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妍骄傲恣肆的模样,令靖王眸色一亮,这个女人身上总有无穷的魔力轻易撩动内心深处的弦。
看情形,她依然心存芥蒂,靖王一腔深情即刻回潮压入心底,面上一副怡静神色,声道:“你要独自为战吗?”
关新妍撇撇嘴一脸失望道:“我倒是想与你协同作战,你够得上份量吗?小小管道迷宫,你们走了这么久,我若不浇湿了半数炸药,你们还出得来吗?”
被女人如此看轻,尤其被心爱的女子如此蔑视,靖王十分不甘,征服欲爆燃,“让你心甘情愿侍奉我,处处为我着想,为我做力所能及的事,就是我的本事。你若有本事的话,一辈子别落入我怀里。”
“那,要是,你落入我手里了呢?算不算我本事?”
靖王剑眉一挑,嘴角微扬,温声道:“算!那,你要怎么对待你的俘虏呢?”
“流放三千里!”
“哈哈,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哪怕流放十万里,流放荒原、沙漠都行。”
“少贫舌!”关新妍神色一正,肃声道:“说正事,太师已经布好了局,准备给靖王栽个江洋大盗的名头,这名头据说曾令无数海商闻风丧胆,叫什么东黎骁龙邹倚海。
而且,为了引起皇上的愤慨,得到皇上的支援,太师不惜毁了皇上的升仙梯——炼丹炉。
府内知晓内情之人,多数已死于非命。
太师已然是铁了心要让靖王殒命今朝,不惜以整个太师府作陪葬。”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要我带你一起出去?”
“说实话,我担心,没有我你出不去。”
“哈哈……”靖王不由得爽朗笑出声,“喜欢你的自信和坦荡!好吧,我承认我需要你,没有你我出不去,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
“靖王那个位置刚刚好,往左边看,树林之外的那片旷逸园,莫以为那里假山、亭榭、池台好藏身,那里已埋下了近百石的火药,不但能送人升仙,仙人也能给炸下来。
往右边看,极目远处,看似个偌大的花圃,莫以为那里视野辽阔好一展身手,实则地下挖了无数布了尖桩的深坑,且四面埋伏了弓箭手,进入其间,老鼠也能变身刺猬。
前面是太师的机关阵,后面是来自皇宫的御林军,底下埋伏着一群不断施放毒气的‘鼹鼠’。
按照太师的原计划,过不了一会,来自宫里的十八位大内侍卫就该出现了。
靖王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一番话,关新妍动作利落地收起驽,麻利地从手腕上取下一只手环,将手环往边上树杈上一挂一扯,扯出一段细细的金丝绳。
“你要去哪?”靖王声问。
“灭地鼠!”关新妍简短回应,正要下行,忽然抬头,声道:“靖王遇到宫里熟人,不必费解释,皇上已知靖王在此。
另外,防备暗中射来的毒箭,太师顶希望到过此地的,一个活口都不留,那样,他便可肆意编造谎言,毫不怀疑,栽给靖王谋逆造反的罪证已然都准备齐全。”
听闻关新妍的警示,靖王面色无波,未有丝毫惊慌和奇异,与太师斗了多年,太师的阴损招术早已见识、领教多回,布下这般绵密的陷阱也不觉新颖。
见关新妍拉着手环缓缓下行,靖王脚下轻点,如鹰一般迅速而又精准地捕获住那只心无杂念不知雄性险恶的雏鸟。
直至双双垂落地面,靖王心满意足地离开那两片芳香柔美的唇瓣,一条手臂依然以绝对占有性的姿势环在小蛮腰上。
“千万——小心。”靖王轻声却极其认真地嘱咐,眼眸深处流溢无限温柔。说话间,已悄无声息用关新妍挂在腰间的驽射杀了三名刚从地下冒出头的地鼠。
“我的死活,不与你相干。”关新妍温柔地说着的狠厉的话,随后以双手用力推开靖王。
靖王不气不恼,依旧温言软语:“我的死活,却是与你息息相关。”
“那十八罗汉必然不同意,他们必将争相取你的命邀功讨赏呢。”关新妍眼望着远处说话。
“别说十八罗汉,佛来也不济!”靖王淡然道,悠然转过身,看向远处疾速飞奔而来的十八名铠甲侍卫。
“照顾好自已。”靖王丢下一句话,准备展轻功迎上去。忽地,手臂被拽住。
偏过头,见关新妍不由分说将一个插着十数枚梭镖的牛皮缚袋捆绑在自己臂膀上,靖王嘴角不自禁上扬,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极了妻子为即将出征的丈夫整装,心里暖融融的。
“倘若有人射暗箭、投暗器,必当回馈一二,来而不往非礼也!”关新妍边绑边说。
此话在靖王听来,更像是临别时,妻子的忧心嘱咐,嘴角笑意更甚。
“笑什么?”绑好后,关新妍一抬头,正好捕获到靖王满脸笑意。
“你不会打镖,这套护具是专为我留置的吧。”靖王声言,不等关新妍回复,紧接着声道:“你身上的金缕衣只能挡些普通的刀箭,遇到高手,尽量躲避,躲不掉就用药,能用烟就不要用针,能用针就不要用粉。
藏那么多刀片,小心别伤着自己,匕首绑在大腿上比较实用,袖子里和腰间的那些药丸……不硌人吗?”
“你管我?!”关新妍柳眉倒竖,身上藏着的秘密被他尽皆知晓,不禁又羞又恼,“管好你自己吧!”
说话间,十八名头戴防毒面罩的侍卫已进入树林,靖王忽地低头,在关新妍因气恼而泛红的脸颊上轻啄一口,匆忙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