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风瞬间就刮起了风沙尘土,几乎要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中间还夹杂着那圣族族长的怒吼,显得气急败坏的。
但是他已经拦不了。
等到晋苍陵和云迟他们睁开眼睛,眼前哪里还有风沙?
周围静悄悄,虽是还是荒芜之地,但是不远处却有一片土屋,围着一个黄土高台而建,高台上竖着一根高高的柱子,柱子顶端挂着一面旗幡,上面写着怪异的文字,隐隐约约能够辨认出来中间最大的那两个字是圣族。
风一吹,那旗幡卷了一下,让云迟看到了后面的图形,似乎是凤尾?
他们说圣族火凤,该不会那后面就是画着火凤吧?
而骨影他们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好些人,正是之前那些跟着随波出来找逐流的侍卫,逐流也在其中。
他们都并排躺在地上,正有人端着一个大碗,在给他们脸上抹灰白色的油彩。
若是画上了,就跟这些圣族人一样了。
可是,云啄啄呢?
分明是它带着随波他们来找逐流的,现在人都在这里,那只蠢鸟哪里去了?
“云啄啄!”云迟声音以内力送了出去,而骨影已经上前,一脚便将那正替随波他们画脸的圣族人踹飞出去。
几人蹲下去探了他们的鼻息,松了口气。
“人还活着。”
人都还活着,可是却晕迷不醒。
“谁给你们的胆子,扣下我们的人?”云迟看着那赶过来的圣族族长。
他目光震惊,很是忌惮地看着她。
“你,你会魅功?”
云迟挑眉。
这一下她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了。
要知道,以前所有人都说这是慑魂术,妖铃谷的人,还有其他人,都称这种功夫为慑魂术。但是现在这圣族族长却是一开口就直接说是魅功。
“你见识不错。”云迟轻飘飘地说道:“你要不要试试?”
这句话音刚落,就见那族长惊恐地大叫一声:“闭上眼睛不要看她!”
然后还紧张地退开了两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云迟突然觉得好笑,她施施然地说道:“看我烧了你们的圣族旗幡。”
“不可!”
圣族族长大惊,又下意识地瞬间瞪大眼睛看着她,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她的双眸里如星辰燃烧,美到极致。
在意识沉迷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个念头——
此女无耻。
当真无耻啊,谁知道她能在这个时候骗他一下,逼得他看她一眼?
而且在紧张的时候,抵抗力是差的。
就这么着了她的道。
“我问你,你们对我们的侍卫做了什么?”云迟还是那样闲闲的姿态。
其他圣族之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们族长也这么被魅功控制了,想要上前,晋苍陵手里的破天剑只是铮鸣一声,煞气涌现,便已经让他们觉得胆寒,像是脖子处都有一股阴测测的感觉,被这把煞气极重的宝剑给“盯”上了。
这个男人,当真很有可能一出手便要他们这些人的命。
他们都看见了他用这么剑直接把族人劈成两半的那一幕。
他们不敢擅动,只能看着族长呆呆地回了云迟的话。
“此处有一种百枯草,吃了之后要晕迷三天,用蛇毒水就能解。”
云迟做了一个手势,“蛇毒水在哪里?”
族长指了一处。已经有侍卫快步过去取来。
“帝后。”他把那只小坛子送到了云迟面前。
云迟轻嗅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侍卫便赶紧去给人喂蛇毒水了。
“我还有一只鸟,是不是也被你们抓来了?”
圣族族长的表情顿时就有些怪异,“那,那是它自己要来朝拜我圣族火凤的。”
噗。
朝拜圣族火凤?
谁?
云啄啄那只蠢鸟?
所以说,它果真在这里吗?
“你们圣族火凤在哪里?”
圣族族长又指了一间土房子,那是一座圆顶土房,看着倒是比周围其它的房子要大些。
“火凤不见了,但是我族还供着火凤的图像以及一根翎羽,你那只鸟就是感觉到了翎羽的威赫,所以才赶来朝拜的。”圣族族长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在他身边有一个女人警惕而愤怒地盯着云迟,忍不住插了一句,“我们的火凤就是被你偷了的!你要还回来!”
云迟挑了挑眉没有理会她,而是举步走向了那一座圆顶土房。
走到了门口,她便感受到了阵法的涌动。
这里布了阵,而且很明显还是很高阶的阵法。
“破阵。”云迟回头看了圣族族长一眼。
圣族族长眼里微有一丝挣扎,但终是敌不过她的魅功。
可就在他走过来准备动手时,一把带着寒芒的匕首猛地刺进了他的后背。
那女人一脸仇恨,“你休想破我圣族圣堂!族长已经被你控制了,他不再是我们族长!”
“卡奇丽!”
那些圣族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个女人。
“你疯了?”
“你竟然杀了族长!”
那女人退开几步,看着他们:“只有族长会破圣堂阵法,他死了,这阵法就没人能破,这个女人也没有办法把火凤翎羽偷走,那只花焰鸟以后就得留下来替我圣族寻宝!我族能够拥有很多宝物,必定有机会到长翎国去寻求安身之所,难道你们不要吗?”
她这一句话,顿时就让那些族人都低头不语了。
“哦?长翎国?”
这些人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