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知道双生曼陀罗竟还有所谓的封印能力,再者,她那时灵力低微,从曼陀罗变成双生曼陀罗也并没有多长的时间。
一开始,她也并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朵双生花!她那时的修为低得甚至都没能让她化为人形,那她究竟是如何将那心魔封印住的?!
琅华开始细细回忆起来,虽然恒源说那只不过是他的心魔,是他心底里产生的恶念的集合,可现下琅华已经清楚了,那其实根本就是恒源本人!
可她一朵灵力低微的双生花,真的能够封印住父神恒源?关于这一点,琅华其实是不信的,也开始了自我怀疑。
可事实证明了,她好像确实做到了,可现在她努力回想她究竟是如何将恒源封印住的却是丝毫没有印象,琅华心下难受极了。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呢?琅华有些想不通。
如果那时不是只有她才能封印那所谓的心魔,恒源便不会来对付她,她也不用同临钰分开那么久,临钰也不用遭受那些痛苦的一切了!
等等,琅华猛地意识到,心魔本就是恒源,他一开始肯定就没打算让自己真的被封印,只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所以他真的被封印了。
如此说来,恒源敢如此肯定地对临钰说她双生曼陀罗便是能封印他心魔的东西,那显而易见,她肯定并不能给恒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恒源为何要说她能够封印他呢?她从未招惹过恒源,更别提得罪过他什么,更何况,她一朵只具有灵智而不具备化形能力的花,难道还会威胁道恒源什么?
琅华越想越想不通,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她现在却没能抓住最重要的那一点。
而若要说自己同恒源所能有的交集,那便只有临钰了!
忽然之间,琅华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琅华觉得这事应该是有些重要的,是关于鬼娘娘洛裳曼的。
琅华还记得,有一段时间,临钰很久都没有来看她,她日日期盼着他的到来,后来又每日失望。
直到有一日,来了个极美丽且阿娜多姿的女子,琅华当时很好奇,直接询问道:“你是何人?怎会来此处?”这里明明只有临钰会来的,琅华在心里想着。
那女子笑了,极明艳的笑容,琅华听见她说:“你好啊,小花儿。我是洛裳曼,是临钰的师妹,他让我好生看顾你。”
琅华当时正在心里想着原来这是临钰的师妹的时候,又听洛裳曼说,“原来你生的是这般模样。”
听着她的语气,琅华疑心她是对她好奇已久,可琅华当时还没来得及问,洛裳曼便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一般。
她说,“小花儿,你一定好奇我为何这般说吧?”她一直看着琅华,“是师兄常常提起你。”
琅华听见这句话,心里倒是甜滋滋的,临钰能记挂着她,她自然是高兴的。
后来,洛裳曼经常来看她,也同她讲许多事,她说如今临钰正在看顾天界,所以她便替他守着这幽冥。
她说这幽冥界倒也好玩,虽然风景不如天界,可人却比天界真诚的多,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她过得很是开心!
她说不知怎的,幽冥界的那些人跟约好了似的,都开始叫她鬼娘娘。
语气听着像是抱怨,琅华却能听出她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还蛮开心的,果然,她后来又对琅华说,他们既然唤我一声鬼娘娘,无论如何,我总会护着他们的!
后来,再熟悉一点儿的时候,洛裳曼又对她说了许多事,关于天帝慕毅熙,父神恒源,临钰和她自己的事。
令琅华记忆犹深的是洛裳曼曾经说过,她觉得她真是倒霉透顶,被自己那样疼爱的小师弟暗算,被父神恒源针对。
可笑的是,小师弟害她还是恒源授意的,她自问从未得罪过恒源半分,甚至打从心底里敬重他,他让她去做的事,她都认真去做了,而且自问完成得很好,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恒源为何要对她出手。
她用很沮丧且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对琅华说:“小花儿啊,人心当真可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是啊,一定要多留心,莫被人害了去。”
琅华晃动了下她的花瓣,对着洛裳曼点了点头。
然后,洛裳曼又说:“小花儿啊,终有一日,我一定要查明真相,无论如何,哪怕那是恒源,我也绝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这时,琅华将这件事同现下的问题联系在了一起,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试想洛裳曼同恒源无冤无仇,准确说来,恒源还是洛裳曼的父神,洛裳曼对恒源也从来都是顺从的,可即便如此,恒源却仍然是要除掉洛裳曼,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琅华在心里问着自己,除非洛裳曼有什么地方威胁到了恒源?而她也是莫名其妙被恒源记恨欲除之而后快,想必她也是有什么地方碍了恒源的眼,琅华想。
可她左思右想,也实在是想象不出自己同洛裳曼有什么相似之处,他们唯一的联系,只有临钰。
剪不断,理还乱,琅华想来想去,脑子都疼了,也仍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自然也是没有得出什么合理的结论的。
这时,门外突然有敲门声,琅华愣了愣,然后看着门的位置,说了声:“进。”
没有推门的动静,琅华只听见一个女声道:“大人,魔尊派奴来请您过去,说是临钰帝君来了。”
临钰?不就是沈斐言?这有什么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