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让人免礼,“听皇姐说秦王府发生异动,国师可知?”
国师禀报,“确有此事。”
“是什么?”
“秦王府下有密室,密室下藏了大量易炸物。”
顾鸿峥一顿,“这么说他们早有准备?”
“是。”
“那为何炸了,而且我听不到?”
“因为离恨天的人布下结界,本是想保住那些东西,可惜保不住。”
“是这里预测得知,还是派人去查了?”
“派人查,只预知到有危险,并不知是什么危险,然后去查了才知晓。”
“不能提早预知?”
“夜白岑从中作梗。”
“夜白岑?”
“是,月皇朝皇帝都有六神护卫左右,其中朱雀正在北齐吃喝玩乐。”
顾鸿峥蹙眉,朱雀?
秦王府被烧得一干二净,这都是朱雀的功劳啊。
朱雀是六神之一,她捏一捏手指就能点火四处烧杀。
当时秦王府起大火,本来能把大火扑灭,可那朱雀倒好,居然四处点火,致使整个秦王府被烧得一干二净,总之一间屋子没剩下。
顾鸿峥本来想抓了朱雀把人丢入天牢,但是父皇说毕竟是中州皇帝的狗腿,就给中州皇帝几分薄面,然后就把人放了。
顾鸿峥突然道,“我最近要离开北齐,国师认为可否?”
国师震惊住,急忙摇头,显然是不可。
顾鸿峥站在五形罗盘面前,罗盘内的五行光火在交相辉映,镜中映照斑斑过往,只要以血引之,即可观看关于个人过去之事,当然不是谁人都可以。
“我这身上没有龙印,反而得到了许多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这是为何?”顾鸿峥掐了手指头,血滴渗出来,他抬手将血滴打过去,罗盘内的镜像显现着他的人。
“天道之事,我们凡人何以破解?”国师把锅扔回去。
顾鸿峥看向大师,北齐的这位国师能力差些,要论五国之中探天意,测未知最强者当属中州的帝君,人家只要愿意,还真能翻天覆地。
“那国师可知我入梦后去过异界?”
国师坦言,“知道。”
“当时您认为我回得来吗?”
“太子已经回来了。”
“倒是会顺水推舟,是啊,我是回来了,也必须回来。”
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人等着他,一是他挚爱;二是他至亲,三是他故乡在此,他怎能不回来?
国师小心翼翼问,“太子真的要离开北齐?”
顾鸿峥嗯一声,“师父临走前告诫,往后行事要来询问国师一二。”
“承蒙二长老看重。”
顾鸿峥不想说那些客套话,直接问,“中州是不是如泰山崩塌?”
国师点头,“胜似。”
“那你可知凌霄门出了什么事?”
“微臣不知。”
“师兄捎信来让我回去,他也没说是为什么事,信中寥寥数笔,没有过多赘述,却让我感到不安。”
“太子是在犹豫?”
“孤的师父在离开前特别提醒,让我在做决定前记得询问国师,我便来了。”
国师道,“微臣斗胆,太子不宜离开。”
“若一定要走呢?”
“……”
国师不敢说任何。
顾鸿峥转移话题问,“我很好奇,当年关于母后之事你知多少?”
“微臣不知。”国师跪下否认。
顾鸿峥凤眼微眯,“罢了,不知也好。”
母后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告诉那些得罪她的人,她还有选择不是吗?
国师擦擦额汗,要说皇后的事,他略知一二,但只能当做不知,一为保命,二是事情发生后他才知晓,已经无能为力,皇后返回宫中就开始设计复仇,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无懈可击。
加上皇上纵容,谁敢站出去找死。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要把它翻出来论究,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说到底是陆重森自食恶果,怪不得她人。
顾鸿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像我这样没有龙印的皇室中人,或者说储君,从古至今,还有谁人?”
国师想了好半天摇头,“据臣所知,无。”
“国师可知我的龙印为何消失?之前出现过一段时间,但无端端又消失,是孤不配拥有吗?”
“当然不是,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国师在冒汗,也不知是太热了的缘故,还是紧张的缘故。
顾鸿峥看着人家战战兢兢的样子,也不为难老人家了。
“我决定回宗门一趟,此事先不要声张。”
他走了。
连夜走。
国师在储君走后急急忙忙跑去皇帝跟前请罪了。
他不敢欺瞒。
皇帝问为什么不能去,“太子只是去宗门,这回故地走走有何不可?”
国师有苦难言,想说他这一去多半是回不来了。
不,不是回不来,而是他会失去这天下。
当然国师不敢妄言,这话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皇上肯定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他是真心偏袒四皇子,从四皇子回来后独行其还可以各种胡作非为就可知,皇上袒护之心人尽皆知。
而且所预知到还未显示清楚,也许他还会回来,但他回来了,中州也就陷落了。
中州的六神不可能让北齐一家独大,他们势必会做些事,如今朱雀就在北齐,想抓到她很难,除非她自己甘愿束手就擒。
顾鸿峥回到宗门,还以为所有人都在,但发现认识的人都不在,竟都出去了?
中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