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暖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房间里一大一小身上,气氛看上去温暖又美好。
只可惜这样温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了——
“来,跟我一起念:xiao--shu。”男人声线清越动听,宛如山涧清泉。
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正襟危坐,乖乖地把小手放在膝盖上,奶声奶气地念:“小-凶-许!”
厉霆深眉心紧蹙,“不对!”
年年歪着小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男人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顶端,气质淡漠矜贵,一股禁欲感扑面而来。
“这个呢,我刚刚教过的。”厉霆深手中的教棍指向黑板上另一张卡片,上面印着一只憨头憨脑的小老虎。
小年糕伸手挠了挠脸颊,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小……小脑斧?”
厉霆深眼角一跳,薄唇微微抿起,又指向另一张卡片,“这个。”
“梅-发-怒。”小年糕自信满满。
“还有发福蝶,小福泥,大穷猫……”小团子摇头晃脑,小奶音软绵绵的,就跟背诗一样流畅,不带一丝停顿。
“大、大……”说到这里,小年糕突然卡壳了,舌头都捋不直,结结巴巴地说:“大、大蟒鞋。”
神tm大莽鞋!
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是对的。
厉霆深眉心突突直跳,差点控制不住暴躁的心情。
今天厉庭深心血来潮,突然想起小年糕已经到了该识字的年纪。
不想让自家孩子落后别人一步,厉**oss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决定亲自教导小年糕习字。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越泽站在一旁,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着,可见憋笑憋的很辛苦。
厉霆深冷漠内敛,向来情绪不外露,就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有时候连越泽都看不透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让他这么失态。
能把他逼成这样,小年糕也是个人才了!
厉霆深冷冽的眸光如刀子般射向他,“很好笑?”
越泽瞬间收起笑容,连忙正襟危坐,一秒恢复成严肃脸:“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厉霆深冷哼一声,收回视线,看向小年糕的时候充满了无奈。
“锅锅,肿么啦?”小年糕手指不停地搅弄着衣角,小心翼翼地问:“年年说错了喵?”
为什么哥哥的脸色那么难看,她明明是按哥哥说的念呀。
小年糕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坚决不承认是寄几的问题。
一定是哥哥教得不好,嗯没错,就是酱紫!
厉霆深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眉心,感到十分头疼。
何止是说错了,简直是错得离谱!
他现在算是能理解,为什么其他家长一辅导孩子写作业,就会秒变咆哮帝了。
就连厉霆深这么内敛沉稳的性格,都差点被小年糕给气得破功。
“重新来一遍。”厉霆深就不信了,他还能教不好一个孩子。
男人不信邪,一遍又一遍地纠正小崽子的发音,只可惜效果甚微。
小年糕摇头晃脑,声音抑扬顿挫,一字一顿:“大鸡居!大飞囊!大lai流!”
啪嗒——
厉霆深脸色漆黑如墨,硬生生折断了手中的教棍。
眼看着男人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年年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不嘛不嘛,年年不要学了,我不要我不要……”小年糕耍赖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说什么都不肯再学习。
厉霆深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脑仁突突地疼,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
“不学习今天就没有冰淇淋吃。”男人冷声威胁。
听到这话,小年糕哇呜呜地哭了起来:“当人太麻烦了,年年再也不要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