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阳说打算今天下午组织开一个会,把那套工作管理方法集中讲一下,算是开个头。平时他经常不在办事处,具体的操作方式和技巧,张苗苗可以零散地给大伙解释。
张苗苗点头说,这样最好了。
如此按照计划,这天下午按照提前约好的会议,办事处所有人员聚集在最大的会议室中,王朝阳再次扮演讲师,当众讲解如何利用四象限法划分工作的轻重缓急,以及如何科学的管理自己的工作内容。
这次开会重点是介绍管理方法,所以王朝阳只是深入浅出的介绍概念。
同时王朝阳强调,这种管理方法只是工具,只是方法,能不能有效的利用起来,还要看每个人。方法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能灵活利用,对自己有帮助,那这套方法的价值就达到了。
会议结束之后,王朝阳回到自己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王朝阳心中开始考虑另外一件事情。已经过去相当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得到赵立川那边的反馈信息,这有些不符合赵立川以往的工作风格。
王朝阳便主动拨去电话,询问情况。接通电话后赵立川说已经把资料提给总部,现在需要等待总部那边的确认。
王朝阳听出对方的语气不寻常,微微一顿问道:“赵经理你是不是有其他顾虑?”
赵立川沉默了片刻说:“好吧,不瞒朝阳老弟说,我确实有个顾虑。因为当初职责划分时,对总部的汇报工作是冯新刚负责,所以这个问题也是由冯新刚来做。”
听到这里,王朝阳已经知道赵立川在担心冯新刚从中作梗。
赵立川补充说:“不过朝阳老弟放心,事情虽然是冯新刚直接负责,但是他的职务低于我,我是有权利过问。如果他做的太过分,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王朝阳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挂断电话。
冯新刚是红星厂和龙源重工关系中的一根毒刺,并且这根毒刺是由龙源重工的总经理亲自插进来的。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么这根毒刺在双方合作中会有怎样影响,王朝阳也没法提前预估。
王朝阳相信,在双方合作中插进一根毒刺,这并不代表侯总特意针对项目,或者对付红星厂。那只是侯青海的一种“帝王之术”罢了。
王朝阳曾经对比过赵立川和冯新高两人,赵立川的工作能力强,但为人耿直,肚子里没有多少花花肠子,要么话不多,说话多了便容易得罪人。反观冯行刚,工作能力一般,但却善于审时度势,在领导面前更是吃得开。
王朝阳相信作为局外人的自己能看清这些,高高在上的侯青海也一定心知肚明。
那么作为侯青海来说,会喜欢赵立川多一点,还是喜欢冯新刚多一点呢?
这个问题恐怕没有明确的答案,这个问题也未必是侯青海看中的。
龙源重工的发展早已经度过原始积累的打江山的阶段,如今对于这座商业帝国,难点在于如何守住这片江山。
把工作能力强的手下放在外面开拓新业务,而把用着顺手的手下放在身边,想必这是绝大多数领导者会做出的选择吧。
考虑到这里,王朝阳已经意识到,赵立川和冯新刚固然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两个人,就红星厂和龙源重工的合作情况来说,起决定性作用的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侯青海,那是一只他看不见,却能左右风云的大手。
王朝阳觉得,这次的资金问题能不能解决,恐怕主要看侯青海的态度。
到了第二天上午,赵立川主动拨来电话。
“朝阳老弟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赵立川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闷。
“缩短回款周期的事情没有得到批准?”王朝阳推测道。
“不仅如此。”赵立川补充道,“不仅仅是缩短回款周期的请求没有得到批准,反而会给你们红星厂招来额外的财务负担!”
王朝阳惊诧:“什么额外负担?”
赵立川回答说:“这次向特检所申请的资质审核,以及项目审核,都是有费用的,此前都是龙源重工承担。而现今状态,龙源重工要求红星厂也要承担这部分费用。”
王朝阳心思一沉:“多少钱?”
赵立川:“资质审核的费用是2万,项目审核的费用是8000。总部那边的反馈要求,跟红星厂共同承担这些费用,也就是需要红星厂支付总费用的一半。”
“朝阳老弟不好意思,得到这个消息时我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去质问,项目审核费用的8000,要说共同承担尚且说得过去,但资质审核是针对龙源重工自己的,凭什么让人家红星厂承担……但是我的质疑也没有用。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没有改变意见。”
王朝阳至此苦笑起来说:“也就是说这次跟你们龙源重工的交涉,不但没有让我们省钱,反而要额外花付一万四,对吗?”
赵立川再次表达歉意。
“你们龙源重工还真是丝毫没有大企业的风范。”王朝阳这话带有怒气。
“实在不好意思,朝阳老弟!”赵立川极为歉意地回答说,“后来我简单了解过,这个提议是冯新刚主动提的。这家伙还真是善于捣乱。不过我已经在考虑,我准备借着这件事情亲自找我们的总经理谈一下,冯新刚总是给项目制造麻烦,我会强烈要求总经理把冯新刚撤回去!”
“没有意义的。”
王朝阳沉默片刻,微微地平复自己的怒气后说:“其实赵经理没必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