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别让曦伏发现!如今花镜没死,你的随从又暴露,若是他醒过来,你觉得你还能平安无事?”
修禾捂着胸强行凝气止血,愣愣的拔出那两根羽毛后将那两根羽毛用双手托着恭敬的举过头顶半跪在地:“是我的疏忽!该罚。”
“怎么会让他逃走了?”
“是那落清水,落清水竟用他的命换花镜的命!”
“所以,另外一个怎么样了?”他并不注重过程,只要结果,这一次,必须得有人死,这样才好玩!
“落清水已被我一掌打死,尸体已被丢入那山洞了。”
“山洞?”绿衣男子明显有些不满。
修禾忙解释道:“公子放心,那山洞里有怪物,我们曾进去过,差点被触手缠得出不来,像是蛇怪,但又有很多尾巴!好在我那随从牺牲自己才把我给救出来。”
“哼,你最好盼着他已经死了,这样你还有一线生机,多一人活着,就多一个指认你的人。”
修禾微微蹙眉:“那,我现在就命人去将那山洞封了!”
“如今惊动闲云阁,你还敢去封洞?”
“那~”
“花镜一醒,闲云仙上若是插手,你也躲不了多久,你先回去同你师傅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懂吗?”
“懂!”修禾对上他那双渗人的丹凤眼后忙又低下头。
“只要那人一死,到时候凭花镜那蠢蛋一人说辞,闲云阁也只能吃哑巴亏。”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细细索索地朝昏死过去的清水靠近,他的一只脚被什么东西缠住往洞内拉扯,如此他整个人被拽着跌跌撞撞的往洞内最深处拖去。
洞内黑暗处正盘坐着一黑衣黑袍浑身绕着黑气的男子,身侧是早已被他吸干精元只剩下一堆白骨破衣的那个随从,他被困在这洞内数日,原是以为会死在这里,没想到正巧有‘食物’送上门来,是他故弄玄虚把修禾那群人吓跑的,那随从看到了他的脸,自然不能放过他,问完话,便送他走了。
纠缠数日,总算想到对付这藤蔓树的法子,原本打算今日就出洞,没想到又有‘食物’送上门惊动了那棵树,他只好翻身飞起避开那缠绕曲折的藤蔓,眼瞧着那被吊起来的青衣男子,并不打算理会他,却瞧见他腰间的一块令牌,飞身上前取下他腰间的令牌,看看昏迷不醒的他嘴角微微扯出一抹邪笑:闲云阁!
花镜悠悠转醒,抬眸瞧见师傅站在自己面前忙要起身去向师傅行礼却被师傅制止。
“师傅,清水,清水他怎么样了?”
闲云仙上的面色少见的严肃:“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为师。”
花镜忽的就明白了师傅得意思,清水还未找到,清水生死未卜!
他立马激动道:“师傅,是修禾,修禾带着人想要杀了弟子与清水。”
见他情绪激动,闲云仙上轻轻一挥手,那花镜便冷静了下来。
自打被曦伏抱回来后,他便发热不止,嘴里一会儿喊着清水,一会儿喊着修禾,曦伏想起夜玉、清水曾对他说过的话,便将自己所知所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傅,如今见花镜这般模样,他也十分自责!
曦伏忙关切道:“你放心,师傅已经派师兄们去找小十八了。”似乎知道花镜要问什么,曦伏又道:“大师兄与十一师兄已经去飞月阁,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随即将目光凝望向闲云仙上:“师傅,花镜受如此重伤,小十八会不会~”
闲云仙上微微蹙眉,不知心中在思索什么。
花镜早已是泪流满面,若是清水死了,他定要让那修禾五马分尸!
为避免花镜过多伤心,闲云仙上将一粒药丸喂与他服下,不一会儿,他便昏睡过去。
此时,已是去后山寻找一夜的师兄弟几人从外面归来。
原本一尘不染的几位师兄弟,如今一个个也是蓬头垢面十分狼狈,其中尤夜玉最是。
一夜无果。
几人躬身向师傅行礼后,二师兄无思难过的回禀道:“回禀师傅,弟子们已是在后山全面搜寻,皆不见小十八踪迹!”
夜玉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心态,面色依旧如常清冷淡淡地回禀道:“后山有浓重的血腥味,打斗痕迹已经被人刻意清理。”
“十六师弟说昨日袭击花镜的看起来像是各阁弟子藏匿在山中的随从护卫,不如我们即刻去搜,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七师兄孤明焦急道,他是最喜他这位十八师弟的。
“师傅已经派大师兄他们去飞月阁了。”曦伏在一边沉沉道,他从未见夜玉如此,发髻蓬松,青衣染尘,是啊,他自己又何曾如此?毕竟,花镜、清水二人是他们的师弟,是他视为挚友的兄弟!
夜玉早已心下了然,有这么庞大的随从护卫,与花镜过节最大,不是他还能有谁!只是当时心系清水安危才没去找他!
“那还说什么,去飞月阁要人!”
孤明急冲冲的就要冲出走,却被闲云仙上拦住:“青翃、水岩二人此时都还未回来,想必已是出事,封锁入云山,花镜是从后山回来的,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将小十八带离入云山,即刻全面搜查入云山,为师现在就去飞月阁,闲云阁弟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众弟子得令,纷纷出门去了。
夜玉一人却依旧留在原地。
闲云仙上看向他,似乎早已明白他要做什么般地冲他点点头:“去吧,为师去拖延。”
“多谢师傅!”
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