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说:“牛皋,行啊,箭发不赖。”
牛皋有些得意,说:“那当然了,我这是天生的射手。”
典正南说:“你这小孩,夸你两句就漂了,我一个画戟扔出去打翻五六个。”
没一会儿庞万春等人也上来了,现在敌人彻底完蛋了,先锋官都被打死了,只有乱兵千余人四下逃走。
“正南、牛皋,带兵四周哨探警戒,严防敌人偷袭。”柴林命令。
“是。”这二人带兵去警戒了,哪怕是主场作战也大意不得,不然很可能小命就没了。
“万春。”柴林看了看血染铠甲的庞万春。
“你们营伤亡如何?”
“伤亡挺重,新兵蛋子对上辽国老兵损失了有二百多人,士气有些低落。”庞万春说。
柴林说:“现在辽兵被特战营给痛击逃走,不过千余人,正是你找回士气的好时候。不要跟太紧,用弓箭追着打,记得一定要让他们逃走几百人。”
庞万春说:“明白。”
转头来到队伍前,来回跑了两趟。
说:“敌人已经狼狈而逃,还有不到一千人。刚才总兵问我还敢不敢追,你们说,还敢不敢?”
都是二十三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不敢追,看不起谁呢?
“敢,敢。追上去,狠狠的打他们。”轻骑兵们吼叫着。
轻骑兵营三千,副将就四个,其中马麟是其中的佼佼者,整体阵容还是没得说,士兵武器配备很充足。
“追。”
庞万春挂枪换弓,带头追了上去,一马当先,后面两千多骑兵蜂拥而上,朝着敌人逃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高阳一带全是平原,一马平川,正值秋收后,敌军就像撒下的谷子一般,在田野上撒欢了跑。
本来是来打草谷的,劫夺些钱财银两物资就回去了,谁曾想到正副两名先锋官都已经完蛋了。各级将官也差不多打没了,现在已经不成建制了,大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跑回家。
辽兵骑的是高头大马,身高腿长,体重在九百斤上下,比身材矮小的草原马重了有二百斤,从早上开始大战,到现在还没得到休息,马力也乏了。
身后羽箭嗖嗖的飞来,不断有骑兵落马倒下。
这群溃兵打算跑到冀州去,冀州附近有他们的队伍,两军相距不过百余里路。
庞万春带人一直追了五六十里,马匹跑的一个个浑身冒汗散发着热气,开锅了。
庞万春一挥手,喝道:“停止追击,原地休息。马麟带人警戒。”
“是。”马麟带领数百人撒开来警戒。
突然村子方向过来了有数百人,马麟紧张起来了,这是什么人。
等看清楚了,发现是数百名村民,一个个背着干草,拿着煮熟的鸡蛋、馒头过来了。
马麟问:“老乡,你们这是干嘛来了。”
“你们打辽兵,我们来送饭来了。人吃马吃的都有。”大家说。
“老乡,你们回吧,这里太危险了,敌兵随时可能过来,你们回村赶紧关好村门,严防敌人。我们这有吃的,也有草料,大家都带回去吧。”马麟说。
大家哪里肯啊,“你们打辽兵,我们别的忙也帮不了,拿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马麟见推脱不过,只好让大家放下东西,赶紧回村。
“好,东西放这里,我们回去了。”
乡亲们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放地上,转身回村了。
士兵们马背上拿的玉米粒料,不过草原马还是爱吃草,一个个过来吃草。
庞万春让人检查一下了发,食物草料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庞万春拿着一个鸡蛋,说:“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群众的力量。群众支持咱们,会给咱们各种帮助。所以一定要爱民,不许欺负老百姓。”
士兵们的自信心又回来,刚才一个时辰的追击,歼灭敌人五百多,缴获战马五百多头,至于辽兵那些铠甲兵器等等都扔路上了,让后队人马收拾了。
没一会儿,情报处的时迁到了。
庞万春对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没有好感,不过他的本领自己可学不来。
时迁说:“庞营长,传哥哥将令,选一险要处安营,不要再追了。”
庞万春说:“这是为何?”
“前方百里外就是敌军的一支主力部队,兀颜光手下大将寇镇远,领兵三万,其中一万骑兵两万步兵。还有新归降的冀州厢军数千人,不容小觑。”
庞万春骂道:“这群混蛋,打仗不行,投降挺快。”
“这里距离冀州没多远,庞营长多注意了。”时迁说完,返回高阳城了。
临时驻扎肯定就不扎营了,一行人寻了背风处,埋锅造饭,饮马喂马。晚上士兵拿马背上的小被子一概,相互依靠着猫一夜就行了。
这就是轻骑兵和步兵的区别,步兵行军过夜要求安营扎寨,挖壕沟,埋拒马。
再说高阳城那,柴刚带领辎重队上来了,六千人,两千辆大车。
来到战场一看,傻眼了,被打死掉的战马最少有八千多匹,主要是死于长火铳、火炮和弓箭。
“我的天呢,怎么这么多战死的马匹。”柴刚说。
柴强说:“时间久了容易坏,咱们赶紧清理。”
主场作战后勤上还是非常好的,又调集大车,统统拉回柴家庄做了烟熏马肉了。
高阳城中狭窄,大军依旧在营中过夜,傍晚时候,武松带领五千横刀营赶来了。
现在沧州城其实空虚了,不过守军千多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