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还未定罪,何来治罪之说?”桑?想要拉住桑?,桑?已是忍无可忍,站出来冲着几位上仙、温子昱微微躬身拱手施礼后,继续铿锵有力不卑不亢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桑山杀了瑾鹤上仙,可在我们金鹤阁弟子眼中,瑾鹤上仙待桑山是恩重如山,二人关系早已情同父子,他为何要杀瑾鹤上仙,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珑玥也站出来附和道:“我师傅早将八卦罗盘钟传于我师兄,放着唾手可得的金鹤阁不要,他为何还要去背上一个弑师的罪名?你们不愿承认断错案,那便由我们自己去查清,不过,现在,你们必须交出杀人凶手花镜!!”
“不可!!”一女子声音从入云殿外飘荡而来。
得到小狸报信的粟罂神女站在入云殿门口,正巧听到金鹤阁弟子威逼之言,她便踏脚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无思、朔南等人也已赶到...
“花镜追杀逃犯本就是身为入云山弟子应尽之责,何罪之有。”此时粟罂神女已是换了一袭红衣,美艳欲滴加上她本身傲骨仙风,一入殿便成了一道刺眼的风景线。
她直接忽视温子昱,冲着几位上仙微微施礼,一边施礼一边道:“既然案子已然查清,何不早早定案了结,以免扰了闲云仙上丧礼!”
温子昱微微蹙眉,又一个对他视若无睹毫不尊重之人,所有看不起他的结局,不是死了就是灰飞烟灭了!
她在他面前有什么资格耀虎扬威,当年因为她差点导致整个狐族灭族,她也被困在涂山三千年,怎么,这些事,她都忘了?
温子昱不屑的冷哼一声:“粟罂神女,你这话是要包庇花镜了?早听闻这花镜与涂山有所瓜葛,怎么?这花镜想毁了这入云山,而狐族,想为了花镜,再灭一次狐族?”
粟罂神女瞪向他:“怎么?这入云山已是轮到温将军在这里主持大局了?”
原以为这粟罂神女是来主持公道的,没想到开口便是为花镜开脱,眼见这桑?又要出面,桑?赶忙将她护在身后,冲着几位上仙施礼恭敬道:“各位上仙,我师傅死的蹊跷,师兄死的冤枉,此事不能就此定案。”
“若是诸位想强行定我师兄的罪,那要看看诸神答应不答应。”珑玥看了看殿外已是全黑的天,冷笑着让人将桑山的尸首抬出去。
摇曳晃动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强势又霸道的股股力量将整个入云山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本该是闲云仙上丧礼的第二日,入云山五百里外陆陆续续前来祭拜的仙、神硬生生被一股强大的屏障给挡了回去。
粉嫩的花瓣雨带着迷人的香气缓缓落下,一些修为不够的弟子,闻一口便倒地不起。
入云殿内的众人看着殿外倒下一片的众弟子。
蓝月上仙微微蹙眉,高声道:“这花香有毒,众弟子听命,调息凝神,不可为花香所扰!”随即冲一边的金月、木月几人吩咐道:“给他们喂服百解药。”
“是!”金月几人应声下去。
半空中,卷着仙雾骑着两只羊角虎头牛身圣兽的两位白发上神威仪的俯视着底下众人,他们身后是各山山神、各山飞禽走兽的族人…
山经上神一眼便瞧见了那被盖着白布的桑山的尸首,他强忍悲痛,拂袖一挥,桑山的尸身便驾着风飘向他们,白布在空中飘落,露出桑山那张苍白的俊脸...
他与夫人跳下圣兽,他伸手稳稳的接住桑山。
犹记得他初来入云山也不过一千多岁的黄毛小儿,如今...真是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诸神的呜咽声绕着入云山灌入每个人的耳中,如雷贯耳,振聋发聩!
“行年壮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今至入云接汝归,从此死生各西东。”山经上神颤着手怜惜的抚摸着桑山的脸,老泪纵横,呢喃哀唱。
夫人木神已是哭成泪人,若非身侧有侍婢扶着,只怕已然昏厥。
山经上神忽的震怒,他怨毒的看着底下的所有人,用可怖又极有穿透力的声音冲他们吼道:“温子昱逆天错判我儿!入云山纵徒刺杀我儿!种种罪行,本上神已呈报天帝,今日,本上神只要花镜一人前来领罪!其余闲杂,退避三丈!”
温子昱闻言,微微蹙眉,是谁通知的山经上神,他竟来的如此之快,那些天兵天将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人来通禀一声!
他看了看金鹤阁的那些弟子,顿时明白了一切。
“上神此言,是不信桑山会弑师灭祖?”
然而,空中的木神只是一个眼色,那些与木有关的东西便变成一根根带刺的藤蔓与温子昱纠缠起来,使得温子昱应接不暇。
“交出花镜,诸神不究!”木神身后的一位山神冷声冲下面的众人呵道。
“山经上神~”青翃站出来冲着山经山神微微躬身拱手道:“容我多说一句,桑山一案另有蹊跷,不如~”
山经上神微微闭眼,语气略微收敛:“青翃,若非念在闲云仙上丧礼之际,本上神早已毁了这入云山,你并无子嗣,岂会明白丧子之痛,交出花镜,我尚可念在往日交情,还入云山宁静。”
“青翃上仙~”蓝月上仙低声喊了一句,她这是在逼迫青翃交出花镜。
“青翃上仙~”粟罂神女亦是低声唤了一声,她这是在求他不要交出花镜。
粟罂神女眼见形势不利立马又冲空中喊道:“山经上神,花镜乃我狐族小仙,我狐族亦是相信桑山公子乃被歹人所冤,我以狐族担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