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法了局了,有人大喊起来:“开枪啦,开枪啦,他们想杀了咱们。”
村民们只得躲了,咻咻咻咻的不长眼的子弹射向了手无寸铁的村民。
清军压根就不瞄准,就是朝着一个地方覆盖射击,打烂了木门,打烂了栏杆柱子窗户,免不了的,还打烂了人。
负责上老玉米这道“菜”的老六被一枪射中了胸膛,从阁楼上摔了下去。
还好陈长兴眼利看到了,从望楼上飞跃而来,一把揪住了老六的后领,将他拉回了阁楼上。
但老六了伤得不轻,晕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一轮射击过后,领营的清将又下令上子弹,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还好,现在还是一水的前膛枪,上子弹还得从枪口上,还得填火药进去,慢得很。
这时方子敬一脸狠厉地从后头赶了上来,一边走一边高喊:“陈家沟人听命,破坏铁道乃朝廷重罪,立即绑送陈玉娘、杨露禅、幕后主使陈长兴送府法办,否则,一律以窝藏罪名连坐论处。”
陈玉娘艺高人胆大,从祠堂冲了出来,这也是陈长兴的安排,总要当面说清楚。
而且陈长兴想着,陈玉娘毕竟跟方子敬从小一块长大,总还说得上,这叫以柔克刚。
陈玉娘一点也不柔,是骂着过来的:“竟然用洋枪对付乡亲,方子敬,你还是人吗?”
方子敬一点都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挡着他路的人,不扫了还等什么,他厉声大吼:“是你们自找的!”
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哦,是俺们请了东印度公司来挖咱的煤矿分文不取?是俺们把一条铁路的路权就卖了,俺们可真大方,出几十万两修一条铁路,然后请英国人来收钱。”
杨露禅回来了,他身边还跟了一位,阿难来了,八封派的教众也来了,他们比清军的脚程快,虽然后出发,却差不多同一时间赶到。
来迟了,镇集里的宴席就没赶上,他们先跟清军在外头的辎重以及炮队叙了叙旧。
谈得挺好,那些清军都不胜酒之力“醉”倒了,外面炮队的威胁就不存在了,就这么百来杆枪两三百人,那是可以慢慢谈了。
可领兵的清军将领不知道啊,他才不想谈呢,一声“拿下”,就有数杆长枪架到了陈玉娘的脖子上。
谁让她站得那么出位来着?送上门来的不抓抓谁?
方子敬正好被杨露禅堵得没话说,这么机密的事情杨露禅竟然知道了,那今天就留他不得,所以清军将领的命令正中了他的心怀。
没得谈了,陈玉娘也不抱幻想,她气劲一运,勃子往前一压,锁喉的铁枪头就被她往后顶了出去。
那几个持枪的清兵只觉手上一沉一热就脱枪杆,毕竟是普通肉掌,摩擦了也痛。
陈玉娘双手一扎,就将一捆长枪抓在了手里,也不停歇,那些长枪斜着往地上一戳,这就是个现成的杠杆了。
别看陈玉娘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发起狠也是真狠,她用肩膀在长枪交叉处一扛,数个清兵就被胯下的长枪给支了起来,随着她腰身的直起,清兵也被接着的挤劲弹了出去。
这可要了老命哩,弹的不是地方哟,命根子的说。
后面的清兵也攻来了,一队十几支红缨长枪朝着陈玉娘刺来,发出嗖嗖的破风声。
陈玉娘也不怵,摆身扫腿,没踢开,而是勾,每一次旋踢腿都将数根刺过来的长枪勾了下来。
再旋身时正好踩在脚下,持枪的清兵要是不松手就只能被长枪压得跪地了。
也不只是跪地,而是被手里的枪杆子压着砸到地上,十指边心痛,这是夹棍了。
松手了也不轻松,被陈玉娘腰弯勾着的长枪杆会横扫的,就接擀面杖一样在他们胸口擀过,还是躺下吧,那样舒服点。
杨露禅也不上去帮忙,叉着手在旁边看热闹呢。
这点小意思以陈玉娘的本事要是解决不了那就白练了,真要去帮忙了没准还不领情落埋怨。
陈长兴又抓胡子了,瞪了杨露禅好几眼呢。
杨露禅则耸耸肩,他真没干什么破坏的事情啊,只是顺着方子敬和清军的作为推一把而已。
见前队不利,清军后面的几队枪队都冲了上来,这是一百多人单挑一个弱女子吗?
不止,还有抬枪兵瞄准了陈玉娘,杨露禅不怕,手插进了口袋里一抓,一把铜钱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没等清军勾动了扳机,那些铜钱就飞了过去,正正好切在了枪口还嵌了进去。
砰砰砰一串响声过后,陈玉娘没啥事,那些清军的枪口却是炸开了,都是蔬菜瓜果太清淡,来点烤肉焦串才香。
只要铜钱够,放他们再来两队都不怕,全是前装滑膛枪,出管的动量不够,铜钱镖就可以破了他们。
可杨露禅再伸向口袋时却心里一凛,糟了,铜钱没了,刚才打发炮队的清兵他就大出血撤铜钱开路,浪过了头。
大老远前来,总得给弟兄们包点车马费吧,这会口袋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阿难在旁边,他立即伸手一掏阿难的口袋,口中道:“师兄,借你点钱花花,一会还你。”
可他失望了,他只从阿难的手袋里掏出了几颗碎银。
杨露禅愣愣地问:“没铜钱?”
阿难也难啊:“这年头铜钱都买不了几个东西,带着又重又费事,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