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是晴朗的天色,下一刻突然开始刮起了狂风,不消一刻天气暗淡下来,屋顶开始出现噼啪的雨滴声。
屋外除了山寨茅屋,别的地方都是泥地,豆大的雨落下湿了一片,随后打下的雨滴渐起泥浆漫天,欢快跳动,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
雨下了好一会儿,从屋里看去,屋外一片朦胧,红红的枫叶笼罩在迷雾下煞是好看,一大波雨被风带动,朦胧烟雾更甚。若是此时来杯清茶就好了,再配上点甜点。
小青从外进来,庞大的身躯蹲在门口,挡住了屋外的景致,姻子收回眼,等待是很漫长的活儿。
框条‘当~’的一声弹出:恭喜你完成第二对姻缘,奖励0
事成了,看来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只可惜,想拿到金叶子好像有些困难。
王掌柜身上的其实并不算蛊毒,想来虎妞也很犹豫,但不知虎妞是否对大当家有情,说来也是她在赌。
屋外雨越下越大,进入喜房的两人还没出来,时间一点点过去,二当家等的有些不耐烦,“你看着他们,我去看看大哥的毒解没有。”
待二当家出去,小青拿着大刀横在门口,却也正好挡了屋外的风吹。
“我大哥其实没有中毒?”见二当家走了出去,肖毅想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
姻子单手托着下颚,“可以说是中毒也可以说没有,毒素不是很强,想来虎寨主手上应该有解药。”
之前还怀疑是虎寨主故意的,但看她对大当家蛊毒的处理。不像是个半吊子,王掌柜体内的蛊毒想来不是她下的,根本不够量,会是谁呢?眼角看见门口的巨型身影,“小青...姑娘?”
“有事就说。”大刀一横,像是要拼命。
从细缝看去,外面天色暗淡。想来一时半会儿这雨是不会停的。“王掌柜身上的蛊毒真的是虎寨主下的?”
小青一愣,“是,是又怎么样?”
“没事。就是问问而已。”面纱下唇角笑意蔓延,若是王掌柜知道自己是被这个丫头看上,而她家主子只是利用他,会是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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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心中烦闷。若是大哥真的有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堂堂一山贼居然会去信外人。他着实蠢了点,走到虎妞屋外,四周无一人,这么久过去。也不知道大哥怎样了。
“卜二......啊,你...你轻点。”
“好妞妞,我会好好疼你的。”
“混蛋。你骗我,你明明中毒了。啊......你......死骗子。都...都第几次了......唔唔......嗯嗯”
喘息沉重的闷声夹杂娇喘。二当家止住脚步,面上有些尴尬,站了半响默默转身。
雨势变小也是午后,招呼厨房做了点吃食上来,二当家自回来就一脸胭脂红,姻子淡然瞥了眼当做没看见,倒是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也没了之前的要打要杀。
喜宴摆在翌日黄昏,两个山寨的人都聚到猛虎寨,杀猪宰羊,酒席一直到天亮才散去。
古道上,虎妞挽起了妇人头,大当家一如既往的专注虎妞,恨不得眼睛长她身上,二当家估计已经死心,默默离两人很远,一副我不认识这两个的人表情。
小青抱着大刀一脸惆怅,姻子隐约瞧见她脸上的惋惜,是惋惜王掌柜就这么被放走了?
王掌柜商行的人虎妞全数放出,他们的商货也尽数相还,将商货装好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麓虎山。
抱着小萝卜头上了马车,车夫大叔驾车缓慢落到商队最后面,满山的红叶在风动下摇晃,像是在对她挥手告别。
到宿州是在六日之后。
休息一晚,将绣品换了银子,在麓过寨大当家一并丢了她几匹布料,正好做了几套喜服,算是她的媒婆费了。
牵着小萝卜头,买了一袋窝丝糖,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
宿州的民风很好,至少没有看见百姓脸上的惶恐,看来国家换主甚至还是异性君主,对大家的生活都是没有影响的。
“毒女,这里。”这样独特的招呼声,姻子不用看都知道是肖毅,真不明白自己明明救了他为何反倒落了个毒女的称号。
牵着小包子进了茶楼,小二引着去了雅间,王掌柜见她急忙拱手,“二弟不懂事,孙姑娘不要介意。”
淡淡看了眼肖毅,又看了看小萝卜头,跟个孩子计较岂不是自掉身份?
王掌柜笑笑不语,引着她坐下倒了杯茶,桌上点心倒是齐全,一样捡了一块装到碟子里放到小萝卜头面前,小家伙也乖巧,低头安安静静吃着。
“不知孙姑娘有何打算?在京城若是没个人帮衬......”
愣愣看了王掌柜一眼,是在担心她?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不会再回边塞了,想来定是知道了什么。浅笑,“打算?我来京城就是寻人的,要何打算?其实来京城的决定还是王掌柜你给我的。”
“为何?”因为他?他怎么不知道。
这里没有外人,她将面纱摘下,喝了口茶水,“你说我的绣法是京城流行的绣计,我就在想是否到这里我就能寻回记忆找到亲人。”
王掌柜心中暗暗自责,多嘴惹的祸,“那姑娘有想起什么吗?姑娘以后再京城如何落脚?”若是想起什么自然是投靠亲戚,若是没有也知道她的落脚地,能帮衬就帮衬吧,他还欠着两个人情没还。
意料之中,预想之外。姻子摇摇头,“没有,不过我会留在京城,我现在手上有点小钱,可以靠做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