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除了伤兵的惨叫再无其他声音。
这一战三十六名骑兵冲击千人山贼,无一人阵亡,伤十五人,大多是轻微伤,并不碍事。
柴林命令道:“庞万春带领十名骑兵警戒,严防残敌反扑。其他人打扫战场。”
常言说:打仗十分钟,打扫一整天。
二十几个人打扫战场跟本就来忙不过来,从土匪身上收缴的钱财不少,大约有两千两。牛马骡子有五十多头。
帐篷里一动,还钻出来十几个女人来,一个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个个排队走过来,双手抱头,不得有其他动作。”柴林命令道。
旁边武松不解,问:“哥哥,她们是女人,看起来是受害者,哥哥为何还要她们双手抱头呢。”
柴林道:“女人和好人是两回事,在没弄清楚之前她们也可能是土匪。江湖上有个孙二娘开黑店,不知道杀了多少好汉,二郎记住了,打仗的时候没有女人、老人、孩子,只有敌人和自己人之分。此时如果有女兵可以搜身检查,确保安全。”
武松点头称是:“还是哥哥想的周全。”
一共二十三名女人,最小的十五岁,大的三十多岁。都是昨日山贼劫夺来的良家女子,柴林摘下面具,道:“山贼已经被杀散你们安全了,回村去吧。”
有一妇女道:“昨日山贼杀我家人,烧我房舍,又被山贼沾污了清白,哪里还有家可回,唯有一死。”
说罢要去撞石头,让柴林给拉住,道:“生逢乱世,许多事情身不由己,谁也别笑话谁了。既然无家可归,愿意去的,随我回柴家庄,我安排你们做工。不愿意去的每人领一两银子的盘缠投亲靠友去吧。”
二十三人,无一人愿意走。大家可不傻,这年头孤身一个女人,走在路上能行多远?恐怕是刚刚离开狼窝,又入了虎口吧。
柴猛过来了,道:“山贼已经全部退走,尚有六百余人,分作数股逃脱了。”
“好,赶上缴获来的牛马,咱们去土匪抢夺的青石村,看看是否还有幸存的村民,把大牲口发还给他们。”柴林命令道。
“是。”众人上马出,救出来的女人们则交给了柴刚运输的骡马队。
青石村距离此地不远,原本是个挺不错的富裕村子,夯土围墙也有三米高。
可是如今,破破烂烂的村子残留着昨日的浓烟,村门子的大门早已经焚毁,倒毙的村民到处都是,尤其是村门口着倒毙着十几名壮丁,显然村民们也是进行了激烈的抵抗的。
进的村来,到处都是烧毁的房舍。
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我跟你们拼了,我不活了。”
一名老者突然从院子里拿着一杆粪叉子窜了出来,照着武松就要刺。
武松一刀砍飞了他的粪叉子,钢刀压在了他脖子上面。这老者六十岁左右,满头的皱纹,身上烟熏火燎,额头上还有些泥土。
柴林说:“老人家,你不要误会,我们是官府的人。”
老头哭道:“打的就是你们官府的人,比土匪还坏。我存了五两银子的棺材本,昨天没有被土匪抢去,刚刚被两个巡捕搜走了,说是贼脏,要没收归公。”
“老人家,对不住了。我们是沧州团练乡兵,管不到巡捕,不过你既然说了我让人找找,看看能否找到这二人,如果找到了定然把银子还给你。”柴林道。
说着传令外面的骑兵,去搜索,再村外果然找到了两个带刀的巡捕,被卞祥一顿打,给捆绑了过来。
柴林说:“老人家,是这二人嘛?”
“正是此二人,凶狠堪比山贼。”老者说。
二巡捕道:“老棺材,谁拿你的银子了,我们是奉命查看匪情。还有你们是哪里来的大头兵,竟然敢抓巡捕,我们可不归你们管。”
柴林问:“老人家,你的银子有什么特征。”
老者道:“用一方鸳鸯手帕包着,是老婆子留下的遗物,我一直没舍得扔。五两银子是一块,上面疙疙瘩瘩全是牙印,我藏在夹墙的坛子里,刚才被他们拿走的。”
卞祥从一名巡捕身上搜出来一个手帕包着的五两银子,拿给了柴林。
柴林检查,见和老者说着的一模一样。
喝道:“你二人还不认账吗?”
“我二人是奉县令大人的令,来调查匪情的,冒着生命危险拿点银子不是应该的嘛。”这巡捕二人见抵赖不过,也不加掩饰了,直接承认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柴林怒斥道:“穿人皮不干人事,你等公门中人,理应安抚关心百姓,偏偏做出此等事情。带下去,重打二十皮鞭。”
“是。”四个骑兵过去把这二人按在了地上,拔掉裤子,牛皮的马鞭狠狠的抽了过去。
一下一道血痕,二人惨叫连天。
老者拿到了银子,听着惨叫十分的高兴。
林冲道:“哥哥,这二人毕竟是公门中人,不会有事吧。”
柴林道:“人生当快意恩仇,如果不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那就不能不管。至于这两人以后如何报复,那是以后的事情。”
二人挨打完,呲牙咧嘴,柴林喝道:“本官沧州团练使,柴家庄庄主柴林。回去报告你的县令大人,就说是我打的你。”
“不敢,不敢。”这二人疼痛万分,又惊又怕,狼狈而逃。
炳,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前几年的探花郎,第一任外放就是个县令,这官职也算可以,只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