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山诸事,他也算当事人之一,原本还想再与落兄喝茶闲聊,没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也算是间接导致落兄历劫而亡的凶手,闲云阁未责怪他,他却心神不安得很。
浑浑噩噩,不知时日,故而怠慢了寻找蛟女,也逐渐对花瑶之事不再上心。
断断续续、偶尔过问,直至听闻苓晨阁的弟子乐未阑在靠近北海的某个镇子定居之事,他这才慢悠悠的赶来,顺道也找到了花瑶。
他倒比乐未阑淡定、含蓄,毕竟,见她时,她也不过十岁左右的小丫头。
见到花瑶过得不错,似乎对落兄的亏欠也少了些许。
送了花瑶不少北海的稀世珍宝,同张陵等人学了法术的花瑶这才知晓,原来,蛟虶也并非凡人,他可是北海蛟王之子--蛟虶世子!!
于是,她便缠上了他,舍不得他离开,只想着有朝一日,疼她的蛟虶哥哥能带她去北海游玩一番。
张陵等人为了不让花瑶与曦伏在凡间产生交集,使得花老爷一听闻皇宫里来人,便带着花瑶四处奔波远离皇宫的人。足见,这花老爷有多么的宠爱他这个独女,甚至连祖宅、故乡也弃之不顾。可惜,临死,他为此抱憾不已。
只是,命轮的转盘从不曾因为世人的刻意拨动而停止转动。
天盛王朝的老皇帝为了这江山社稷弄得鳏寡孤独,如今到了晚年,病痛一身之时,也不免想重拾起他所期盼的兄弟亲情,他一直记挂着他这位匆匆一瞥再次‘失踪’的皇弟乐未阑,就想着,也许,临终前能见他一面也是好的。
数年来,他并未回入云山,凡间倒是传出不少见过他的传闻...
于是,自幼仁义孝顺,骑射俱佳的乐曦主动请缨,愿意去宫外走一遭寻回皇叔,以免父皇抱憾而终。
织伊与红螺在荒山小屋等候清水,数日不见清水归来,红螺与织伊皆有些担忧,尤其是织伊,她现在才明白,比起张真,她似乎更在乎小姐。
小姐要杀了张真,她又能有什么怨言,只~是~她应该自己亲自动手,如此,才不至令小姐为此背上无辜罪孽...她不该连累了小姐!
“红螺,你带我出去吧,我担心小姐出事。”
红螺也有些犹豫,可她也记得少主临走前的话,她若迟迟未归定是有事耽搁,以免与熙泉错过,她务必守在荒山小屋。
“放心,我已将此事呈禀君主,他已是派人去寻找少主,我必须在这里看着你,除了看着你,我们还要等人。”
“等人?”
“嗯!”
红河附近,月黑风高,山高荒洞,杂草丛生!
清水踏风而来,碧纱缥缈灵动清爽。
跟在清水身后的张真,由于不适应突然的御风飞行,落地时差点双脚踏空跌跪在地,显得分外笨拙与狼狈。
叶竹已站在荒洞前等候她多时,见到她来了赶忙笑着迎上去,他已是看到了她身后面色惨白尽显柔弱的粗衣男子,再一细瞧,竟是个略带仙气的凡人!
“小十八莫不是因为他才来晚的?”
清水也不避讳的点点头:“此事说来话长,她在里面?”
叶竹挑眉做了个请的姿势:“按照你的吩咐,对她‘极~好~’”他刻意加重了极好二字,使得这词的含义变得明显不同。
清水极为满意的点点头:“有劳叶老板了。”
张真强忍住作呕的心情踉跄着才站定又瞧见那盘旋在荒洞口妖娆的扭动身姿吐着信子的两条小青蛇,他只觉着汗毛倒立冷汗直冒。
又见荒洞内扭来两条青蛇,它们用尾巴钓着灯笼伏地埋头等候,小姐刚一踏脚,那两条青蛇便起身引路照明。
眼见小姐已是跟着那渗人的青蛇踏脚入洞,他咽了口唾沫星子强装镇定,唯唯诺诺的跟在那碧衣男子身后。
一路踏去,只听见湿哒哒的走路声,他自以为见过织娘的真身便见识广博了,没想到...如今这荒洞,阴冷潮湿,阴风呼啸,腥味涟涟...他有一种想法,也许,他正随着小姐进入那可怖的蛇窟,如果这里是蛇窟,小姐是鲛人,那~那碧衣男子又是什么?
他正胡思乱想着,没个注意,脚下一滑,差点跌倒,急忙伸手扶住墙壁只感觉手中滑溜溜黏糊糊的,抬头一看,只见头顶的洞墙上盘旋着一条张着血盆大口一双眼睛如黑夜的鬼魅一般滴溜溜地盯着他的大蟒蛇,而他正抓着它的身体...
他吓得差点大叫出声,以免自己发出声音又不得不忙咬住他那急忙收回的沾满那大蟒蛇身体上腥液的手。好在那大蟒蛇的粘液无毒,不然,他非立马倒地不可。
他急忙加快脚步跟上他们,深怕被它给一口吞掉...
没走多久,洞内逐渐开阔,亮光乍现,迎光而去,脚下竟多出几丈平地,平地下有十几丈宽发着绿光的水池,待得看清那波光粼粼的水池,才瞧见有数百条蛇正在水池内游动,那些蛇见到小姐与那碧衣男子来了连忙静候在那里一动不动。
水池上方三丈左右用铁链悬着一个铁笼子,铁笼子内关着一位被铁链子锁着的女子。
那女子披头散发,衣衫已被撕扯地破碎不堪,细细看,那若隐若现的身体上有大大小小的血肉伤疤,足见她在此经受过怎样的非人折磨。
她似乎感受到有人进来,因着数年来的折磨,她蜷缩着颤着身子往铁笼一侧靠了靠。
张真不明白也不敢问,只是看着小姐冷笑着飞向那铁笼。
清水冷冷地俯视着笼中的女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