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整个东临市的机械行业更乱了。
事件经过了半天的发酵和传播,已经可以肯定那马脸高老板才是真正的骗子,而那位叫王夕阳的人确实是位高人。
乱糟糟的行业里,一方面有人在大骂马脸高厂长不地道,另外一方面急于寻找王夕阳的下落。
根据项目主办方那边的公开信息可以知道,王夕阳这位高人虽然很有手段,但却没有亲自参与任何项目的投标。
这就使得这位王夕阳更具吸引力,因为他没有亲自投标,就算不得其他人的竞争对手。如果不是竞争对手,那当然可以被看成是招揽和合作的目标。
另外在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之后,主办方项目常驻办公室又陆续出现了几个九十分以上的标书。
经过核实才发现,所有的九十分以上的投标标书竟然都和王夕阳有关系。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给已经沸腾的机械圈子又泼上了一层油。
所有人都简单粗暴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只要能向王夕阳求教,那标书得分就能超过九十,就意味着基本可以拿下订单。
所以说的更直白一些,那就是只要找到王夕阳那就有钱赚!
彻底疯狂了,整个圈子里的人都没办法冷静了,他们挖空了心思要寻找王夕阳的踪迹,却偏偏没有线索。
布鲁克公司的办事处里,乔治哈德森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他训斥手下众人,怀疑是手下的人泄露了王夕阳的秘密,要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整个机械圈子都知道了王夕阳的名字。
乔治哈德森不是没有怀疑过薛元青,毕竟薛元青也与王夕阳有过业务往来。不过很快,乔治哈德森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乔治哈德森很了解薛元青,那就是个老油条,平时嘻嘻哈哈地不着边际,但在核心利益方面比任何人都阴险。
所以薛元青是绝对不会把王夕阳的秘密泄露出去的,那不是等于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吗?
“先生……先生您先别生气,我这里有最新的发现。“在被训斥了一顿之后,助手培迪图尔斯怯生生地小声说道。
“说!”乔治哈德森一肚子气。
“事情是这样的,从今天开始项目主办方那边连续出现了多个九十分以上的项目标书,我觉得这事很蹊跷就专门去做了调查。查过之后才发现,竟然所有九十分以上的标书都和王夕阳先生有关系。”培迪图尔斯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都和王夕阳有关系,这话是什么意思?”乔治哈德森拧起了眉头。
“机械行业里好多人都在传说那些九十分以上的投标企业,都曾经和王夕阳有过接触。当然了,我也想把事情调查得更清楚一些,不过很遗憾,先生您也知道,主办方会公开所有竞争者的标书得分,但却不会公布具体内容,所以我没办法进一步确凿。”培迪图尔斯低头答道。
“所以你已经相信了这个传言?”乔治哈德森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助手。
“是……是的……我倾向于相信这个传言。不然很难解释,短时间内会集**现大量的高分标书。根据以前的统计,那些散户竞争者们的标书得分一般很难超过八十。”
培迪图尔斯用力地吸了口气,才勉强说出自己的理由。
“图尔斯先生,我不得不再次批评你。就像我以往批评你的原因一样。再向你的领导汇报时不要用那些含糊不清的理由,更不要使用那些模棱两可的结论!”
乔治哈德森显然对助手的回答不满意,压着嗓子说道。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理解,那个叫王夕阳的家伙对咱们有多重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都绝不可以含糊其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年轻的图尔斯!”
“先生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培迪图尔斯紧张得冒出汗来,急忙继续解释道,“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和公司的其他部门取得联系,想跟进设备的发货问题……碰巧我从货运部门得到了另外一些信息,就在昨天和今天之内,也有其他公司在计划运输设备。更为巧合的是,他们运送的目标同样是贝尔亚城。”
“这又说明什么?”乔治哈德森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咱们上次与王夕阳合作,他指定要求用设备的方式付款,贝尔亚城也是他指定的收货地。所以这次无意中发现其他企业也要往贝尔亚城发送设备,所以我便做了进一步的调查。结果意料之中,所有往贝尔亚成发运设备的企业,恰恰就是那些标书得了九十分以上的企业。”
培迪图尔斯擦了擦汗水,最后肯定地得出结论说道:“所以我十分确信,所有九十分以上的标书都和王夕阳先生有关系。”
“这就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乔治哈德森没有再批评他的助手,而是微微低头开始暗自分析状况。
乔治哈德森实在无法理解王夕阳的做法。如果他的助手的所有分析都是对的,那么乔治哈德森甚至会怀疑这个王夕阳脑子有问题。
首先来说,王夕阳很贪财,这是乔治哈德森已经亲自鉴定过的。
在这个基础上,乔治哈德森认为王夕阳的所有行为都必然和钱财有关系。
如果王夕阳真的想赚大钱的话,那毫无疑问,应该选择和布鲁克公司合作,或者退而求其次,选择与薛元青合作。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愚蠢地去和那些小微企业合作。
几十万的小项目能有多大利润?犯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