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瑾鹤上仙的那张红脸瞬间变得阴沉,蓝月上仙倒是好似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幕般气定神闲。
无归上仙依旧面色如常、安之若素的坐着。
紫徽上仙扫视了一下众人的反应,随即魅惑一笑,心里对蓝月上仙这过于平静的反常神情有了些许定夺。
殿内的众弟子再无法如方才那般沉静淡然,他们虽知这闲云阁的弟子皆非泛泛之辈,可花镜此人在入云山早已是身名狼藉,便是此刻,他们也更愿意气死闲云仙上害死自己师弟...,如今这位青翃师兄为保花镜竟突然要与两阁为敌?他未免也太仰仗闲云阁的气势,他本人未免也太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了!
“青翃上仙,你身为闲云阁的大师兄,应起躬先表率,可别因为闲云仙上仙逝而悲戚过度分不清是非黑白故而随意冤屈了他人,我金鹤阁的弟子被冤屈的多了也就罢了,飞月阁的弟子可是蓝月上仙亲自教导,蓝月上仙是何等圣洁,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毁人清誉,可是罪加一等啊~”
瑾鹤上仙此言一出,甚有鹤立鸡群、身先士卒之效,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殿内众弟子瞬间如炸开了锅的蚂蚁,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更有甚者直接高声道:“入云山素来以闲云阁为各阁之首,各阁弟子对闲云阁向来也是瞻仰不已,如今看来这闲云仙上一仙逝,闲云阁也成了袒护自己阁中弟子的不洁之地了。”
“谁不知道闲云阁那花镜的脾气秉性,如今气死自己的师傅、害死自己的师弟,还有脸站在这入云殿,还真是当这入云殿是什么闲杂人等都可进入的?”
嘲讽、谩骂声越发高涨。
“为包庇自己阁中师弟,不惜诬陷他阁弟子,也配为上仙之人!”
那些骂花镜的,他也就忍了,可是连带着辱骂闲云阁、大师兄,还捎带着对师傅的不敬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在众人诧异、鄙夷、关切、担忧...各式目光中冷笑着缓缓走出。
在众人眼中,他眼眸淡漠、神色坦然,一举一动全不似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四处惹是生非的闲云阁弟子花镜。
只见他不卑不亢的向上面的几位阁主躬身作揖,用不急不慢却足以让众人听到的声音冷冷道:“花镜斗胆,不知是因着闲云仙上仙逝才使得有人肆无忌惮、还是有阁主本就对弟子疏于教导,这各位阁主皆在,我闲云阁弟子还未说明缘由,已是有人狗仗人势随心所欲了。”
见众人已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他冷漠一笑高声嘲讽道:“原是我闲云阁师傅仙逝,不知道的还以为有阁主也跟着仙逝了呢,才使得各位师兄、师姐如此的不懂规矩、不成体统!”
此言着实犀利,不出所料,不仅是殿内的众弟子,瞧着这花镜一言一行皆是直指自己,瑾鹤上仙怎能坐得住,他怒斥道:“大胆花镜,简直目无尊长、无视入云山规!来人~”
瑾鹤上仙还未说完,已是被花镜无情的打断道:“难怪方才目的最是出彩,师傅都这般了,弟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金鹤阁的弟子已是有人拔剑相向,花镜依旧无所顾忌,因为他知道他的背后有那几位疼爱他的师兄保护着他。
有那么一瞬,孤明真的就确定眼前的十七师弟是被小十八给附身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一不像极了他。
只是他这突如其来的口无遮拦又将孤明给拉回了现实,若是小十八,定不会这般目空一切、无所忌惮!
见孤明要说什么,花镜已是走上前拉了拉孤明的衣角故作自责般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瞧我,给各位闲云阁的师兄们丢脸了,不~过~,如我这般的混人,自然不会有混账与我计较的,对吧。”花镜冲着殿内众弟子笑的没心没肺。
孤明心中一颤,那熟悉的感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张脸...
“你!简直不要脸!”
刺耳的谩骂声又一次传来。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入云殿内胡言乱语、装疯卖傻!”金鹤阁的一位绿衣白面师兄站出来直冲花镜道。
花镜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冲那人躬身作揖好生客气:“金鹤阁桑山师兄,桑山师兄何必动怒,你听听,他们这些人骂我骂的有多难听,我也只当混账人说的混账话,可未曾如桑山师兄这般怒发冲冠~”
“你!”
花镜却并未再多瞧他一眼,因为,他握住剑柄准备拔剑的手硬生生的被一股强力给压制了回去,整个人动弹不得的犹如石雕一般屹立在那里好不滑稽!且他竟还找不出这束缚压制他的强力究竟是闲云阁的哪位弟子所为。
想这桑山也是金鹤阁颇有威望的大师兄了,没想到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闲云阁的弟子如此侮辱,众人见状也只能敢怒不敢为,默默地站在原地不再强出头。
瑾鹤上仙见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其余三位阁主似乎并不打算插手,他此时出手可不是最好时机。他可听闻过这闲云阁的花镜,如今见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也难怪连天后也要他的命了!且看他要玩出个什么花样,他不信就凭他也能扭转乾坤,洗清他那种种罪行?
“这上有各阁阁主,下有众位师兄、师姐,自然轮不到我这混人插嘴说话。”
“大家也知晓我花镜的脾性,混账惯了,自然也识不得什么大体~”
“所~以~若是说了什么混账话、做了什么混账事还请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