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草蛇帮众人的房间大门被突然打开,强烈的光线照入房间内每个昏暗的角落。这群瘫坐在地上,已经多日不见天日的土匪被突然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当他们的眼睛渐渐适应强光之后才发现已经有一群人站在他们面前。
“哗啦”一声,十根枪管被直接扔在了众多土匪面前。
看到这些枪管后,土匪们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有难以置信,有疑惑,有不甘,有哀叹。
许中平冷冷道:“我军的政策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的罪行已经落实。但我知道,你们是被人指使的。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再不交代,我敢保证你们会后悔的。
土匪们不说话,一个个的全都低下头去。
许中平的面部表情没有多少改变,指了指其中一个,对手下兵吩咐道:“就他吧,押过来。”
那名土匪整个人趴在地上,许中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不要怀疑我们复仇的意志。被你们打死打伤的人是我们的骨肉亲人,你们的沉默没有任何意义。”
那名土匪吃力地抬起头来,看了着许中平的双眼,又缓缓低下头去继续保持沉默。
许中平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枪管,然后一只脚狠狠踩住了那名土匪撑在地上的手腕,悲怆地说道:“你的虎口和食指上全是老茧,说明你是一名机枪手,偷袭当日死伤在你手里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你可知道我的老伴儿被当场打死,再过几天就是她五十五岁的生日!
我少年从军,一生戎马,留在家里陪伴她的时间非常短,家里的孩子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双方的老人也多亏了她的照顾,我一直都觉得我对她有亏欠。网
我原计划在她岁生日的时候,可以学年轻人的浪漫当众向她表白,然后在这个我镇守了大半辈子的阵地上,给她过一次热热闹闹的生日。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那名土匪手腕被踩得生疼,忍不住龇牙咧嘴。但听闻这番话,他顿时从许中平的身上感受到了无穷的杀意,他的意志开始有些动摇,但仍然在做着最后的坚持。
还是那句话,不要低估我们的复仇意志!徐中平冷冷地说完一句,手中的枪管落了下去,那么土匪的手腕被砸的皮开肉绽,手骨断裂。那名土匪错愕地望着许中平,恐惧之情陡然而生。
“换下一个!”许中平命令属下将下一名土匪押过来。
同样的动作,那名土匪被强制趴在地上,许中平用一只脚踩住土匪的手腕,然后将滴血的枪管放在土匪眼前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枪是从哪里得到的!”
滴血的枪管,以及许中平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让这名土匪近乎崩溃,他嘶哑地用蹩脚地中文嚷道:“不要再逼我了,我不能说,我的老婆和两个孩子被他们抓住了,我必须这么做,不然的话,我的老婆孩子就死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徐中平继续问:“是谁抓住了你们的老婆孩子?”
那名土匪答非所问地嚷道“他们被关在查坤城!我不敢说出他们的身份,更加不敢替你们指证!我不敢,不然都得死!”
听到查坤城这个名字之后,许中平的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查坤城是越国边境的二级防御重镇,相当于我方地省级军区,如果说草蛇帮这群人的家属被关押在查坤城之内,那么幕后黑手已经不言而喻了。
猜想得到了证实!
此刻许中平的心情非常复杂,他暂停了审讯,立刻带着众人返回办公室,在接通了军区领导的电话后,许中平将调查结果如实进行汇报。
汇报的目的,当然是像向军区领导请战。
只要军区领导一松口,那么许中平会立刻率领人马杀过去,即便是查坤城那种防御重镇,他也不会有任何顾虑。
军人地怒火,需要用战争来宣泄!
军区领导同样愤怒,但却无法立即批准许中平的请战。
因为查坤城的地理位置跟边境地区有本质的区别,一旦大动干戈,不属于边境摩擦,有可能被定性为非法侵略,这是非常严重的情况,有可能引发国家层面的战争。
必须多加慎重。
当然,军区领导虽然没有批准许中平的请求,但却明确表态说,国家的尊严不容践踏,军民的伤亡不可以无视,只要许中平能够拿到确凿证据,出师有名,那军区领导就能顶住压力,下达作战命令!
这毫无疑问,是个振奋人心地消息!
电话结束之后,许中平转身看着众人说道:“军区领导的意思你们听到了?战争咱们不怕,流血和牺牲咱们也不怕,但最怕的是出师无名,所以现在的关键仍然是把草蛇帮那群混蛋的嘴给撬开,只要有他们的指证,就算以后到了国际军事法庭,咱们也不怕!”
“团长,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刚才看到草蛇帮那群混蛋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王朝阳同志找到的枪管将他们抱有的最后一次幻想给击破,接下来我会动用一些审讯的手段,保准在一天之内让他们招供。”
说话的是许中平警卫排的排长,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是许中平最信任的得力干将之一。
“好,招供之后尽快向我汇报!”许中平道。
得到许中平的批准后,排长立刻离开。
直到此刻,许中平总算可以稍作放松,上级首长的态度明确,而草蛇帮审讯工作也有了突破,如果不出意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