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微微上挑,从庭光出来前,她便从曦伏那得知了玄朱、修禾二人欲杀花镜一事,这闲云仙上才仙逝,她本的弟子,无论是出于对闲云仙上的爱意,还是卖青翃上仙一个面子,既是修禾已然在他们闲云阁中,她也势必得出面,装装公平正义的样子!
面的蓝月上仙的无视,瑾鹤上仙的脸色稍显温色。
“也难怪,闲云仙上仙逝,蓝月上仙当是最为关切,毕~竟~蓝月上仙与闲云仙上的关系岂是我等芸芸之辈所能相提并论的。”
“你!”
大庭广众之下,瑾鹤上仙此言是挑明了要给蓝月上仙难堪,蓝月上仙被气的差点失了方寸,好在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寻常凡人,只是一瞬,她的脸色已然恢复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冷艳孤傲的一笑:“本座身为入云山的上仙自然要为入云山尽心尽力,如今闲云仙上仙逝,闲云阁遭此劫难,本座若不出面,难道任由宵小之辈兴风作浪?”
她根本不给瑾鹤上仙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倒是瑾鹤上仙,你乃一阁阁主不仅不以身作则以维护入云山安宁为己任,反倒带着众人要硬闯闲云阁,你又将入云山规置于何地,你又将闲云仙上置于何地?”
“居心如此,天地昭昭,瑾鹤上仙难道不自惭形秽?”
“你!”瑾鹤上仙被蓝月上仙这一番质问给怼的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瞠目结舌的颤着手。
眼见师傅气势落败,玄朱又岂能甘心,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主动的站出来冲着蓝月上仙一边躬身作揖一边道:“蓝月上仙~闲云阁闭阁一事,整个入云山无人不知,弟子亲眼所见,这闲云阁的十七弟子花镜不顾入云山规擅出闲云阁,如若蓝月上仙信不过金鹤阁弟子所言,那蓝月上仙当是了解飞月阁的弟子吧,飞月阁修禾如今定在闲云阁阁中,加之有蛟虶世子作证,如若今日不解决此事,只怕闲云阁杀人灭口、颠倒黑白,弟~子~...”
“住口!”一声呵斥直指玄朱。
“区区金鹤阁一小仙子,师傅们皆在,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一紫气萦绕姿色妖艳,神态妩媚与蓝月上仙那一身冰清玉洁的气质截然不同的绫罗紫衣女子走上前来。
若非她那一身紫气乃仙韵之态,旁人定误以为她乃妖魔之辈。
“不敬师傅同辈乃不孝,随意诬告同门乃不义,素日里瑾鹤上仙便是这般教导你的?”
“弟~子~知罪,是弟子失礼!”玄朱说着就要朝她跪下。
她只是轻轻一抬手,绕在腕臂上的紫色绸带便飞向玄朱的双膝将他阻住扶起。
“本座可受不起玄朱公子的这一跪。”说着绸带已是回到她的身上。
“究竟是闲云阁弟子不守入云山规,还是金鹤阁弟子刻意诬陷~”
“紫徽上仙~”瑾鹤上仙听这话终究忍不住地打断。
紫徽上仙故作一怔,瞧也未瞧瑾鹤上仙一眼地只是打量着她那白皙滑嫩的芊芊玉指:“此事牵连甚广,当不可听信一阁之言,如今闲云仙上刚刚仙逝,闲云阁弟子才历天雷劫,各阁阁主乃是师傅长辈,总不能乘人之危咄咄逼人吧。”随即她略带娇态的看向一侧好似神游天外的无归上仙:“无归上仙以为呢?”
站在最左侧那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看起来比其他三位上仙都要年轻许多却又比其他三位上仙要多上几分飘然洒脱的橙衣男子无奈的看了紫徽上仙一眼。
他之所以一言不发也是不打算掺和瑾鹤上仙纵容弟子擅闯闲云阁一事,比起孰是孰非,他此刻更悲怆于闲云仙上的仙逝,他来此,只是为了吊唁!其余之事与他一概无关!
奈何,他终归乃一阁阁主...
“入云山规,闭阁期间他阁之人不得擅闯。”无归看了看一侧的瑾鹤上仙:“既是如此,何必因错再错。”见瑾鹤上仙要再说点什么,他却并未给他机会的继续道:“三位阁主何不想想闲云仙上仙逝,天界定会派人前来追究,与其等旁人插手此事,不如先戮力同心准备封山事宜,如此既可防止歹人逃走,又留有余地让入云山自己查清原委,即可告慰闲云仙上也可不负天界‘厚望’。”
无归上仙的几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一旦牵扯天界,再简单的事儿也会成为灭山的借口,更何况是闲云仙上仙逝此等齐天大事!
“师~傅~师~傅~师傅!!”
夜玉守在她身边,见她又在噩梦中挣扎,再次施展甘露净世术帮她消散梦魇。
她已这般在梦魇中昏睡了三日了,起初她连汤药都无法进口,还是夜玉亲自先喝一口再强行喂服...如今她的仙魂已然稳定,汤药也可自行饮入几滴,只是身上的伤还需慢慢将养。
入云山封山的第二日,花镜便醒了,可不知为何她却一直被自己的梦魇困在梦中迟迟不能摆脱醒来,她梦里呼唤着妈妈,呼唤着他从未听过的名字,她也呼唤着师傅以及他的名字...
每次都以胆战心惊的哭泣结尾…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疼。
若是今夜她再不醒来,他已打算直接入她梦魇将她强行带出。
匆匆从入云山赶回客栈的寒江隔着珠帘冲内室的夜玉躬身拱手回禀道:“不出殿下所料,毕方星君果真进了金鹤阁。”
入云山封山前,夜玉便命寒江留在闲云阁,一是将清水与他在一起的消息告知大师兄与曜兮二人,让他们不必担忧,如此他们才好专心处理闲云阁诸事,二是确定闲云仙上仙逝缘由以及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