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曹文洁抬起头，露出哭的红彤彤的双眼，声音里难掩悲痛，“他是我丈夫，我的枕边人我怎么可能认错！”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变成鬼我都认得出来！”
女人的语气激动哀伤，带着浓浓的哭腔，江若晚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个关切的笑容，从衣兜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
曹文洁感谢的微微颔首，侧过身子，拿过纸巾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痕，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狼狈。
江若晚这才看清她的脸，眼眸中的惊诧一闪而过。
她很漂亮，五官很精致，虽然身材有些微胖，隔着衣服还可以看到明显的小肚腩，但是也能想象得到曾经的美丽模样。
迅速收起打量的目光，把手里的中性笔摘下笔帽，江若晚认真的问道，“罗建昨天都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我昨天没有见到我老公，”曹文洁吸了吸鼻子，努力装作坚强的样子，但声音里的鼻音明显，“他，他三天前就去外地出差了。”
“他是店里的厨师，要去外地学习什么配方，三天前就坐飞机离开了......”
三天前......
江若晚微微皱起眉，目光带着审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语气冷了下来，“他去了哪里？”
“c市，三天前下午三点多的飞机。”
脸上的表情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曹文洁很是郑重的说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帮我找出来凶手！”
“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儿子才六岁，他不能没有爸爸！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啊！”
“就是，凶手简直是丧尽天良！”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穿着围裙的女孩愤慨的说道，手轻柔的搭在女人肩膀上，恶狠狠的，感觉要咬人似的，“就应该把他抓起来！”
“天打五雷轰，碎尸万段都不解气！让他也试试妻离子散的滋味！”
“这种人，家里的孩子老人都会因为他的恶行遭报应的！”
擦着眼角的女人愣了下，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女孩，伸出手抓着她的手，沉默着没有吭声。
女孩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巴，长长的叹了口气。
眼眸中划过一丝暗光，江若晚看着那个像是服务员打扮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曹女士，你信佛吗？”
摇了摇头，曹文洁松开松开女孩的手，下意识的往旁边靠去，“我不信，那个小佛堂是给我婆婆准备的，平时也没人进去。”
认真的听着她的话，江若晚张张嘴，还没等话说出口，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月末的时候老人就要接过来我们赡养了，所以我就趁着早上不忙的时候，想着打扫一下。”
“谁知道......”
说着，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站在她旁边的女孩连忙凑上前，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轻声的安慰着痛哭的女人。
另外一侧的沉默男孩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抬了抬手，又犹豫的垂下去，只能始终用关切的目光看着，站在旁边无声的陪伴着。
并没有忽略他的动作，江若晚微微歪着头，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快速的写着，转过头换了个询问对象，继续问道，“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男孩有些惊慌的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看着看过来的女人，磕磕巴巴的，“我？您，您是在，和我说话？”
“对，”江若晚笑了一声，红唇勾起来的弧度温润有礼，就像是春风一般和煦，耐心重复着，“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我是，”男孩快速的回答着，看向旁边的女孩，有些害羞的，“小温，她，她也是。”
女孩配合着点了点头。
“你们老板平时对你们好吗？”江若晚礼貌的朝着女孩颔首，思路却是异常清晰，“比如说，克扣工资，动不动对你们责骂挑刺？”
脸顿时难看了起来，男孩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略微思考了下，这才缓缓说道，“挺，挺好的。”
“你太没有底气了，”轻笑一声，只不过这个笑却是带着威严和压迫，学着男人的气势，江若晚的声音依旧温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别对警察说谎。”
男孩的脸开始泛红，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
答案很明显。
满意的点了点头，江若晚最擅长的，就是用最柔和的语气去说危险的话语，妩媚勾人的眼眸里满是冷意，继续让她的长处发光发亮，“和我说实话。”
“你们老板，和老板娘关系好吗？”
沉默着的男孩更加尴尬，不肯再说一个字。
反倒是旁边的女孩忍不住了，直接脱口而出，“当然不.....”
话还没说完，衣角就被人拽了拽。
松开女孩的衣服，曹文洁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迫不及待的解释着，“我们关系很好。”
有古怪。
挑了挑眉，江若晚明白了些什么，笑着点了点头，朝着身后的警员比了个手势，声音严肃起来，“继续询问。”
“是。”
“妈妈！妈妈！”
刚刚准备转身离开，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稚嫩童声，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跑了过来，直接扑到了女人的怀里。
一张小脸因为跑步而变得红扑扑的，依赖的靠在女人肩膀上，大眼睛里满是懵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