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儿有几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没有看明白究竟主子这一次为何轻而易举的似乎是要放过那些人一般,可却知道主子这么做一定是别有深意的。
“小姐,这是前两日桩子上面送来的账本,听说前几日长孙大人似乎是想拿回景北的,许多产业。
庄子上的人也没说是答应或是不答应,虽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以知道,若是擅自给了,回头只怕是会闹出事来。”
春儿原本是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也知道小姐与秋儿毕竟是有什么事要说,可事出紧急,实在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景西接过账本,仔细查看一番,却发现这里面似乎颇有玄机。
长孙匀,这个人平日里胸无点墨,对于诗词歌赋并不十分精通,且这些产业大部分都是一些诗社,若非是武文,弄墨之人,常出没之所,这个地盘根本上是不大盈利的,换句话说这些产业都是一些并不十分赚钱的买卖,对景北而言可有可无,可为何长孙匀会突然对这些东西下手?
秋儿在一旁看了一眼账册也觉得有几分不对,说不出来的一股怪异涌上心头,这些产业大部分都是不大盈利的,甚至可以说扔出去都是没人要的,小姐平日里收着,不过是因为这些黄金地段还算是可以,可得一阵银钱,所以并没有完全松手而已。
可是这种产业房契和地契都在小姐手中,就算是给出去了,也不过是给个管事的而已,这东西拿出去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用处,这位长孙大人不去拿一些好的买卖,反而对这些不赚钱的买卖上了心,这才是最诡异最有趣的所在,真是让人有几分想不透呢。
“小姐,我记得有几处铺子虽说是在十分豪华的地段,可是不过是文人墨客,常去之处也是一些诗社,平日里若无重大聚会,几乎是没有什么盈利的买卖,这东西不过是一直在小姐手中而已,从来都不值什么钱,这拿出去会有个什么用啊?”
春儿自己心里也是有几分怀疑的,所以更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景西恍惚之间,记得景家的庄子上这些不赚钱不盈利的买卖,确实有不少不过,长孙大人拿走的这些关键之处还在于全部都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处。
“听说前几日长孙大人被调任为翰林院的翰林,这是一个闲散官职,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事,不过只在每年陛下撰写文书时或是科考之时,才算是有几分管事的权利?”
“是,正好因为先皇继位,所以加开恩科,今年春日的时候,给了这些学子又一次的机会,前一阵子殿试结束后的三甲,已经入朝朝拜了。”
“选贤任能,本就是大事,若是处理不好,到时候留有话柄,岂不是成了朝中蛀虫?
那今年的主考官是哪位?”
“自然是摄政王,王爷对这一些大事自然是不放心,所以今年的主考官是摄政王,另外两个考官,一个是平苍候,另一个是沈大人。”
“原来是这样,那我知道这些人打的大概是个什么主意了,王爷此时身在何处?”
“摄政王忙了一天,从军营回来后大概在书房,不过听说在议论政事。”
“嗯,小厨房的鸡汤炖好了本妃想亲自给王爷送过去,”
“啊……”秋儿恍惚之间愣了一下王爷,平日里处理政事的时候,从不许别人打扰。
只怕王妃此举颇有不妥之处,只是自己一个做奴才的不好说那么多而已。
景西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自己有一些敏感,总觉得这两位碰到一起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谁都知道科考乃朝廷重中之重,若真有不妥之处,到时候受其牵连着,绝不在少数,更何况若是朝中出了这样的蛀虫,到时候的影响也会十分不好,若有心之人真想在科考之中作弊的话,到时候摄政王选拔出来的人不仅仅没有成为国家之栋梁,反而要落人口舌,自己好歹与摄政王相识与相知这么久,大概知道王爷的人品是断然不会做出这一类的事情,可若是细说这些,一旦落人口实就指不定是什么样子了。
书房。
夏云溪这两日因琐事繁忙,所以面色并不十分好听,几位大人汇报这两日朝中的军政要事时,明显面色有几分不善,一直冷着一张黑脸。
“如今摄政王妃怀有身孕,王爷不必在此事上过多操劳,有我们几人来为王爷把守,一定当身先士卒,不会出任何问题。”
“是啊,这一阵子平苍候鞠躬尽瘁,废寝忘食,有这样的栋梁之材为朝廷做事,摄政王应当宽心才是。”
几位老臣平日里虽是辅佐先皇的,可是对于摄政王执政一事多有不满,大部分都是本着自己的心思做事,多数与平苍候倒是十分交好。
夏云溪自然知道屋子里坐的这些朝臣,多数与自己之间大有不合之处,可是这件事若是真的放出去,回头出了什么事,自己要如何面对列宗列宗?
他暗暗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品了一口茶。
聂合非坐在他下手第一位,听着这些所谓的朝中重臣所说的话,不由得一阵汗颜,恐怕若是先皇在世的话,知道这些老东西会说出这种话来,恨不得要将这些人掐死吧。
什么叫做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从始至终平苍候都不愿意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