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余的话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在原地,尤其是李婆婆。

“你真的要这么做?”李婆婆问。

钱小余点头,“不然的话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一个冤魂吗?”

李根和沈卿晨又不一样,沈卿晨说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鬼都不一定。

“也好,你和你的夫君之间因为婚约也有联系,一旦你这边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赶来。”

李婆婆同意了钱小余的想法,尽管在冥界一夫多妻的情况还是存在,但一妻多夫可是万万不能有的。

钱小余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功能,以前沈卿晨跟她都等于是形影不离,到了这里一般她打个电话沈卿晨也都能赶到。

但那都是在市区里,来回方便。

现在她在这偏僻的吉祥屯,沈卿晨还能如之前一样犹如神兵天降来救她吗?

李婆婆今天晚上就留在了这里,罗锅老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不见踪影。

钱小余还当他是被那婚贴给吓得不敢露面,也就没当回事。

第二天一早,钱小余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炕头上多了一套被叠放整齐的婚服。

大红的婚服和盖头上用金丝绣着花朵和凤凰的纹样,还有一顶纯金的凤冠静静地坐在上面。

到了晚上,刚过十一点,钱小余已经代替姚欣换好了衣服盖上盖头端坐在炕边。

姚欣被钱小余再次封了五感,塞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声音在屋门口停了下来,李婆婆问道:“什么人?”

外面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

“啊,好多……”司机突然发出叫声,让李婆婆疑惑起来。

“什么?”李婆婆问。

“好多乌鸦,不停地往窗户上撞,撞出好多血啊……”司机牙齿都跟着打了颤,连句话都磕磕巴巴说不完整。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撞死了多少乌鸦,窗沿上堆积了不少乌鸦的尸体。

原本结实的玻璃也被撞出了裂痕,血顺着缝隙流进来,好似红色的蛛网盘踞在窗户上面。

“窗户要被撞碎了,这可怎么办?”

司机手足无措地挡在钱小余身前,想着就算自己不能和那些妖魔鬼怪对抗,以一人之躯阻挡那些会飞的畜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李婆婆从自己的兜里又掏出一串佛珠,上面有十八颗珠子。

“将这佛珠拆了,八个方位各放两颗珠子,还剩下两颗你拿着。”李婆婆嘱咐道。

司机连连应声,赶紧按照李婆婆说的去做。

就在司机放好最后两颗珠子的时候,玻璃应声而碎。

玻璃碎片一股脑地砸下来,差点将蹲在墙角放珠子的他给砸死。

也不知是不是那佛珠的力量,他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脸上被玻璃碎片划了两道口子。

一群乌鸦从窗外飞进来,成群结队发出好似人类的“啊啊”的叫声。

这声音震得司机耳朵嗡嗡直响,脚下也开始不稳起来。

李婆婆倒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镇定自若地拄着拐杖坐在炕边的凳子上。

她淡定地将拐棍往地上一杵,无形的波纹震荡开来,有一部分乌鸦因此而落在了地上。

可乌鸦数量众多,剩下的乌鸦好似被激怒了一般朝着李婆婆就涌了过去。

李婆婆也是不慌不忙,拿着自己的拐棍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闭上眼嘴里哼哼呀呀地唱起了不成调的歌。

接着她浑身陡然一个激灵,再次睁开双眼,那一对原本浑浊发白的眼球里竟然莫名出现了一对瞳孔!

细看过去,这瞳孔又和人的瞳孔有着极大的分别。

原本应该是眼白的部分现在是澄黄色,黑色的瞳仁圆圆地在中央。

这哪是人眼啊,分明就是一双鹰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司机觉得此刻的李婆婆的脸好像也发生了变化,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人形的苍鹰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那群乌鸦。

李婆婆张开嘴,竟然发出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

乌鸦群顿时慌乱起来,飞行的方向也变的横冲直撞,似乎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李婆婆手里的竹节拐棍一挥,乌鸦们就像是迷路的旅人看到了指路的明灯,一下子又从窗户的破洞飞了出去。

屋子里再次恢复平静,李婆婆抬起自己的手臂用鼻子在胳肢窝蹭了蹭,真如鹰鸟用嘴在整理自己的羽毛一般。

然后李婆婆又恢复了拄着拐棍的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李婆婆,你刚才……”司机惊愕地不知该怎么问才好,这几天发生的事真的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是请神。等有机会再和你解释吧,现在……”

李婆婆的话还没说完,屋内突然一道劲风卷过,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坐在炕边的钱小余就没了踪影。

“钱……钱小姐她去哪了?”

司机结结巴巴地看着空荡荡的土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被接走了。”李婆婆手里攥着拐杖,无奈叹气道。

钱小余因为盖着盖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下一小圈的空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是坐在花轿里,因为这骄子摇的蒙,颠得她都快要吐了。

不一会儿,轿子停止了颠簸。

钱小余心中松了口气,终于不再颠了。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偶尔有几声乌鸦叫之外再无其他,连风声都听不到。

她揭开盖头偷偷地掀开轿帘一角,想外看了出去。

花轿停在了一片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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