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触的眉头,让一贯冷峻温柔的范清阳有些为难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的缘故,心,有些隐隐不安。
握着茶盏的手久久忘记了饮下。
“不管行不行,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上就到今晚的压轴拍卖了,相比你们要查的,我可是更在意那传说中的‘绝世’到底有多绝色呢。”
唇角邪魅勾起,懒洋洋靠在蒲团旁的靠椅上,悠闲自得,和面前略微紧张的二人相比,他更加随性,倒真的像个纯粹来逛馆子的富家公子。
一杯烈酒下毒,微微刺喉。
“下面就到我们今晚的重中之重的拍卖,想必大家都久等了,今晚的压轴可是我们香云楼头牌莺歌推荐的,南疆第一美人,因为还是个雏,开价五百两.....黄金。”
台上老鸨的话,让一干兴致勃勃满脸油腻的贵族男子顿时焉了气焰,五百两黄金,那得多大手笔。
看来这今夜的美人还真是不容小觑,竟然起拍价就如此令人咋舌。
顿时大一半的人都没了气焰,看来这美人跟他们可是没有缘分,只剩下看热闹,他们到想看看什么女子这般值钱。
如今也只剩下二楼雅间的几位贵客说不定还能叫上一叫价钱。
“什么样的美人就值五百两黄金?”
有个不服气的偏胖男子一脸不悦,虽然一身华服显然是个贵家公子,可这五百两黄金,不是人人都能拿的出手的,今晚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传闻中的绝色而来,如今起拍价就跟他们无缘了,自然满脸不喜,叫嚣着老鸨。
老鸨毕竟场面见多了,也不恼怒,喜笑颜开的扭着她富态的臀部,大红的唇瓣嗓门洪亮“公子别急,现在就让我们的苗疆美人登场。”
老鸨话落,一众热烈的掌声响起。
骤然间悠扬的琴声划过天际,动人心扉,欢呼雀跃的人群因为这好听的琴音慢慢屏住呼吸。
一个曼妙的身姿渐渐浮现众人眼前。
女子纱巾遮面,好看的杏眼迷离,一身紫色纱裙,纤细雪白的小蛮腰敞露在空气中,赤足点弟,腰间和雪白的脚踝处挂满了铜陵,走起路来,叮铃铃作响,长及腰间的墨发随着步伐翻飞,细弱柳眉在白皙的面庞上,趁着眸子更加妖娆妩媚,眉眼间的尾角,若隐若现一朵红梅浮现,女子婀娜多姿,风态万千。
仅仅出场就迷倒了一片男子。
“美人,美人。”
一声男子尖叫打破了香云楼这难得的静谧。
“果然是绝色。”
“好美。”
有一人开口,台下坐着品酒喝茶,美人相伴的众男子各个络绎不绝,层起彼伏的夸赞一句接着一句。
台上娇艳的女子对此充耳不闻,仿佛那些炙热的目光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干系。
只是轻轻抬手,淡淡的紫纱滑落腰间,露出白细的臂弯,顺着指尖的方向,那里突然炸开大把大把漫天飞舞的花瓣儿,瞬间,女子足尖轻点,身体轻盈跃起,几个飞步在空中漫漫飞舞。
好似掉落凡间的仙子,再寻找回去的方向。
各个一脸油腻,有些甚至猥琐的男子满脸沉醉,这样的美人五百金当真是值得。
“五百金,我要了。”
一声粗狂的声音,打破了正在交头接耳满脸艳羡的一众人等。
所有人抬眼望去,二楼正中央的雅间里,那个身材伟岸,一个金簪扎进墨发束起,其余发丝垂落腰间,男子小麦色肌肤的手指有意无意敲打着手中的折扇,淡紫色的华服穿在这男子的身上,更加衬托男子不凡的贵气。
因为距离过远加上灯光有些昏暗,有些看不清容颜,可所有人听闻此贵气男子身边的大块头侍卫叫喊,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议论。
二楼雅间最后一个房间内。
纪淳涩依旧一副无关紧要的不冷不热,悠闲自得的品着手中那精美的好酒,这副姿态到和台上悠然起舞的女子相得益彰。
“这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和之前那些莺莺燕燕简直无法相比,你那看看那肤若凝脂,细弱蒲柳的腰肢,啧啧,真是扰人心神的妖精啊!若不是小九有安排。我可一定要把这美人带回去不可。”
剑眉入鬓,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勾起邪魅妖娆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fēng_liú不羁。
听着风七夏总是这副不要脸的口气,纪淳涩已经见怪不怪,冷眸连瞥都不曾瞥一眼台下正在卖力扭动的身影。
他一向对这些都不上心,更不感兴趣。
或许能引起他注意的,大概也只有自家的小王妃了吧!
“风少爷还是这么幽默,我看这女子气质出众,到是真的不错。”
范清阳也忍不住调侃一番,,抿一口薄酒,目光移过那飞舞的身影上,心里说不上来,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直接无视掉并排二楼雅间开价的贵气男子,仿佛那叫喊声与他们这间屋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五百五十金。”
半晌都没有动静,大堂里的男子早就看着这与自己没有关系的热闹。
突然一声清脆,惊吓掉了所有人。
瞬间大堂鼎沸了,所有人的目光望过去,二楼偏左的雅间里,窃窃私语弥漫整个香云楼的大堂。
“这是谁啊?连纪王府的小世子的人也敢抢。”
“就是啊,这纪王府整个上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皇家的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