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蔡老板返回。
在饭桌上,王朝阳把今天的经历讲给蔡老板听。听过之后,蔡雨桥沉默好久,没有发表意见。
看得出,他的表情略带凝重。
“蔡老板,您觉得这事儿会有隐患吗?会不会影响您的特殊任务?如果有隐患的话,我可以带着甄沫和小花提前离开。”王朝阳早就这么考虑过。
蔡老板的表情依然凝重,但却立即挥手说道:“朝阳同志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提前离开!”
“只不过我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不瞒你说,我和陈勇潜伏在这里有特殊任务,而最近局势有些敏感,我在考虑会不会有其他影响。”
王朝阳理解蔡老板的顾虑,便主动问道:“蔡老板,如果方便的话,能透露你们的特殊任务吗?我们几个在您这白吃白喝这么久,也想出一份力。”
蔡雨乔却立刻摇头说道:“朝阳同志,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我们的任务直属于军区参谋部,不方便对外扩散。不是不相信你们,这是纪律。而且说给你们听,对你们没有好处。”
王朝阳理解这话的意思:“那好,我提前把话说下,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您尽管提,我们绝不推辞。”
蔡雨桥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大笑一声说道:“眼下还没发生什么情况,不要这么严重,来来来,继续吃,今天的晚饭味道很不错,没想到老纪的手艺跟陈勇有的一拼。”
到了第二天。
蔡老板和陈勇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离开,而是全天都留在粮店的后院。
经过这么长时间观察,王朝阳已经摸清这俩人的活动规律,平常日子每天他们都会很早离开,有的时候甚至中午都不见回来,全天在外面忙碌,多半跟他们口中说的“特殊任务”有关。
而今天两人都留下来,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提防鱼塘帮的人捣乱。
但是还好,整整一天都很消停。
又过一天。
蔡老板和陈勇恢复了往日的活动规律,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而后院的王朝阳四人,再也不敢贸然出去,若再惹上麻烦,可就真对不住蔡老板和陈勇了。
跟往日不同的是,这天下午,陈勇便提前返回,有些行色匆匆,只跟王朝阳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回到房间躺下。
王朝阳感到奇怪,便问他发生什么事情。陈勇回答说没什么事儿,只是今天很累,想提前休息,歇到晚饭在起来!
等到晚饭时间,仍然不见蔡老板回来,也不见陈勇出屋,王朝阳越想越担心,便打算进屋直接问陈勇。
而就在这时,蔡老板从外面回来。蔡老板同样行色匆匆,手里拎着一个铁皮水桶。
他将水桶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墙角,上面蒙好麻袋,又用重物压住,然后才对一脸好奇的王朝阳等人解释道:“这水桶里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眼下不方便解释。”
王朝阳注意到蔡老板的衣服上满是汗水,这说明他在回来之前遇到过什么事情,再联想到表现怪异的陈勇,实在忍不住好奇,便问他今天究竟遇到情况。
然而蔡老板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挥着手笑道:“还是先准备吃晚饭吧,今天一天很忙,连中午都没吃上一口,饿得前胸贴后背,老纪,今天又要劳烦你下厨了。”
纪志勇立刻去准备晚饭。
在这个过程中,王朝阳看到蔡老板回房间去看过陈勇,然后便一直留在里面,直到晚饭开始之前,蔡老板才和陈勇一同出现。
“陈勇,你胳膊怎么了?”王朝阳看到陈勇的一条胳膊上裹着厚厚的止血带,立刻询问道。
其他人也都是满脸担忧。原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负伤呢?
陈勇标志性地憨笑一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划了一刀,依我的意思根本不用包扎,这种伤口自己就会愈合的,但蔡老板不听我的,非要给我裹上,你们瞧瞧像个棒槌似的,活动起来好别扭,也害得你们担心……嘿嘿真的不用担心,完全没有问题。”
蔡老板轻咳一声说道:“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事,抓紧时间吃饭吧!”
王朝阳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蔡老板和陈勇描述的那么简单,他们白天的活动秘密任务有关,如今陈勇负伤,这说明他们任务的不寻常程度,要么存在危险,要么发生变故。
要知道,陈勇的作战能力是碾压型的,平常四五个敌人都未必能近身,能让他受伤的一定不是普通情况。
这事儿鱼塘帮有没有关系?虽然蔡老板和陈勇都没有说,但王朝阳猜想极可能有关系。
如此吃过晚饭,王朝阳给甄沫使一个眼神,甄沫立刻领悟,便主动要求帮陈勇胳膊换药。
甄沫曾经在军区医院帮过很长时间的忙,包扎和换药都是基本操作,这个要求很合理,陈勇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见蔡老板没说什么,也只好同意。
然而,当解开陈勇胳膊上那厚厚的止血带之后,甄沫被吓得几乎喊出声音。
伤口在小臂肌肉上,有十公分不到的宽度,但却非常深,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皮肉外翻,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这可不像是被刀划的,更像是被斧子砍的。
即便是战场经验丰富的纪志勇,看到这种伤口也是头皮发麻,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见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胳膊,陈勇嘿嘿笑着说道:“我早说过没什么事的,这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哎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