已经明确的表示,一定要将这个案子办成真案。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没有什么说的,但一旦这事是假的,最终被人家捅出来,首先赵兴,就将陷入万劫不复。
赵兴却淡然的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其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提高我们以勋贵为代表的武将身份。”然后叹息一声:“大明重文轻武已经过份了,文官视武将为猪狗,武将们也自甘堕落挺不直腰杆。您老也知道,也没有必要掩盖什么,大明的动乱局面已经形成了,未来兵连祸结内忧外患,已经不可避免。在这个汉人江山风雨飘摇,随时可能被建奴侵占的时候。就再一次需要我们这些武将,不让这花花世界被鞑虏腥膻沾染。”
对于赵兴说的这种严重的状况,魏国公没有惊讶,更没有表示赵兴是危言耸听。文官们可以醉生梦死掩耳盗铃,但做为一直怀着保卫这个大明朝廷的勋贵们,却绝对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深深的知道,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还是需要自己这些人上阵杀敌,为国尽忠。
“而我们武将在前面杀敌,身后的文官在全力掣肘,让我们怎么能放开手脚?我绝对不会让袁崇焕杀毛帅的事,再次上演。”
自打袁崇焕杀毛帅之后,现在文臣对于武将,已经产生了生杀与夺的yù_wàng。而文人领军,为了树立文臣的威望,他们依靠的不是杀贼立功,而是依靠着杀武将立威。而且越杀越大,专找功劳最大,威望最高的杀。
袁崇焕就是开了这个恶劣先河的第1人。
他不但开了这个恶劣的先河,最主要的是,他寒了这些武将的心,让武将再也没有了卫国杀敌的愿望。
而加重这种武将寒心的,就是崇祯皇帝对文成这种越来越畸形的心态,给予的是包容忍让。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事情下来,文臣们抢夺武将的军功,杀武将越杀越兴奋;而武将们却无处伸冤,更得不到皇上的庇护,最终彻底死了心。所以才出现后来,武将们在战场上,遇到农民军,就投降农民军,遇到满清,就归顺建奴的局面出现。
就比如说现在的大明勋贵们,在这个年代,一共是五个国公,20侯爵,41个伯爵中,三个国公,九个侯爵或投降大顺,或投降满清,而伯爵投降卖国者不知道多少。
难道他们都甘心放弃祖宗们,用几代生命呵护的大明而投敌吗?不是,是因为他们彻底的寒了心。
魏国公对于赵兴的良苦用心只能长叹一声:“这个天下,谁还为武将摇旗呐喊,谁还重视武将?这个天下,在这件事情上,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挽回了。”
赵兴淡淡的道:“人自救人恒救之。如老伯这样首先就自暴自弃,谁还能救?所以,要想重新寻找回武将的尊严,必须从我们自己做起。”
最终德高望重的魏国公开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也。”
赵兴坚定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事情不难,我们已经开了个好头。”
“从何说起?”魏国公就疑惑的看向了赵兴,他们实在没明白,这个所谓的好头,在哪里体现出来的。
“首先在昨日的朝堂上,大家的表现,已经打动了皇上的心,让皇上重视起了勋贵武将的作用。尤其是乙巳之变,让皇上再一次认识到了文官的不可信,武将的不可缺。让皇上再次重视起了我们这些勋贵集团,让他再一次明白,只有我们才是真正忠心耿耿保护他老朱家江山的根本。”
一提这事,魏国公的眼睛就不由得一亮。
是的,从昨天的朝会上,经过大家的那一番痛哭和欢呼的表演,大家从皇上的眼中,看到了对勋贵集团的不信任和防范的神色已经消退了,替换的是再次重视起诸位来。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啊。
“但这不过暂时让皇上,重新拾起对我们的信任,然后就是我们自身要坚硬起来,面对文官的压迫欺凌,我们不再畏畏缩缩,二品的武将凭什么要给七品的武官跪拜?我们要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让他们跪拜我们。”
“这需要底气和自信,底气不说,但自信从合出来?”魏国公不由得紧张的询问。
赵兴信心满满的道:“武将的自信,就是在一次次战功中寻找到。”
魏国公就失望的摇头:“因为现在实行的是以文治武,所以即便下面的武将立下再大的功劳,也都会被文官侵占,反倒更让人沮丧泄气。”
赵兴就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军功的确认,原先和现在,都归锦衣卫管,我是绝不会让将士们的军功被埋没的。”然后哈哈一笑:“当然,一切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慢慢的来。该让一些军工给文臣,也是必须的。我就这么干过。不过前提是,我给你,你要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