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墨浔抬起眼眸,他虚抬了抬手,“都是死人?茶水都凉了也不知道给福公公换一杯?”
福公公一口气没上得来,脸色又更加难看了许多。
“前头宫里已经来了两回人,都被卓侍卫给打发了回去。怎么,现在墨国师也想要这么打发咱家?”
墨浔点头。
福公公简直要气死!
“咱家是皇上亲自派上门的,墨国师这几天不上早朝就也罢了,现在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了?”罢了,福公公又催问,“皇上吩咐国师占卜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没有。”墨浔直言,“被耽搁了。”
福公公就差喷出这一口心头血了。
“墨国师啊!你这是要老奴去死啊!”
楚云霓刚进门就听见了这一句,心下猛地一沉。
“我回宫!”
墨浔眸心一沉,“回去。”
楚云霓罔若未闻,她走到福公公跟前,“我跟公公回宫。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自会跟父皇说明,圣恩堂的命案,我会自证清白。”
福公公叹道:“七公主,现在不是公主自证清白这么简单的事情了。现在还有那当街的二十多条人命等着墨国师给一个交代。众怒难消啊……”
“要什么交代?”墨浔起身,冷睨着福公公,“是要本国师为那几个人偿命吗?”
福公公:这可不是我说的!
楚云霓心里咯噔了两下,“所以现在父皇的意思是要我跟墨国师都入宫?”
福公公点头。
“那入宫之后呢?”
福公公道:“皇上自有定夺。”
“入宫可以。”墨浔开口:“不过她不能去。她只能待在钦天监。”
福公公为难,“未出嫁的公主本来就是住在宫里的,七公主在钦天监里住了这么久,本来就是于理不合,现在又出了这么一庄子的事儿,七公主就更加不能在钦天监里待着了。人言可畏啊。”
罢,他又望向楚云霓,意味深长道:“她还在乎?”
楚云霓不满嘀咕:“我怎么就不在乎了?”
见他径直往外走,楚云霓忙跟上去,“阿浔……”
话还没说完,墨浔就吩咐卓迹:“把她带回去,看紧了。”
卓迹颔首,伸手将楚云霓拦下。墨浔冷眸看向卓迹,“再敢对她动手,我把你先砍了。”
“属下不敢!”
最后一个字音说完,楚云霓就一把抓住了卓迹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带。“阿浔救我!”
卓迹吓得赶紧收手收回来,整个人一蹦三尺远。墨浔眉心狂跳,“云霓,别闹。”
“我没闹!”楚云霓正了颜色,“我是最后一个接触过他的人,我有嫌疑也是无可厚非。当事人是我,这事儿只能我亲自去证明解释。”
“用不着你证明解释,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了。”
楚云霓一愣,“是谁?”
“范文德,一个药材掌柜。”
楚云霓往墨浔跟前走了两步,“审了吗?是他们二人有仇,所以要嫁祸给我?”
墨浔目光沉沉,“人死了,查不到。”
楚云霓笑了。
可不是,先枪毙再审判,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虽然人死了,但是你放心,这幕后的黑手,我一定会揪出来。”墨浔凑到她耳边,低声与她说了一句话。
楚云霓神情有些惊愕,后又恢复平静,重重的点了头,应了下来。
墨浔看向福公公,“福公公,走吧,进宫。”
福公公看了眼楚云霓,“那七公主。”
“本国师亲自去解释还不够?”
福公公头疼的紧。“成,墨国师若是肯进宫,咱家也算是能复命了。”
两人进了宫,楚云霓则是先回了房,拿了两眼东西出来,又径直去了悦和郡主那边。
悦和郡主还在昏睡,颈上的伤口早已经止住了血,只是受了惊吓,心里头又遭受重创,她自我封闭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楚云霓把两种药物掺和在一起,搅合搅合,给悦和郡主服下。趁着这个时候,楚云霓又在悦和颈部的伤口上做了些手脚。
不过片刻,悦和郡主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连呼吸都慢了好几拍。
楚云霓又拿出银针,埋在她身上几处穴道中,弄好了一切之后,她才把东西都收起来,自己先行离开。
果真,墨浔与福公公刚进宫不久,钦天监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卓迹正在楚云霓屋内,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后,就默契的出了门。
悦和房中,那人黑衣蒙面,唯独露出的一双fēng_liú中裹挟着冷厉的眼睛。
此人进了房中直接朝着床榻而去,见悦和面色苍白,心里也跟着痛苦一阵。又见悦和颈上包扎的完好,也不见有血再渗出,那人又放了心,接着一把掀开了被子,准备带着悦和离开。
只是那人才刚刚触碰到悦和,还未真的把人抱起来,悦和就一阵痛苦的嘤咛,浑身猛地颤抖起来。
再低头看,悦和颈上包扎的地方已经涌出大片鲜血,几乎要把她的领口染湿。
“悦和!”
那人惊呼一声,忙把人放下。他拉开蒙在面上的黑巾,露出了那张与楚帝有七分相似的脸。
是河阳王。
被放回到床榻上的悦和神情又稍稍好了些,脖颈上的伤口也不见再流血,只是身子还是在发抖。河阳王心痛难忍,“悦和别怕,父王带你回家。”
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