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城,朱由校看着手中王朝辅递上来的折本,表示很满意,至于东林党弹劾的折本,朱由校打算又拿去炼丹了。
这刘一燝家族还真是有钱,不愧是百年世家,四百万两银子,真是一个让人开心的好消息。
等锦衣卫抄家的钱运回来,加上内帤的银子,
差不多现银就会有三千八百万两银子了,
在卖了一些无用的字画,估计会有四千多万两,
珍贵的玉器系统表示很可能含有灵气,就不卖了。
至于许多的良田则是充入皇庄,到时候摊丁入亩的时候正好可以用,还可以安置前线退役的士卒,
而且朱由校已经通过葡萄牙人得到了番薯玉米土豆这些高产作物,已经开始在皇庄种植了,
等后面推广到所有皇庄,这惊人的产量肯定让百姓趋之若鹜。
朱由校还让八局之一司苑局开始收集各种珍贵的药材种子,培养药材了,甚至让高丽进贡的东西全部变成年份高的人参等各种珍贵的药材。
至于朝野怎么动荡,反正有叶向高这人压着的,三大案可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尖刀,
叶向高这人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何况这刘一燝本就该死,保也保不住了。
至于东林党的人不会向叶向高这么想了。
杨涟这家伙上蹿下跳,联合了高攀龙、孙慎行、周嘉谟众多东林党的大佬齐齐去拜见叶向高。
“阁老,这真的不能保下刘一燝吗,他可是我们东林的元老啊”,杨涟高呼道,
“是啊,我们东林党一定要同气连枝啊,这阉狗与锦衣卫欺人太甚”,光禄少卿高攀龙悲呼道。
“阁老,您就拿拿主意去求一求陛下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叶向高是在心烦,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该贪图这官位,
现在好了,在皇帝与东林之间夹着,里外不是人。
“众位听我说几句,”
“叶公您请说”,众人齐齐尊敬到,
的确按照东林辈分来说,这叶向高基本可以算成是东林党的老大了,
他一开口,这些东林后进,都安静了下来,
“这刘一燝刘氏一家据我确切消息,已经是证据十足了,想要翻案基本是不可能了,东厂的人早就秘密把人证押回了东厂,”
“陛下对于此事也十分震怒,贪污京营军饷,欺压百姓,抢占良田,还有多条命案,本阁老也无能为力啊。”
“可就真的这么见死不救吗,我东林之人可不能让厂卫来审判啊,只要交给刑部以及大理寺,肯定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高攀龙急切道。
“糊涂,当今天子的眼睛里能揉得沙子吗,我等要是花大力气去拯救刘一燝,说不定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那我等东林义士也要劝陛下不要殃及全家啊,这等杀性与成祖有何区别,先前在山西张家口,锦衣卫已经杀得血流漂杵,现在又要让东厂的人如此吗”,杨涟痛声道,
“我等文人还有何出路,我们一定要劝诫陛下取消厂卫,这样我东林在朝堂才有足够的话语权,我大明才能迎来众正盈朝。”
叶向高眼睛一闭,内呼这群猪队友,没看出来本阁老已经无能为力了吗,
这三大案都还没结算,想死也不是这么死的啊,
这京城是非之地本阁老还是不要在待了,写折本辞官算了。
这群东林后进已经被东林势大迷失了眼睛了,
但凡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就能明白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这皇帝斗斗得过吗?
这锦衣卫东厂都被皇帝牢牢地抓在手中,
京营与腾骧卫也被皇帝牢牢抓在手中,辽东的军民哪个不对皇帝感恩戴德?
现在这位天启皇帝只是为了维持朝廷的运转才没对东林党下死手,
但凡科举一开,就是这些东林死到临头之时。
“我乏了,你们去找次辅韩爌吧,这事日后再议。”叶向高有气无力的说道。
杨涟、高攀龙等人只得去找韩爌。
可让这群东林君子想不到的是,这韩爌直接拒绝,直接认死理,证据确凿,绝对要按大明律来,
气得东林君子们大骂韩爌不讲情面,不讲香火之情,不顾东林同门之谊。
杨涟气得连连朝着韩府大门吐了几炮口水,怒骂道,
“羞与你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来往,我东林没你这样的人!”
“悔不当初为你造势,推你入阁,算我东林之人瞎了眼”孙慎行也是怒骂道,
韩爌在府内置若罔闻,理都不理这群人,在韩爌看来只要是符合大明律,合理的,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东林党的人,我韩爌只认死理。
当东林的人去找到王在晋的时候,王在晋表示这是在无能为力,在下区区一个内阁边缘化人物,是在说不上,
东林的人这才意识到,韩爌与王在晋根本不是与东林同路的人,而叶向高这老家伙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晚节,
最后东林密谋了半天,得出一个让他们震惊的结论,
皇帝欲削弱东林的影响力,或者皇帝欲除去东林。
东林众人被最后得出的结论吓出一身冷汗,这小皇帝是如何知道韩爌王在晋不会帮东林的,
还有这叶向高,现在也是暧昧不清。
东林的众人不是傻子,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可是皇帝如此打压又能怎么办呢,坐以待毙?
不说自己舍不得这一身官帽,这身后的势力代表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