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治得好,总得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卓迹退下之后,墨浔又在书房里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去了楚云霓那边,推开房门,走到了床榻前。
她睡的很沉,墨浔在旁边看了她许久都没有察觉。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独处过了,被墨浔压在心里的情愫悄然冒出了脑袋,趁着这个气氛,瞬间占据了墨浔的所有理智。
他脱了鞋子,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将她拥在了怀中。
闻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温柔,怀抱着她的香软,墨浔疲惫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
楚云霓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拥着,又安心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贪睡了片刻后她才猛然惊醒过来,翻身爬起,对上一脸笑意的墨浔。
“你怎么在我床上?”
墨浔答非所问,“睡得好吗?看你睡得香甜,我都不舍得叫你。”
睡得好,非常好!
但那又怎么样?
楚云霓深呼吸一口,“这是我的房间!”
“这是钦天监的地盘。”
楚云霓生气了。“墨浔!你要不要脸?”
墨浔轻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现在才计较?”
楚云霓掀开被子要下床,墨浔也一同下了床。见她趿反了鞋子,又帮着她把鞋子取下来,重新穿好。
楚云霓心口一窒,本能的把脚往回缩了缩。墨浔半蹲着身子,抓着她的脚,直到帮她把两只鞋子都穿好,这才站了起来。
“你好像认识他。”
“谁?”
“南阳太子。”
楚云霓点头。“对,我认识他。”她皱眉,说:“你还记得上回我自己跑到山头上给你摘草药的事儿吗?”
墨浔应了一声,“嗯。”
楚云霓说:“那一日我在山里救了个人,那人身受重伤,我就地取药,替他包扎止血。那人手上有道伤疤,差这么两分就会隔断手筋成个废人……那伤疤我认识,就是南阳太子手里这个。”
她眉心拧成了疙瘩,“如果是这么算的话,这位南阳太子恐怕已经来了两个多月了。”
墨浔正了颜色,“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楚云霓摇头,“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那你就当没发生过。”
楚云霓一怔,“为什么?”
墨浔给她顺了顺额前的发丝,“你听话就是。”
楚云霓也就不再问了。
又过了些时候,墨浔又叫人拿了些医书过来。楚云霓翻着看了看,都是些治疗断骨的医书。
“怎么突然想起让我看医书了?墨国师现在是怕留不住人,所以想要用医书来把我绑在钦天监里?”
墨浔轻笑:“那又有何不可。”
楚云霓把医书放下,显得没什么兴趣。“我去看看悦和。”
“说说话还行,但可不能再给她送信了。”
楚云霓虎躯一震。“什么?”
墨浔目光沉沉,“你让圣恩堂的伙计送出京城那封信,在皇上查到之前就已经被我给截下来了。云霓,如果我晚到了一步,那这封信现在就在皇上手里,悦和暂且不论,你七公主的罪也不小了。”
楚云霓心惊一阵,“你……”
“云霓,河阳王的王爷身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可那些明里暗里给他效忠的人呢?他还给朝廷了吗?”墨浔沉了沉语气:“悦和,可是河阳王的女儿。”
见了悦和,相比起她的热情,楚云霓是一点儿精神劲儿都没有。悦和收起了玩笑,“怎么了?”
楚云霓摇头。悦和神情一紧,“是那封信出了问题?”
楚云霓看了她一眼,“没有,傅五是我的人,他办事儿,你放心。”
悦和松了一口气,楚云霓看在眼里,心中又对墨浔刚才的话有了些衡量。
“那你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就这么愁眉苦脸的?”悦和说完后又倒吸了一口,“墨浔又把你扣在钦天监了?”
楚云霓苦笑,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悦和骂道:“墨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娶你,又想要把你留在自己身边。寻常女子也就罢了,你可是公主!他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放肆。”
“这不就是墨浔吗?”
悦和竟无法反驳。
顿了顿,悦和说:“你知道吗,我今天看见徐燕珺了。”
徐将军家的那位小姐。
“看见就看见吧。”
悦和轻哼:“墨浔那一下也是打轻了,没让徐燕珺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床。”
楚云霓看了她一眼,“你这么生气,是又见她跟谁在一起了?陈芷凝还在陈家跪着的,你莫不是看见她跟洪碧莲走到一起了?”
悦和摇头,“不是洪碧莲,是个身穿白衣,带着斗笠的女子。”
楚云霓眸心紧缩了一瞬,“你说谁?”
悦和又重复了一遍。
楚云霓抓着悦和,力气极大。“你在哪里看见的那个人?她除了穿白衣戴斗笠,还有什么别的特征?还是你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了?”
她情绪这么激动,着实把悦和吓得一跳。
悦和想了想,“我就是在南湘家的首饰铺子门口见了一眼,我又不喜欢徐燕珺,自然就没有往上凑,也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不过等我再路过那里,她们两个人早没了影子。”悦和心里咯噔一下,“那女子莫不是……”
话还没说完,楚云霓就跑了出去。到了寝卧不见房空无一人,楚云霓想了想,干脆又去了占卜台。
卓迹见她过来,行了礼,说:“主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