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无锡,
寒冷的冬风在这空旷肃清的大街上啸傲,
临近新年整个无锡本该车水马龙,繁华无比,却百姓却没有几个人出来活动,
凄清萧瑟的街道,只有咄咄咄的脚步声,以及那一柄柄泛着寒光的绣春刀。
高府,这百年世家,门外迎来了凶名赫赫的锦衣卫同知许显纯。
锦衣卫百户丁修对着许显纯恭敬道:
“启禀大人,这就是高攀龙在江苏无锡的府邸了,据属下所知,高家所有的人都在此府邸中,请大人吩咐,”
这丁修乃是锦衣卫百户靳一川的师兄,许显纯看丁修为人狠辣,武功身手不错就招进了锦衣卫,
这区区两个多月,就已经爬到了锦衣卫百户的位置,除了跟随许显纯办了山西的大案以外,
自身能力也是不可忽视,不然不可能爬得这么快,
靳一川为田尔耕心腹大将,
许显纯不甘落后,就把靳一川的师兄丁修给招了进来,这还真让许显纯找到个好角色,
许显纯就一直把这丁修当成了心腹培养。
“嗯,去给本大人把大门轰开,”
锦衣卫行事,还需要客气吗,特别是这种还已经被定性的大案,更不可能跟你客气,
皇权特许,这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的嚣张在此刻显露无疑。
而此刻的丁修也显然是后天二重的修者了,运起影杀真经,法力灌注在这上好的百炼绣春刀中,
一刀直接轰开了高府的大门,
许显纯阴沉狠辣道:“给本大人进去抓住所有的人,所有的金银珠宝不许私吞,否则,本大人让他后悔来到人世间!尽快找到高家的账本!”
“是”
……
高府会客厅,
高攀龙的儿子高世儒对着高攀龙的兄弟高士鹤,也就是高世儒的大伯说道,
“大伯拿个主意啊,我们要不要跟锦衣卫拼了,”
“哼,猪脑子,怎么拼?南京魏国公早就不管我们了,而且当地的守军官兵世家大族早就把我们高家踹下去了,”
“当初吃食的时候都这么讲义气,真出了事却都明哲保身,”
“这锦衣卫的屠刀迟早会落在他们的头上,真是一群愚蠢至极的人”
高士鹤怒骂道,
“这天子昏庸,任用厂卫,我等就是死也要让天下士人知道,我高家是清白的!”
高攀龙的另外一个儿子高世学说道,“大父,我等早已经把账本烧了,这锦衣卫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丝证据!”
话音还未落,
高攀龙三儿子高世宁迅速朝着大厅走来,大呼道:“锦衣卫破开了大门已经朝着大厅来了,我们要跟他们拼了吗?”
高士鹤沉声说道,
“没有账本,这锦衣卫拿我们没任何办法,”
“就算是吾弟被强行参与了三大案,这也不该累积全家!”
丁修第一个冲进了高府的大厅,对着手下说道:“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高府这边女眷大声哭喊,高世儒几人也是肝胆俱裂,
这锦衣卫好大的煞气!
许显纯此刻阴郁的走了进来,
“统统给本大人闭嘴,把女眷与男的分开,分开审问”
“负责抄家的赶紧抄家,争取年前带着他们回京”
高士鹤怒道:“你们这鹰犬,胆敢如此?”
“哼,区区戴罪之家,也敢犬吠?”
丁修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这高士鹤的脸上,哪怕没有用一丝法力,也把这高士鹤的脸打得肿成了猪头!
这时一个锦衣卫总旗颤声道,
“大人,没有找到账本,只找到了几篇还未烧的残叶”
许显纯仿佛早有预料,这高攀龙下狱这么多天了,高家要是没点反应还真就奇了怪了,
“你们以为烧了账本,本同知就拿你们没办法了?”许显纯阴沉道,
“崔应元早就把你们干的破事收集好了,甚至重要的证人早就在南京锦衣卫大牢了,现在差不多已经快要到京城锦衣卫大牢了吧”
高家众人听了一脸难以置信,这天子当初继位之初就想着对付高家了吗?
高世儒惨笑道:“天子残暴不仁,失去了这世家大族的心,我看天子如何治理天下”
“哼,毁谤天子,罪加一等”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而不是你们世家大族的天下”
许显纯说完就招呼左右把这群人嘴堵上,
当今天子眼里岂能容得下这些为非作歹的世家大族,
要不是新军未能练好,早就对南方的人大开杀戒了。
作为锦衣卫的同知,许显纯显然知道朱由校派崔应元来南京干嘛的,
不就是为了早点布局对付这群世家大族吗?
“家产查清了吗?”许显纯对着某一千户道,
“回大人,查出白银三百八十万两,各种字画珠宝玉器大概有八十万两,还有许多的良田地契!”
“按陛下吩咐,良田充入皇庄,地契归陛下,其余全部给本大人拉回京城,送入陛下的内帤!”
“带着这帮人给本大人快马加鞭回京城,连夜赶路”许显纯说道。
“丁修写好折本,你骑快马千里加急送回京城呈送到陛下手中”
锦衣卫带着几十多个大马车的银子珠宝走出无锡城,
无锡城的百姓纷纷议论,这该死的高家终于事发了,
高家再要在无锡几年,怕又要有好多人家的良田被侵占,又是多少要家庭卖儿弃女,
高家做的孽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