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师爷等三人拜印起来,介绍道:“大人,这位是咱们的仵作,叫做宋九,别看年纪有些大了,可是一把好手,什么样的尸体都核验过。这位是老李头,虽然六十多了,可是打扫起卫生来一丝不苟,偌大的衙门他每天扫一遍。”
柴林说:“好吧,宋仵作,老李头,你们两个把衙门大清理一下。本官既然到任,那就要有一翻新气象。”
“是。”这二人去打扫卫生去了。
柴林问:“胡师爷,偌大个衙门偏房大堂还有后院牢房,不可能没有衙役的编制吧。”
“回大人,按照朝廷规制,咱们这可是沧州府的缉捕使衙门,定额捕快一百名,再加上杂役仆拥最少一百二三十人之多。只是前任知府离任之后,被钱大人把人手抽调走了,所以才空了。我、宋九、老李头是留下来看衙门的。”孔师爷说。
“啧啧,一百名捕快,挺好。可惜来不招募啊,马上就要去抓人,衣服有吧?”柴林问。
孔师爷说:“有,有,有,衣服都是现成的。抓人好,咱们衙的牢房都半年没用了,老鼠都跑光了。”
柴林对武松耳语几句,武松出去了。没多一会儿,来了二十号壮汉,都是醉仙楼的护院,这些人接受过武松短期的培训,再加上原本有基础,那战斗力不比普通的捕快差。
换上衣服帽子,一群捕快就出现了。只是武器没有,人拿了一根水火棍。
缉捕使衙门的捕快和其他衙门的捕快还是有差别的,衣服写这个缉字,跟普通捕快的捕不一样。
“孔师爷,带好文书,走,咱们去抓人。”柴林下命令道。
孔轩兴奋的有些磕巴,说:“大,大人,您这才刚上任,去抓谁啊。”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出来,往东门附近那赶,从大路走进了小巷子里,里面的人正吵吵呢,七八个泼皮推推嚷嚷和阮小七吵个不停呢。
为首的汉子见来了捕快,冷哼一声,道:“外乡人,告诉你,报官也没用,这属于经济纠纷,捕快不管的。”
阮小七呲牙一笑:“管不管的你一会就知道了。”
原来啊,阮小七刚才拿了信去找周福,周福安排伙计配合阮小七,往南门那运了几十包生羊皮。
阮小七就到大车等活的地方去了,发现有两辆四个人在等活呢,其中为首的就是刚才敲诈书生的拿:“哥几个,大车怎么雇的?我这有几十包羊皮,要运输到东门里吉祥巷。”
几个车夫看来活了,说:“这么近的距离,一车一百文。”
“我那货不重,可是泡,最少也得四车了。”阮小七拿手比划了一下羊皮的大包裹说。
“没问题,俺们四海车行的车最多了,你稍等,我再喊人。”这汉子又喊来了两辆大车,一共四辆车,八个人。
汉子还挺热情,问:“小兄弟,哪里人啊。就一个人出来经商啊?”
阮小七说:“大哥,兄弟是济州府人。我们四个人,不过那三个去下面县城送货了,留我一个在这里弄货,哥几个辛苦帮忙弄好了,我一会多给你们五十文。”
“好嘞,你就瞧好吧。”
八个大汉很快装车完毕,跟着阮小七来到了东门里吉祥巷子口,里面路窄。阮小七就安排卸货。
那汉子说:“外乡人,付钱吧,三贯钱。”
阮小七假装砍价,磨叽半天,就是不给钱。
套路基本和坑那书生一样,咬定当时说的只是车钱,搬运费、装车费、卸车费都是另算。
正吵闹的时候,柴林带人到了。
为首的汉子一看,不对啊,平时就算报官也只来两个或者四个捕快,今天怎么来这么多。
汉子过来对柴林,说:“自己人,我和你们东城黄都头是铁哥们。”
柴林道:“谁和你是铁哥们,来人,拿下。”
“是。”武松率领二十名捕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八人拿下了,这群货色还想反抗,让武松几拳头打老实了。
四辆大车,八个汉子,连人带车一起送去缉捕使衙,衙门自己临时的牢房,好久没用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八个汉子带着铁链,还得拿扫把打扫牢房,自己拿稻草铺床,一个个哭丧着脸。
柴林是没有定罪的权利的,他这是侦察,为首的汉子脸上有个伤疤,取了个外号,叫做疤脸狼。
疤脸狼长期混沧州的,自然知道柴林的大名,竹筒倒豆子,干净利索。
柴林看着供词,说:“你倒也聪明,只敲诈有钱的、外地的,或者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半年才作案三十多起,一共弄了七八十两银子,除了送给各处的孝敬还剩下五十来两,几个人一分,一人合计不到五两。”
疤脸狼说:“大人,您是有钱有势的土豪,哪里知道车夫的生活艰难,半年五两银子这算是外快,再加上正经八百拉货赚个几两,养家糊口算是够了的。”
所得银子追回来了十五两,柴林对孔师爷道:“孔师爷,你辛苦一趟,通知一下这最近几起受害的苦主,让他们来咱们衙门签字画押,写了证词,把亏的银钱领走。至于早前的就不要通知了,钱早被他们花了。”
“是,大人宅心仁厚,我这就去办。”孔师爷转身去通知了,一路小跑。
柴林说:“这其中还有打伤的三个人,我要是往知府大人那一交,你们这八个人可都得进大牢里关个一年两年的了。”
这八人这才知道害怕,噗通跪下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