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沧州总兵牛明带领三千大军到了。
柴林、武松等人从旁边看热闹。
就见这正规军到底和乡兵的确不同,旌旗遮天蔽日。中军一杆大旗上书沧州总兵,两侧是将领的旗帜,还有飞虎旗、飞熊旗、飞豹旗等等,五色彩旗迎风飘扬,号角连天,战鼓咚咚。将领们穿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步兵占了绝大部分,长枪兵、刀盾兵、弓箭手为主。骑兵很少,看样子也就是三四百那样,用的是西夏马,个头高大。
传令兵背着令旗来回穿梭,后面还有随行的一千民夫,拉着车马运送物资呢。
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数千大军扎下营盘,布置岗哨,营门立起了箭塔,设置了拒马。
柴林说:“你们看这沧州军如何?”
庞万春道:“沧州毕竟是边关地带,士兵训练强度比内地高不少,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正规军。不过士兵衣衫单薄,装备也陈旧,大部分士兵只有皮甲,战斗力如何要打过才知道。”
武松不服气,说:“咱们的沧州才成军不过两月,再给咱们三月时间,就算是同样的兵器,也能吊打他们。”
典正南更牛逼,抱着膀子说:“我一个人打他们一群。”
柴林说:“咱们和沧州军是友军,不是敌军。咱们假象敌人应该是金兵才对。走,过去跟牛总兵说一下,咱们回柴家庄了。”
柴林过去见牛总兵,打算道个别,毕竟牛总兵那是柴林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站住,干什么呢。”营门前士兵拦住了道路。
柴林拿出腰牌,说:“沧州团练,柴林。烦请通报牛总兵,就说我等要回兵了,过来跟牛总兵辞行的。”
“侯着。”士兵进去通报了,好一会儿,出来个副将,流里流气的样子,鼻孔朝天说:“你就是柴林?”
有的人就这德行,柴林也没当回事,抱拳道:“正是,请问牛总兵是否在营中,我等是来跟牛总兵辞行的。”
“牛总兵忙的很,没功夫见你们,一个小小的乡兵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副将说。
柴林没打算得理他,准备调头回去,虽然说你们是正规军,我们是乡兵,可是也不吃你们的,也不喝你们的,爱谁谁吧。
典正南不干了,这小子脾气出了名的臭,当即骂道:“吆喝,小子挺牛啊,口气比脚气都大。”
那副将道:“老子姓牛,当然挺牛了,哪里来个山猫野兽,敢跟本将这么说话。”
典正南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屁,在我面前充大头,有本事练练,你敢吗。”
“竟敢在营门喧哗,来人,给本将拿下。”这副将说不过典正南,竟然下令抓人。
武松、庞万春也都气的够呛,这副将真不是个东西,太没礼貌了。
两个士兵过来拿典正南,这小子手黑的很,抓过了一个兵,稍微一用力就跟扔小鸡一样砸到了副将身上,把副将砸倒在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典正南那灯泡眼一瞪,吓的这副将起鸡皮疙瘩,暗暗叫苦,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浑人。
营中呼呼啦来了一大群人,牛总兵带着许多的副将、亲兵来了,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何人营门喧哗。”
那副将起身道:“他们来这捣乱呢。”
牛明见是柴林,说:“啊,原来是柴团练。”
柴林说:“牛总兵,我等回兵,过来给你辞行,也没什么事,我等就告辞了。”
牛明说:“那好,军务在身就不送了。”
柴林等人转身就走,牛明在门口训那副将道:“一点礼貌都没有,那可是柴大官人。”
“是,末将知错了。”这副将小声说,“这柴林可一直是钱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何不借机给咔嚓了。”
牛明骂道:“蠢货,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咔嚓了早死几百回了,就他身边那几个人没两三百人都拿不住。回营,准备明日攻山,定要拿下这伙山贼。”
“是。”
众将回营,开始商议攻山的事情。
再说过山龙和军师,气的够呛,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损失了六百来人,过山龙只带了一百来人回到了大营。
不过过山龙为人狡猾,并没有把所有的马蹄金都放在箱子里,亲兵身上每人一块,算下来还有千多两马蹄金。换算成银子一万多两呢。
过山龙叹了一口气说:“军师,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办法吗?”
军师说:“咱们怕的是柴林,其他的军队那都是土鸡瓦狗,咱们还有一千二百兄弟,各个如狼似虎,打起仗来嗷嗷叫啊。我有一计策,定能破敌。”
“噢,你有什么计策?”
军师附耳过去,过山龙听完连连点头,称赞道:“先生真是诸葛在世,孔明重生,当世的高人,这个方法太好了。我安排小的们连夜准备,来日破敌。”
“是。”
山贼也有山贼的好处,不听话砍了就行,命令下达很快执行,一千多号人动起来那也是相当惊人的。
再说牛总兵,歇息了一天,恢复了一下士兵的体力,第二天早开战饭,大旗出动,三军齐出,三千人只留下五百人看守营地,其他人一起出动,在山脚下摆开阵势,盾牌手在前,长枪手居中,弓箭手殿后,五百骑兵安排在两翼,刚好一边二百五。
牛明很得意,这才叫阵法,进可攻,退可守,两千五百余士兵对战一千多名没有系统训练的山贼,怎么算都是胜利。
牛明扯着嗓子喊道:“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