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兮与夜玉他们分别后,刚回到入云山便被天后传召。
进进出出九霄宫无数次,这一次,他的心境竟有了些许变化。
天后传召他,无非是想让他暗中辅佐曦伏...以及与魔族的暗中谋划...
想必还有此次夜玉去无望海狱想带走梦螭之事...
其实,曜兮一直都知道,天后不止他这么一个卖命的。
这不,才到天门口便遇上招摇而来的温子昱。
曜兮微微蹙眉,无论官阶、位阶自己皆在他之下,纵使对这温子昱平日的作风他不敢苟同,可如今也只能迎上前躬身拱手道:“闲云阁曜兮见过温将军。”
温子昱如今一见着曜兮就想起那日在闲云阁受过的侮辱。
此仇他可是一直都记着...
温子昱瞥了他一眼,知道眼前这曜兮虽只是闲云阁的十二弟子比不得自己的官阶、位阶,可如今却也是深受娘娘重用,日后还可能成为八殿下的重用之臣,何况他背后还有雷公电母撑腰,故而纵使对闲云阁那几人十分厌恶,可此刻对曜兮也不得不带着笑意摆摆手道:“曜兮公子不必多礼。”随即朝一边的天将使了使眼色:“正巧遇上曜兮公子,那就请曜兮公子瞧瞧见没见过这画像上的人。”
那天将忙将一轴画卷展开,上面所画之人正是那日东海边转换了容貌的清水。
曜兮故意细细的打量了半晌随即摇着头:“没见过。”
又好奇般的问道:“温将军,此人是?”
“此人偷了娘娘的一件宝物,娘娘命本将军在三界搜寻定要将其捉拿归案。”温子昱见曜兮确实不知便让一边的天将将画卷收起。
“如若曜兮公子见着此人,还请即刻告知本将军!”
“噢~如若我见着此人,定第一个前来告知温将军。”
“那便有劳曜兮公子!”随即抱拳拱手:“公务繁忙,再会!”
“温将军慢走。”
曜兮忙躬身恭送,眼角却一闪而过的担忧,虽说这画像上所画之人与清水不像,可如若天后再见清水,纵使他与那日的样貌不像,只怕天后也能认出他来!
遇上这个插曲后,曜兮才往九霄宫去。
远远的便遇上迎上来的昭悦,这昭悦也是个晶莹剔透的主儿,一见着曜兮便好心地提醒他道:“娘娘正在气头上,曜兮公子一会儿多注意些。”
“气头上?娘娘因何生气?”曜兮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偷了娘娘宝物之人。”
曜兮了然的点点头客气的表示了感谢。
进入殿内,天后果然阴沉着脸,一见着曜兮也不似平日那般假模假样的寒暄,而是直接先询问一番,才又提到与魔族的暗中谋划。
“...不惜任何代价把赤炎给救出来,让冷寒冥尽快领魔兵挑起战乱!”
一旦魔族主动挑衅,如此她不仅有借口出兵铲平魔族让他们一败涂地、了了当年魔族的杀父之仇,还可让曦伏亲自带兵立功,如此为曦伏日后继承天帝之位笼络更多势力,一举两得之事,她何乐而不为?
“是!”
“对了,那整日跟在我儿身边的男子到底是何来历?”
“娘娘说的是~?”
“就是那闲云阁的十七弟子,叫什么花镜的!那日你二师兄大婚,有人瞧见他与涂山的粟罂走的很近,你可有什么怀疑?”
曜兮一怔,当时他也瞧见了这事儿,其实,关于花镜的身份不难猜测,与清水一样,只是...他不明白,这天后为何突然对花镜来了兴致?
如若这花镜对八殿下有威胁,他早发现了。
“依微臣所知,这花镜自称是林中的一兔子精,如此,微臣这就去细查一番。”
琼元却道:“不必,此事本宫已让他人来查,你只需处理好与魔族暗中谋划一事。”
“是!”
夜玉刚回到入云山,天界便命人传来天帝圣旨。
“天界九殿下……立身不正、德行有失,着停官阶,留闲云阁思过自省。九殿下,请接旨吧~”前来传旨的禄存星君朝着夜玉躬身作揖等候夜玉。
“儿臣接旨。”夜玉叩首,面无表情的接过那道从天界而来的圣旨。
他那生父从来不会管其中的是非曲直,也向来不理会天后与他之间的‘明争暗斗’,小时候他便吃过亏,故而一直隐忍,可惜,他的百般隐忍却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九殿下,事已至此,还请九殿下沉心静气方可逢凶化吉呐。”禄存星君双手将夜玉扶起,发自肺腑的劝慰道。
“多谢星君,如今我已是两袖清风、四大皆空,也只有留在师傅阁中潜心修炼,并无他想了。”
禄存星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碍于身侧跟随而来的天兵天将,终归还是什么也没说的朝夜玉躬身作揖:“九殿下保重,微臣告辞。”
“星君走好。”
只是这天帝的圣旨刚到,夜玉被着停官阶,留闲云阁思过自省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三界六道,不用想也知道这消息是谁故意扩散的...
可惜,她如此的急功近利,她的儿子听到这消息倒是关心不已的冲到水苑要找夜玉好好询问一番到底怎么回事!
花镜几日不见清水,正巧得了这消息也跟着曦伏赶忙往水苑来。
夜玉堵在门口,不许他二人进屋,只冷冷地道了句:“小十八需静养,谢绝会客!”便砰的一声将水苑的大门给关闭了。
吃了闭门羹的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曦伏一猜便知道与自己母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