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问答环节结束之后又举办了大型的宴会,这种宴会类似于后世的酒会,但酒品点心和菜肴的丰富程度,自然没法跟后世的酒会相比。
宴会最初的敬酒环节结束之后,与会众人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私下交流起来。而作为首届战略委员会的执行主席,侯青海毫无疑问是整个宴会的焦点没过多久,他的身旁便聚集了诸如市委书记市长,以及其他各界大佬。
这类宴会虽然是自由的,但是其他人也不会冒失地朝侯青海那边靠。
因为胡庆斌有应酬,而赵立川必然要跟在侯青海的身旁,这就导致王朝阳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王朝阳一个人坐在宴会的角落里,显得形单影只,没有人过来跟他交流,他也不想去跟其他人主动谈话。
不过从王朝阳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什么。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慢悠悠地品尝着酒水。
就这样自动屏蔽身边的一切喧嚣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王朝阳闻声回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戴眼镜的男子。他梳着整齐的中分,衣服穿着也极为讲究,胸前口袋上别着一支钢笔,颇有几分文人的气质。
但此人的脸上却写满了敌意。
王朝阳感到十分好奇,印象中从没见过对方,他怎么会对自己有如此的敌意呢?
那人径直走到王朝阳对面坐下,也不多说什么,脸上一直挂着冷笑。
被一个老男人这样冷冷地盯着,王朝阳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非常不自在,暗自抖了一抖,主动开口问道:“阁下是哪位?”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孔垂铭,孔圣人第一百零七代玄孙,现在担任南阳晨报的主编。”
王朝阳了然地“哦”了一声,已经清楚了对方的来历。
“你就是红星厂的王朝阳了?”孔垂铭开口道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马上离开吗?”阳笑着反问。
孔垂铭又是一声冷哼,没有回答王朝阳的这个问题,转而却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刘红英是我的手下,她对你的评价非常高。”
“所以你就停了她的职?”
“不要一厢情愿,停她地职位跟你没有多大关系,而是我认为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
“那您这位孔圣人的一百零七代孙就是一位合格的记者了?”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孔夫子传了一百多代,怎么传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王朝阳的这番话充满讽刺。若是其它时候,王朝阳不会带有这么强的攻击性。但是从一开始看到对面这老男人虚伪的样子,王朝阳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他还是害了刘红英的罪魁祸首,王朝阳就更没理由对他客气了。
“你!你竟敢语出不逊!”孔垂铭怒斥一声。
见对方生气,王朝阳的心情顿时好转,凛然一笑说道:“怎么,只准你们报社往我脸上抹黑,就不许我评论你?没有这个道理吧?”
孔垂铭一时之间,有些语塞,起身一甩袖子气冲冲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看着愤然离去的孔垂铭,王朝阳一脸的鄙夷之色。然后又觉得不值得,便很快调整情绪,把注意力放回到酒水和菜品上。
孔垂铭在王朝阳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径直走向侯青海的方向
他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做点什么。方才他主动接近王朝阳,目的并不复杂,只是想奚落王朝阳几句。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弄了一肚子火气。既然这样,那就必须把火气发泄出来才行。
在距离侯青海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孔垂铭便扬声喊道:“青海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侯青海正在跟其他几位商界大佬交谈,乍听到有人大呼其名,不由眉头一皱。待看到来者是孔垂铭,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应和道:“来是孔主编。你好你好,的确好久不见。”
“恭喜侯总担任战略委员会的执行主席。”孔垂铭继续说道。
“谈不上恭喜,我只是寻思着,尽可能地贡献一份力量罢了。而且也着实是因为南阳市的这群朋友给面子,我才能够被选上。”侯青海这样回答说,在这种场合,他自然要摆出一副谦虚的姿态。
“侯总既然接下了这个重任,就意味着以后要经常来南阳了。那么以后咱们这些老朋友,就有机会多多见面了。”孔垂铭继续套着近乎。
侯青海面带笑意微微点头,实则心中已经有些不快。他跟孔垂铭也只是泛泛之交。刚才的一些寒暄也只是基本的社交辞令,但对方却大有一番蹬鼻子上脸的架势。
孔垂铭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侯青海的表情变化。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此番举动的风险极大。他同侯青海的关系远远没到老朋友的地步,像现在这样交浅言深其实是很大的忌讳。
但孔垂铭却有他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必须抓住机会。
于是在察觉侯青海情绪变化的那一刻,孔垂铭立刻转换话题,一脸尊崇地说道:“侯总啊,说句实话,我一直都很崇拜您。
咱俩的年纪虽然相仿,但是您的事迹却一直令我如雷贯耳。
还记得当年侯总刚刚接手龙源重工时,那时我还只是省里一家二流报社的实习记者呢。
后来龙源重工在侯总的统帅猛进,才铸成了如今的商业帝国。那时作为实习记者的我,可没少撰写有关龙源重工的报道呢。
呵呵,所以您或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