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晨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司机,兄妹三人坐上车直奔钱家别墅。
在路上钱小余也把事情简单地跟钱知行说了一下,当然钱娇儿来闹事的那段被她给瞒了下来。
钱知行闻言在钱泽一和钱小余之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既然哥哥姐姐都已经做了决定,他只管跟着就好。
反正要是钱娇儿再出什么幺蛾子,他势必要跟哥哥姐姐共进退!
到了钱家,一进门,毛管家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看得出来在这个家里除了钱爷爷之外,也就这个毛管家是真心希望他们兄妹三个好了!
“毛管家,好久不见!”
钱小余自从知道了毛管家和王管家是一对儿之后,心里对这个毛管家也是亲近不少。
毛管家笑呵呵地道:“大小姐最近还好吗?我们家那口子说啊她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大小姐了呢!”
“是啊,最近都在忙着拍戏,也好久没有回去看看王管家了。”
钱小余俨然是把毛管家当成了叔叔,和他说话都亲切许多。
“夫人和老爷已经在书房等着少爷小姐们了,我带你们过去!”
毛管家说着便为他们三个引路,“对了,夫人啊知道少爷和小姐要回来,还特地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呢!”
听到钱夫人,钱小余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了下去。
和钱宗洋相比,钱夫人一开始装的那么欢迎钱小余回家,后来又要口口声声地说钱娇儿才是他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真真是面子里子都顾及到了。
可是偏偏没有顾及到钱小余的心情。
毛管家ū了一声,然后便请他们三个进去。
走进书房,钱宗洋夫妇和钱娇儿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盘腿坐在沙发上。
那老头儿白发苍苍,在后脑勺处梳成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木簪。
正面看,老头儿还留着长长的胡子,就连胡子的颜色也是白花花的,眉毛也不例外。
这老头儿的眉毛很长,眉尾一直垂到眼下,一看就是个长寿的。
只不过身量看起来瘦的很,一双手上一遍布皱纹。
“大师,他们来了!”
钱宗洋原本看到他们三个那一刻脸色便铁青的很,但是跟那老头儿说话的时候却是笑滋滋的,语气带着讨好之意。
老头儿闻声睁开双眼,一双眼明亮清澈,炯炯有神。
“噢?这三位就是钱先生的公子和千金?”
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当他看到钱小余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
一会儿眯了眯眼,一会儿又紧皱眉头。
“不对,不对……”
他惊讶地站起身来绕着钱小余走了两圈,不停地上下打量她,一边走一边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大师,哪里不对?”钱小余一挑眉头,玩味地看着这位“大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一个跑出来装神弄鬼的家伙!
她想着瞟了一眼旁边满脸紧张的钱宗洋夫妇,真不知道有钱人怎么都喜欢搞这些东西!
难不成是坏事做多了怕遭报应?
在钱夫人感觉到她的视线回看过来的时候,钱小余又赶紧看向别的地方。
她不想对上钱夫人的眼神,那眼神太复杂,充满了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的愧疚和遗憾。
但唯独,少了爱。
不是说钱夫人不爱钱小余,只是她的爱掺了太多水分。
因为二十年没见,因为二十年从未相处。
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维系,那爱也终归是变了味道。
二十年,一个孩子从初识世界到长大成人最重要的阶段,她和钱宗洋缺席了。
永远的缺席了。
就像钱小余在现实世界中的亲生父母一样……
钱小余的思绪越飘越远,直到身侧的钱知行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才回神过来。
“姐,大师问你话呢!”
钱知行小声提醒,“他问你生辰八字!”
钱小余扯了下嘴角,她的生辰八字不应该问钱夫人和钱宗洋吗?
想了想,钱小余还是报上了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生日时辰,反正她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何时出生的。
大概就连原主自己也不知道吧!
“大师”听了神神叨叨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头,闭着双眼叨叨咕咕了半天。
等他猛地挣开双眼,一双眸子里盛满了遗憾:“可惜,可惜啊!”
“大师?可惜什么?”
钱小余对自己八字早就解过,心里自然早有定数,她只是好奇这位“大师”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那“大师”没有理会她,转头对钱宗洋道:“这孩子和你们二位八字犯冲,命中带煞刑克双亲,不仅如此,还克兄弟姐妹。还是早早把她送走为好!”
“什么?送走?这怎么行?她丢了二十年,我们最近才把她找回来,怎么能再送走?”
钱夫人一下子就红了眼,手里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嘴靠在钱宗洋怀里痛哭起来。
“这也是天命,怪不得旁人!唉!”大师说。
天命?
呵!可笑!
钱小余自顾自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俨然一副二世祖般的模样:“大师,您算错了吧?”
那“大师”一下子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懂什么?不要因为我说你两句不好你就在这里颠倒黑白!”
钱小余还真是无辜,她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