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都在摩拳擦掌之时,朱红枚一行人也到了马家庄,马超兴看到了熟悉的门头兴奋地大叫:“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家,今天我请大家吃大宴。”
马超兴有理由高兴,三年都没回过家,可想老爹了。
虽然他未必能理解啥叫衣锦还乡,但马超兴至少知道回家了有数不尽的好吃的在等着自己。
跟着师父和小伙伴们好是好,可没有在家里自在,在家里自己是小皇帝,除了天上月亮摘不下来,只要是老爹能给的,自己要啥有啥,还可以在几个小伙伴面前长脸。
不等马超兴进门,早有下人通报进去,马大善鼓动着肥硕的身驱迎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叫:“超兴,超兴,想死你爹了!”
马超兴自然是跑着扑了过去,跳起将马大善撞了个仰八叉。
就在马大善被海龟翻背爬不起来时,几个真“小海龟”合作,捧头、抓手、抬脚,把马大善掀了起来。
力气不小啊,不比桃谷六仙弱多少了。
马大善也忘了发火,而是一把将马超兴抱起,举过了头顶,很沉了,手都快顶不住,但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父子俩热和了一阵,马大善才将马超兴放下,手臂都有些酸,等下要擦点药酒才行,毕竟也快五十了。
不用擦药酒,马超兴都看到马大善扯脸吸冷气了,小娃子直接上手帮老爹推宫活血。
见状洪文定几个小伙伴也一起来帮忙,他们跟原轨迹不一样,现在个个都要比曾经的洪文定还厉害。
几小在朱红枚手下呆几年,虽然后来洪熙官不让给他们灌顶,可朱红枚私底下还是偷偷喂了些“精料”。
谁让洪熙官经常不着家呢,看不见就抓不着。
马大善感觉到几个小子帮他推拿时有一阵热乎劲在皮肤上滑过,然后刚才还酸涩的手臂就舒服了。
儿子学本事了呀,看来送他去至善老和尚那里这步棋走对了,马大善赞不绝口,不方便表述,都是马超兴短命老娘的功劳。
得了父亲的夸奖,马超兴飘了,还给马大善演示了一番。
二指禅倒立弹起、连着翻几十个跟斗什么的,甚到还用龙爪手劲道捏爆了一颗卵石,把马大善看得心花怒放。
儿子太厉害了,马大善养在庄上的打手都没这本事,儿子还不到十岁啊。
要放往日,朱红枚也不给徒弟这么现的,可马超兴数年不见老爹,亲情流露,偶尔为之也不过,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让马大善看一看自己教徒弟的本事,省得他冥顽不灵。
说到习性不改,马大善马上就展现了出来,他一高兴就放嘴炮。
“儿子啊,爹送你上南少林学功夫总算没白费,你出息了,爹很高兴,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爹,你就帮爹打他,如果爹欺负别人,你也帮爹打他,爹向人要债,你帮爹打他,有人向爹要债,你也帮爹打他,爹的就是你的,这样你就可以保住自己的钱了。”
碰上了癞痢头家长,朱红枚又一次七窍生烟。
不用朱红枚出手,洪文定和五小就堵住了马大善的嘴。
“马伯伯,超兴长大了我会让他掌管千军万马,没人敢欺负您。”
这是洪文定,言语里透着霸气,好悬记得朱红枚的吩咐,没有自称朕。
胡德帝也出马了:“马伯伯,我让钢毛给你看门,谁都不敢靠近。”
李式开自有角度:“马伯伯,您放贷的利息太高,等我管了银行您就放不动了,所以也没人欠您的债了。”
这到底是安慰还是扎心呢?
蔡德忠人老实,说的也实在:“马伯伯,您缺钱了吗,我借给您,不收利息,我都攒了几百两了。”
最后一个小胖子吞着口水扯了扯马大善的衣袖:“马伯伯,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趴在门口的花毛跟它的骑手一个德性,也吼了一嗓子附和方大洪,仿佛在说:闲话休提,填肚子要紧。
几小叽叽喳喳的,将朱红枚的火气和马大善的尴尬都消了去。
马大善大手一挥:“好,我们开饭。”
马超兴一进门管家就让厨房开火热灶,几人叙话的功夫,一席大宴已经摆上了桌。
拉着几小入席,马大善才想起红豆来,他一拍脑门:“忘了请红豆姑娘,管家,快,去请红豆姑娘和小倩婆婆来,我们一起吃宴。”
他想着应该让红豆跟马超兴处一处,省得以后“母子”关亲不融洽。
可这话到了朱红权耳朵里却变了调,什么节奏,小倩姐和红豆在马家庄?
还好朱红枚忍住了没声张,且看他们唱哪出。
可等朱小倩和红豆进到饭厅时,气氛就尴尬了,没对口型啊,穿煲了?
几个小子倒是兴奋了,齐齐高呼“红豆姐”、“婆婆”。
平时他们也跟着红豆和苗显混,还是红豆带他们居多。
陈近南又是他们的国文课老师,在云霄和宝岛时朱小倩也常照顾几小的饮食起居,自是熟得不能再熟。
这就卡到了朱小倩的喉咙,要是几小说漏了嘴,下面的谋划就全泡了汤。
朱小倩还是伶俐,她偷偷给朱红枚使了个眼色,马上抓住了话头:“你们苗叔不知道跑哪去了,收上来的药材卖不掉,婆婆就只得陪着红豆姐姐来找马伯伯帮忙。”
几小听闻立即向马大善开火,马超兴打头:“爹,山里的叔伯阿姨采药很辛苦的,能帮忙就帮忙。”
其余几小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