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浔交代让她离水远一点,他尚在疑惑昇扬殿附近根本就没水,为何要让她离水?然而现在再看到面前这杯酒时楚云霓才恍然惊醒。
这酒也是水。
正在这时河阳王抬起的酒杯冲着楚云霓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七公主?听说医术了得,几次治好了太后的病症,凭一己之力治好了瘟疫,最后还成了医圣的徒弟,果真是厉害。”
说罢河阳王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见楚云霓不动,河阳王皱眉道:“本王都已经把酒喝了,七公主这酒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楚云霓正想开口,就听墨浔清冷说:“她喝不了。”
墨浔维护楚云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河阳王却不乐意了。“为什么喝不了?七公主已经及笄了吧,她还要称呼本王一声皇叔,皇叔都已经喝了酒了,她这个做小辈的怎么就不能喝?”
墨浔没说话,只是站起来走到楚云霓的席桌旁,把她手边的那杯酒拿到了悦和郡主跟前。
“喝吧。”
悦和郡主不解。“墨国师这是何意?”
墨浔冷冷开口。“悦和郡主也已经及笄,皇上太后以及诸位娘娘皆在此,悦和郡主为何不给几位敬酒?
悦和解释:“我前两日不舒服。”
“七公主前头大病还在钦天监住了大半个月,喝了大半个月的药,她不能喝。”
话音落下悦和郡主已经抬起了酒杯冲着坐上的楚帝和太后,以及这几位一同入宴的娘娘举了举酒杯,说了几句体面话,再一口把酒喝光。
见悦和郡主已经喝完了那杯酒,神情无恙,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墨浔才回了自己的席上。
河阳王冷哼,面色不虞。“好似本王那一杯酒是掺了毒药,会害了七公主一般。”河阳王望向楚云霓手边的酒壶,意思不言而喻。
楚云霓只当没看见,反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墨浔。
河阳王又是一声冷哼,“男未娶女未嫁,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成何体统!”
话音才落下,楚云霓就把目光望向了河阳王。见她望着自己又不说话,河阳王冷怒。“你看着我做什么?”
楚云霓幽幽道:“我盯着莫国师看,你就说我们眉来眼去。可我盯着皇叔你看,你怎么不说呢?”
“你!”河阳王脸色铁青。“牙尖嘴利。”
悦和郡主皱起眉心。“七公主的酒我都喝了,你不该敬我父王一杯吗?”
楚云霓心中冷笑,正要开口,又听墨浔说。“谁说了你喝了以后她就一定要喝?你喝是你喝,她不用喝。”
这双标的有点儿过分了!
悦和郡主面色难堪,只能闷气的坐在一边。河阳王不爽,拍了一下桌子。“七公主这是看不起我河阳王府?”
楚帝近日为河阳王的事情头疼的紧,好不容易弄个宫宴自家人想热闹热闹,意思意思也就成了,没想到这又闹上了。
“云霓,不可放肆。河阳王是你皇叔,去给皇叔敬杯酒,也是常理。”
楚帝都已经发话了,楚云霓怕是不好再躲。宫女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可楚云霓眼尖的瞧见宫女倒酒时,手指头在茶壶嘴上轻轻抹了一下。
她留了个心眼儿。在端起酒杯时假装不慎松了手,酒杯落了地。
不过就是一杯酒洒了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然而洒在地上的酒水满是泡沫,液体浑浊,细听之下还有滋滋的响声。
楚云霓猛地站起来,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东西。
这他妈是硫酸吧?
如果一口喝下去这会儿必然是一具死尸了。
坐在楚云霓身旁不远的席位上的十六公主突然喊了起来。“酒里有毒!”
“啊……”那倒酒的宫女惊呼一声,赶紧退到了一边去。
楚云霓一把把她拉过来。“是谁指使你的?”
宫女连连摇头。“奴婢不知公主是何意。”
不知?悦和郡主先喝了楚云霓这一杯酒却没有任何反应,可楚云霓却亲眼看见宫女用手在茶壶嘴上抹了一下,所以那毒药不在酒水,而是在手上!
楚云霓一把扣住了宫女的手,果真看见她的指甲缝中有一抹妖异的红色。
还没得查清楚那是什么毒?只见宫女从袖中抽出一把比对手来,冲着楚云霓的心口就刺过来。
福公公等人连忙护住楚帝和太后,那些个后宫的娘娘们吓得是失声尖叫,慌忙逃窜,全然没有一点规矩样子。
混乱之中,一道白色身影闪身到了楚云霓跟前,接着那宫女就像一块破烂的抹布直接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断了气了。
墨浔皱眉。他刚刚并没有使出全力,那宫女不可能就这么断了气。
楚云霓走到那宫女跟前一看,宫女是口鼻出血,像是遭受了重击。可若细细看下去,只见那宫女的唇瓣发黑,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她眉心拧成了疙瘩,面色凝重与墨浔说:“在你出手之前就已经服毒。”
墨浔锋锐的冷眸落在河阳王身上,河阳王面色一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你还觉得这真是我下的毒?”
“河阳王刚才一直要让云霓喝酒,云霓不喝你还不悦,紧着就有了下毒的事情。河阳王此番此举,实在是令人怀疑。”
“胡说八道!”河阳王怒不可揭。“本王与七公主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害他?今日是皇上为本王设的家宴,本王又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若是真想杀她,又何必等到现在,还做的这么明显?”
墨浔护在楚云霓跟前,望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