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未阑惊的还未从眼前这一幕幕中抽离出来。
花镜已是推开乐未阑,甩开要来拉自己的群宣跌跌撞撞地扑向曦伏,因为有些距离,他差点扑空摔倒在地,好在抱住他一只大腿,于是便死死地箍住他的大腿并顺势跌坐在地痴痴地道:“为什么!师傅离开我,清水离开我,曦~伏~,便是你也要离开我吗?”
若是换了别人,在这危急关头,他非将那人踹飞不可。
可看着眼前仰望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花镜,他也只是甩了甩脚却并未用力。
“你去告诉姑姑,我不想离开!!”花镜还在说着胡话。
“我也很心疼,师傅~清水~,你们在哪里?清~水~,清水,你一定不会让我离开的,对不对~”花镜难受的捶着自己的胸。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群宣几人彼此互望,民莫自然知道此时此事不宜多管,乐未阑要上前,方才乐未阑扶着花镜时,群宣看到曦伏那双透着危险,似乎要杀死乐未阑的眼睛,此时乐未阑再出面,只怕曦伏对乐未阑会有所芥蒂,他只好无奈的走上前:“劝过他,让他少喝点,不过,他似乎压抑了许久,无处发泄~。”
“是啊,他心中苦闷,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是哭成泪人。”乐未阑关切的看着花镜,说着就要上前扶起花镜。
曦伏已是一只手将花镜提起。
眼见气氛尴尬,群宣忙转移话题,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
此时珑玥已是飞身回来,她身上带血,不知是她的还是那些天兵天将的,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天兵天将,曦伏微微蹙眉,珑玥却已先发制人的上前扶住桑山:“殿下,你若不想帮我,我自己一样可以!”说着她硬气的扶过桑山便走。
曦伏看看跌跌撞撞站立不稳的花镜,又看看踉踉跄跄负重前行的珑玥,就在他犹豫不决时,温子昱他们也追了上来,蓝月上仙只是微微轻拂袖,周遭的草木一瞬变成无数的藤蔓往珑玥而去,它们想要缠住珑玥的腰部,好在珑玥反映及时,拔剑将腰间的藤蔓斩断,可接下来四肢腕部已被藤蔓缠绕拖拽。
桑山见状,想要施法不仅无法,甚至将自己逼出内伤,温子昱的一股强力袭来,将他打飞跌地,猛地吐出一滩红血。
曦伏见状急忙唤出曦伏弓,火焰燃烧、箭无虚发!将蓝月上仙的藤蔓烧灼,差点让她引火**,也将那些追来的天兵天将逼的不敢靠近。
珑玥挣脱那些缠人的藤蔓,立马飞到桑山身边,顾不得查探桑山伤情,已是与温子昱打了起来。
“珑玥公主,难道你想违抗天命!”
珑玥冷哼一声:“我师兄并未做过,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你伤他分毫。”说着化成一条长着两只触角的浅绿色长龙与温子昱纠缠起来。
曦伏再次拉开曦伏弓,弦上燃着无形的火箭,他直直的对准蓝月上仙:“难道师叔也相信是桑山所为?”
蓝月上仙缓缓飘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否是他所为并非本座所能决定,八殿下,与其在此白费口舌,何不将桑山交出,他乃入云山弟子,入云山自会还他公道。”
“还他公道?”
他们纠缠之际,在未曾有人注意到的暗处,桑?发出只有花镜才能听到的迷离之音,花镜神色微变,微微转眸看向那坐在那打坐的绿衣桑山,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令他厌恶的玄朱,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杀了他!为你的师弟报仇,杀了他!!
他红着双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发着红光的古剑,他举起垣朝桑山刺去,直穿胸腔,剑尖滴落的鲜红绚烂了一地的青草。
诸山之巅,掌管诸山之神的山经上神近来总是惶惶不安,那种预感犹如天塌地陷般强烈可怖到无心处理他事。
他喝下夫人专为他调制的安神茶,夫人可是木神,她调制的安神茶,平常只需轻轻抿上一口,他便能神清气爽、一夜好梦,然而,这夜,已是半杯下肚,他的心神却越发的不宁。
躺在床上捂着有些刺痛的胸口不得已又缓缓坐起,身侧的夫人冷汗直冒、神色惨白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他微微蹙眉,轻点一下夫人的额心,抓出一只专门编织噩梦的小精灵,那噩梦小精灵被他握在手中颤抖不已,他也知,近来府上诸事不顺,似有大难临头之寓,像这般时候,稍不注意便会惹来这些小东西,他并未责怪那噩梦小精灵,只是让其噤声任其飞走。
他已再无睡意,思绪紊乱的起身为夫人点了一支安神香。
他想,若是他能预测天意该有多好,如此,他便能知晓,究竟是何事能撼动他们!
闲云仙上仙逝、闲云阁弟子遇害、瑾鹤被打入地牢...一切的一切,他都听说了,因为担心山儿,他早已书信一封,谁知山儿回信,瑾鹤竟将八卦罗盘钟给了山儿,若非山儿誓要与金鹤阁共存亡,他绝不愿山儿再留在入云山,需知福祸总相依,这瑾鹤将八卦罗盘钟传给山儿,虽有让山儿接任金鹤阁的意思,可要接任金鹤阁哪是那般容易的!
因缘际会,为他父母,他们不求他将来多么的出类拔萃,他们只要他在这世上走一遭能过的舒心不负自己便可。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期望,这世间的恶也不愿满足他们。
若早知结局会是这般惨烈,他们说什么也要山儿回诸山之巅!原本,山儿早就可以受封官阶!
快要天明时,夫人被那刺心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