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消了朱红枚的气,也该搞搞事业了。
男人的一生就是这么个循环,出去浪,后院着火,回来灭火,再出发,直到倒外边或者走不出家门。
洪熙官现在年富力强,不可能迈不动腿,呆家里又面临无法上交家庭作业的尴尬,那当然应该把剩出来的精力拿去外头搞事。
朱红枚对此也放心,她没得用别人也蹭不着,安全了,没醋可吃。
她大意了,这么惹眼的帅老公放出去肯定引来虎视眈眈,不过那是后话。
人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天地会现在也阔了,粮食堆满仓,胳膊能跑马,拳头比沙煲还大,正是四顾踌躇的时节,怎么都得回中原亮亮肌肉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年,洪熙官都快熬成了小老头,钢枪久不饮血,日日枸杞泡茶,淡出鸟来。
得回去给康小熙拔毛,不能让这头鹰崽子羽翼丰满,康熙确实是狠角色,给他成长起来后患无穷。
天地会眼线广布,消息很灵通,鳌拜和康熙的矛盾就快要不可调和了。
从马宁儿处得到的线报,鳌拜得了毒人法门,花了两年的时间已经练成了钢筋铁骨。
现在鳌拜不但手里掌握了满清的所有军权,还自负武功绝世,在满清朝廷里虎视鹰扬,完全就没把还是毛孩子的康熙放在眼里。
四个顾命大臣也被鳌拜一一给整没了,算是剪除了康熙亲政的所有帮手。
随着康熙一天天地长大,他也明白想坐上皇位的最大威胁就是鳌拜,鳌拜和他只能二活一,有鳌拜在,康熙别说当皇帝,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之数。
鳌拜呢,阔气了,也不愿意锦衣夜行,就差着最后一步是不是要取康熙而代之没想清楚。
满清八旗,鳌拜也没做到让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条心,他是势力大,可背后的敌人也多。
虽然国事初定,但也潜伏个各种各样的危机,宝岛、三藩、高原、草原以及南方的反清复明势力等等都让鳌拜有些踟蹰不敢前。
鳌拜怕跟康熙争斗最后把盘子打翻了,到时谁也吃不着,全便宜了旁边掉口水的恶狼。
这些本来就存在或者洪熙官刻意催熟的“炸药包”围实了清廷,现在就差一个能让它们连环爆炸的火星子。
葛尔丹得了天地会的助力,把喀尔喀部压得抬不起头,整个草原都被他整合了起来。
喀尔喀部是满清的近邻,葛尔丹弄出了动静清廷就很难受,喀尔喀部就是满清的腹背之患。
可葛尔丹又没得选,洪熙官教给葛尔丹的五德始终轮回术让他明白,气候在逐渐变暖,更北边的俄罗斯人很快就会南下了,所以葛尔丹也在加紧备战。
正因为有了外患,葛尔丹明白了没有一个有力的支撑的话,单凭草原的力量太单薄。
这几年葛尔丹不断有书信与洪熙官往来,从一开始的讨要物质、技术,已经逐渐发展到了讨论共和之略,不善长统合的民族,单打独斗太难生存了。
这个鸡头没白斩啊,洪熙官在草原上留下的伏线,慢慢地拉力变强了。
另一条线索也没断,桑结在密宗也没闲着,他听了洪熙官的建议不断地推动密宗往西南面进军。
原因启于一封信,桑结向洪熙官请教如何让密宗像葛尔丹一样获得发展,洪熙官回信中问了桑结:佛从何来,佛土何在?
密宗向西南发展可以重光佛土,同时也可以给东印度公司制造麻烦,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吞下印度,则南洋又少了些压力。
同时有了西南佛土,密宗对东面也就没了兴趣。
相对于高原这样苦寒的地区,西南的亚热带热带地区就真的是西方乐土了。
可密宗向西南发展就挤压了摆夷人,摆夷人正好就在吴三桂的腹背。
摆夷人一闹事,就到吴三桂头疼了,他跟耿精忠、尚可喜已经串联了好几趟。
可广东和福建也不消停,天地会实行的是釜底抽薪之策,搬空人口。
真给钱,天地会真金白银地雇请民工去宝岛和南洋开垦,先付佣金。
这个手段很得民心,因此陆陆续续从广东、福建两地抽出了二三十万精壮。
这些民工到了那边一看,哟,瘴气和时疫不死人啦,土地耕种变成熟地后交一半的地租,十年后就是自己的了,每人可领百亩。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三年一熟的百亩良田,还要啥自行车。
都不用推动,他们自己就踊跃了,父子兄弟三姑六婆能不能带出来?
洪熙官当然是多多益善,东西都不用拿,衣食住行天地会都准备好了,乘着夜色赶路上船,走你。
于是整个东南沿海就被天地会搞得十室五六空。
没了人口,想收税也没得收,恶性循环出现了,三藩都不好过,难兄难弟一碰头,得,都是清廷的锅。
当初满清让三藩来南边打的就是驱虎吞狼的算盘,让三藩来剿灭南明势力,也消耗削弱三藩自身。
几年前吴三桂在云南边境终于用弓弦绞杀了最后一个南明皇帝,南明算是被平了。
可三藩回过头来一看,靠,都分了他们什么地盘,这样的地盘上短期内就别想着能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再加上朝中的波诡云涌,他们明白清廷迟早有一天要将刀架到他们脖子上。
于是三藩也都动了起来,暗暗厉兵秣马整军备战。
这一连患的连锁反应下来,清廷也坐不稳,到处风声鹤唳。
鳌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