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室怎么可以如此不务正业,为了一个这样的人,不惜自甘下贱,说出去恐怕要丢尽了皇室的脸。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京城之内会如何去议论昭襄王!”
景西自然知道这件事已经算是达成的了,但是道理必须要和这个人说明白,并不是自己非要用此人威胁他,她也不过是苦口婆心希望他迷途知返,自然他也不会听这些,果然昭襄王冷笑一声,颇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
“摄政王妃这样拉拢人的话就不必说了,你也不过是想要让我归顺于摄政王成为朝廷的助力而已,和我死去的父王之间又有何区别呢?你们向来最是喜欢做一些让人不喜欢的事情。
从来都不会问别人是否愿意去接受,就会把这件事安在一个人的身上,我父王尚且如此,你便更是如此了,只不过你十分聪明,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会听任何的甜言蜜语,所以就会如此用这样的办法把我逼出来。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有什么吩咐不如直说,谁不知道摄政王与平苍候之间只能有一人胜出,为了成为最大的赢家摄政王,真是用尽了苦心……
就连科考这种事情也恨不得掺和一脚,也不过是为了仅此而已,比我那个父王更多了一些手段,要不然也不会坐在今日的位置上!”昭襄王双眼之中怒火正盛,只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不过景西也不着急,只是缓缓的拿出了一本账册拍在了桌子上。
“当年先帝在世之时,无论是你还是你父王,不过都是辅佐陛下登基的有功之臣,可到了后来一个个却成了避世隐居的能手,只不过是想躲些是非清静罢了,在外人眼里落得一个fēng_liú倜傥放荡不羁的好名声,可知道却有多少百姓因为朝廷的贪污**,而身处于火水深火热之中,朝廷科举,尚可以舞弊,那整个朝廷之中还可有可用之人?
若是摄政王因此而独揽大权,会引起你们这些人的不满,我倒觉得那还不如杀一儆百来的快活,可偏偏你们这些人又各个受世家推崇,在京城贵族子弟之中,最为让人信服,四面拉拢……助长了你们的气焰,可还记得多少年前之时,你们也是同根一脉互相扶持之人,如今可好了!
我从来不在身份上计较别人的高低,可你知道你如此做会让外面的人如何议论我,摄政王府包庇你们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京城里这些年犯下的事虽不至于杀头,但是判个流放也是没问题的,王爷完完美念及你父王劳苦功高时,便十分不忍,甚至一尊将贵让我这个摄政王妃亲自来请你上门,还有什么是王爷做不到的?
昭襄王言辞凿凿,有如此盖世之勇,却偏偏想要躲清闲,做百姓后面的那个不闻不问之人,落得如此好的名声,实在是让人佩服之至……我,一小女子尚且知道国不可乱科考自然是一片清明为上,何况是你这个闲散王爷?
至于王爷所说的摄政王如何大权在握,辅佐与小皇帝之间的事,王爷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落人口时栽赃陷害呢?
每日火中取栗,若有不慎,便将自己全部都搭进去,若是十分妥当,到日后也会落得一个一图不轨之名,王爷一片苦心,不过是为了你们这种人,还可以逍遥快活,真不知道黎明百姓是受了多大的罪,会有你们这样的宗室之亲,可以每日逛清风楼玩弄男宠!”
景西一旦说起过往之事,自然是当仁不让自家王爷对这些人早已是仁至义尽,可恨这些人竟还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在这里言之凿凿说出来的话,从不经任何思考,将自己家王爷诬陷成一个贪功逐利之人,真是可恶。
昭襄王夏行俭如大梦初醒一般一下子缓过神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阵浑身直哆嗦的感觉,这女人倒是不一般,从前只觉着有几分心悸,又有几分柔弱,哪想到说出来的道理竟然是如此有逻辑,说出来的话也是大义凛然,没有片刻女子之气,难怪摄政王会如此宠爱摄政王妃,摄政王妃的确是一个心系朝廷之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让自己无话可说。
“本妃今日做事确实有欠妥当之处,不过若是老王爷在世,看见自己的儿子,并不愿意站在正义的一方为朝廷效力,反而是处处想要掣肘于陛下,掣肘于朝廷,恐怕也一样不会同意吧。”
景西若不是调查了所有的情况之前是绝对不敢说这样一句话的,毕竟对于死者是大不敬,但是据自己所了解,老王爷对于世子当初各方面的调校,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栋梁之材,为朝廷做事,可谁能想到这样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反而是出现了偏差。
昭襄王恍然之间愣了一下,还以为后面会跟自己讲一些大道理,没想到倒是说起了自己的父王,他心里恍然之间不由得一阵汗颜,的确父王当初的确是有这种想法,可是自己当初年少轻狂拒绝了父王之后,一直沉迷于酒色之中,并不愿意,但对于任何一方不过是想要躲清闲而已,不打算得罪任何人。
“……是我却有做的不对之处,只是我不想参与那么多的党政之间……”
昭襄王有几分惭愧的低下了头,他的确对不起父亲,可是他整颗心都在清风楼的身上了……
景西自然能看得出他的眼神之间已有悔改之意,所以话题一转,捧起了自己身旁的一杯热茶。
“罢了,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老王爷一片苦心,绝不希望有一日看到自己的孩儿,在外漂泊浪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