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冲青翃点点头:“正是,桑?,?鸟一族...他们擅长以迷离之音蛊惑人心,当日花镜醉酒,他便利用花镜神志不清之迹,控制花镜杀死了桑山公子。”
呆愣愣站在曦伏身侧的花镜总算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听得个一知半解,不管前面他们所言是多么的复杂诡计,他们最后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莫名其妙的杀了桑山,完全是因为桑?那什么迷离之音的蛊惑!
就是呀!他与桑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什么要杀他呢?
所以,他不是杀人凶手,他只是被人利用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跪在一旁颤抖不已的桑?,为什么?为什么桑?要借他之手杀了桑山,那桑山可是他的师兄啊!何况,他只是个过路人与这件事毫不相干,桑?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他扯进来,弄得他内疚许久,甚至想一命抵一命的还桑山!!
如是想着,心中气愤难消,便顾不上一旁曦伏的阻拦冲上前提起桑?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我哪一点得罪你了!你这个混蛋!”
花镜这突然的爆发,惹得众人瞠目结舌,且不论他是否真有冤屈,此情此景,所有罪责皆已不在他一人独揽,何况这里乃是九霄宫,并非入云山!趁着大家焦点都在桑?、温子昱等人身上,花镜只需默默的站在一旁适时地帮夜玉说上几句,顺便再为自己洗刷冤屈,如此顺理成章,他或可全身而退,如今他突然大声出风头,倒是将所有焦点聚集到他的身上。也为天后等人寻了喘气之机。
入云山的那几位阁主亦是被花镜此举‘震撼’,如此疯癫不知轻重的弟子,真的是那日在入云殿与瑾鹤、玄朱等人条理争辩、锋芒毕露的花镜?
趁着闲云仙上丧礼,私下醉酒,惹事生非!此事此罪还未罚他,他倒好主动上前找罚!!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夜神殿下正费心为他洗脱罪责,事儿还未定下,他便开始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纯洁无暇,出淤泥而不染,一点错处都没有?
滑稽的惹人厌烦!!
天后冷眼嘲弄的看着底下歇斯底里像只跳梁猴子一般的花镜,她想,只怕夜玉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初生牛犊的狐媚会弄出这么一出吧。那花镜还以为自己此举单纯可爱,有人欣赏,却不知她早已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当场将其灰飞烟灭!!
她拂袖一挥,便是曦伏也没能阻拦。
只见花镜手中的狐心镯砰的一声,炸裂碎开,仙气外泄,卷起白雾,飘散秀发,一张绝色容颜在白雾中倾国倾城。
狐眼狡黠、蒜鼻丹口、肤若磷脂、身若丹红,好一副毁天灭地,三界极致的容貌!
这般容貌,勾魂夺魄,男子倾慕,女子艳羡。
他!竟是女子之身!!曦伏又惊又喜,他看着花镜的眼神中放着奇异的光芒,有些沉醉,已是沦陷,曾经的纠结直至此刻他才坚定,他这才明白,为何,他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愫!!
这般容貌,何止众人,便是天帝也呆愣良久,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是她回来了,她真的像极了那个她,眉如远山,眸如画,长发如瀑,腰身如缎,一袭青衣衬的她纯洁无暇…不可染指。
似乎只有天后最是清醒,她厉声大喊震醒众人:“大胆花镜!区区狐妖,岂能掩身上天,欺天罔地!罪重不赦!!来人!”
原本应该继续追究温子昱等人罪责,倒是被天后这招移花接木之法,将一切视线都转移到花镜身上。
听闻此言,曦伏已是将花镜护在身后:“母神!不可!”
“狐妖?我怎会是~”花镜指着天后便要争辩,纵使不是仙,她身为天后娘娘也不该随意指责别人为妖,她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像妖了?她这不是侮辱她吗!
曦伏微微蹙眉忙拉了拉花镜示意她不要再胡言乱语。
青翃也连忙站了出来向天帝天后请罪:“还请陛下、娘娘十七弟子,原是来自涂山,不知礼数惊扰了陛下、娘娘,她心思单纯,并非有意触犯天规。”
“涂~山~?”朝宗打量这花镜若有所思。
“还请父神、母神~网开一面。”曦伏也连忙为花镜求情。事出突然,他还未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已是面临失去花镜的困境,如此境地,他竟不知该如何为她开脱。
夜玉见状微微蹙眉,虽早料到花镜会语出惊人做出令人匪夷所思之举,却不曾想她是如此的‘坦率’、‘直白’,以至于差点毁了他的计划。
夜玉冲着天帝天后躬身作揖道:“父神,母神,是儿臣特意让花镜来这九霄宫与桑?等人对峙的,她并非有意欺瞒,当初儿臣师傅闲云仙上也知花镜真身~”随即他看了看一旁的曦伏。
曦伏立马心领神会:“桑山公子被刺杀那日,儿臣确实听到奇怪的鸟叫声,当时儿臣只以为是普通鸟鸣,并未在意,如今细想起来,想必便是桑?所施展的迷离之音!”
“花镜,你好好想想,当日是否听到什么?”
听曦伏如是一问,花镜不免抬头看了看夜玉,对上夜玉那双好看的眉眼,她竟感到安心不已,慢慢的回忆着那日之事。
“当时...有一个声音一直让我杀了他!杀了他!!”花镜回忆至此,脑袋有些发疼。
夜玉点点头,总算将事情又掰了回来。
琼元冲夜玉不屑的冷哼一声:“纵使是被桑?控制,也是这花镜亲手杀了山经上神之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