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民莫,他倒是果如传闻一般刻意蓄起了胡子,肤色也晒黑不少,哎~好端端的一位小奶狗硬生生被社会打磨成糙汉子,可惜,可惜...
清水正惋惜呢,乐未阑突然问道:“花镜呢?我已是有一阵子不见他了,听说他病了,怎么样了?”
清水立马回神,对上几人各色的目光。一时竟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正巧,此时夜玉从外面回来,见着屋内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与几人互相施礼,如此才打断了这个话题。
“既是夜玉师弟回来了,我们就先走了,清水师弟,我们改日再叙。”群宣很是识趣的朝着他们二人告辞。
其他几人见群宣都如此了,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忙也跟着告辞。
清水赶忙送他们几人到水苑门口,一番寒暄后才算结束。
清水收拾着桌上方才几人喝剩下的茶水,斜眼撇了撇坐在一边的夜玉。
夜玉收到他的视线回瞥了他一眼:“你觉着仅凭小竹便能让玄朱受罚?”
清水耸耸肩,他当然知道光凭一个凡人的性命根本不足以让玄朱受一点伤害。
就如方才民莫师兄所言,他们几人虽去做了证人可又没亲眼瞧见他杀人,而那瑾鹤上仙又特别的护短,说什么下来细查,只怕下来后随玄朱怎么狡辩都可以咯!
“给他添点麻烦也好。”
夜玉今日去后山见了他,原本他提出要救他离开这里,可是他却拒绝了。
可不是,他现在地位不稳,救他出去后又当如何保护他?何况母亲还未找到...
如今已是有了些线索,他已准备去看看,他不能告诉清水,他不能连累他!
落星沉为他做的一切,他会尽力去补偿。
母亲,无论如何,他非救不可!
从镇妖石碑出来,他又得知了一个从天界传来的消息...
此时他正思索着要如何告诉清水。
清水已是坐到他身侧凑过一张脸来盯着他关心道:“师兄有心事?”
清水知道,他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绪,能被他发现的情绪,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事儿清水迟早都会知道,他本就不打算隐瞒他什么,只是担心他知道后会影响情绪罢了。既然他主动问了,夜玉看向他尽量用平淡又轻缓的语气道:“天界传来消息,花镜伤重不治,恐怕~”
“伤重不治?恐怕~?”清水似懂非懂。
“想来师傅很快便会收到消息,你~”
“师兄的意思是,他可能会死?”夜玉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来同他开玩笑,他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
可是,花镜怎么会死呢?花镜可是女主,怎么可能…
当初可是他信誓旦旦的告诉夜玉:十七师兄一定会没事的!
这话言犹在耳。他真的以为花镜会没事,怎么会伤重不治?
清水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一遍遍的否定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花镜好歹是夜玉的十七师弟,夜玉当然也会担心花镜,只是,夜玉也明白,他的担心与清水的担心,如此一相比较,着实不是一个级别...想来此时清水比谁都难受吧!
“清~水~”
夜玉看清水此时失魂落魄的模样,对花镜的担心又减了几分,对清水反而上升到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没事~”清水吸吸鼻子可明显的愁眉苦脸。
“师兄,怎么会这样?曦伏不是已经请珑玥帮忙去寻找龙骨花了?龙骨花没找到?”
夜玉点点头,少见的担心之情浮于脸上:“曦伏确实请珑玥帮忙拿龙骨花,也拿到了龙骨花,不~过~”
“不过什么?”
“玄朱曾与珑玥接触过,当时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来~”
“玄朱!是玄朱!”难怪小竹那几日找不到他,原是为了做这事儿去了?
清水脑袋里无数地疑惑涌了上来,玄朱果真开始作妖了?
是从小竹这件事开始的?还是从最初与花镜初遇就已经开始了?
修禾...岳魖...种种过往,玄朱一直都有所参与?
所以夜玉也是一直都知道的,是吗?
聪明如他,一直监视着玄朱,所以,很多事夜玉都运筹帷幄,他一直不动玄朱是因为还能利用他?还是有其他考量?
清水不可思议的看着夜玉,细思极恐,他们,他们所有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女主在这里面就显得大家都跟着傻跟着纠结呢?怎么自己在这里面,大家都变得特别精明特别厉害了呢?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夜玉并不知清水此时脑袋里的风起云涌,只是冲清水点点头:“玄朱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如今只能说他与珑玥接触过,无凭无据并不能证明他做了什么。何况,如今他已被禁足在金鹤阁,他人更拿他无法。”
清水更不明白,可是,为什么呢?玄朱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还要陷害她让曦伏误会她让她难受?
若是喜欢,还这样对她,那这男人还真够变态与危险的!
“这么说,倒是我无形中帮了他!”
清水气愤不已,剧情什么的早已超出他所知的范围,好像‘蝴蝶效应’一般,翅膀已然轻轻扇动,风暴已然慢慢卷起,自己势必不能再信心满满地以上帝视角去处理事情了。
“话不能这么说,他做了什么要做什么根本没人可以预料,你将他困住几日,也算为花镜拖延了几日,且看师傅去天界后,事情会如何发展吧。”
是啊,就算夜玉这样一直监视玄朱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