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四十分,地板上铺了很长一条深红色毛毯,一双棕黑色的长鞋踩在这张地毯上,鞋的主人一路走过去,直到站在一扇刻有红心图案的门扉前,轻轻将它推开。

他拥有光辉般的灿烂金发,一双紫罗兰般的眼眸,流动着神秘的色彩,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十分漂亮的眼睛。

正打量着房间中的摆设,忽然就看到一抹身影坐在床边的位置上,眼底里迅速的掠过一丝惊讶,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在嘴边还噙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赫尔米娜。”

坐在那里的那名贵族女子,不过二十岁,她穿着一条浅蓝色在中间那里碎叠起来的的花式长裙,两处手腕都戴着洁净无瑕的白珍珠这类的饰物,脖子上挂着一条蓝玛瑙项链,棕金色的头发上戴了一个月亮形状的琉璃发箍。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身上的饰物并不多,这些简单的饰品将她的气质充分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赫尔米娜出场,一定会让所有人注目吧。

“你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还不到十点,约定的是十点钟,你比我更早的来到这个房间,晚会里没有看到你的身影。赫尔米娜,难道你一直都在这里小睡?”

进来的那一刻,年轻的候爵就看到她用手掩住了嘴,眼底里透露出一丝疲倦之意。

“你看到啦?”赫尔米娜吐了吐舌,起身走到桌边用水壶倒了一杯清水,对他说:“我不喜欢酒,你身上沾了一些酒气,喝杯清水缓解一下吧。”

他点点,接过赫尔米娜递过来的水,刚才在晚会里吃了一点东西。只有无味的清水才能口中的味道。他的朋友中有一个对甜食非常偏爱,每逢碰到晚会的这种事,最喜欢的就是逮住自己认识的人塞各种甜到牙齿都发腻的甜品。

参加晚会的都是贵族,一个晚上那么长的时间,除非对方没有参加这场晚会,不然总会有碰到的时机,这是想躲都躲不掉。如果不是今天这场贵族晚会是他那位过世父亲生前一位故友举办的五十大寿,邀请了不少的人前来,否则他会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拒绝参加。

因为赫尔米娜今晚没有怎么在晚会里露过面,所以他说了一些关于晚会上的事。

然后他问道:“赫尔米娜。你以身体抱恙的理由留在这房间里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是晚会的高潮时间,一起过去吧。小小的露一下面。直到晚会结束,不然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也包括殿下,总要跟伯爵大人说几句吧。”

他深深知道赫尔米娜的性格有多么的懒,在晚会一开始就躲到房间里小睡。

他喜欢赫尔米娜不受束缚的性格。认识她的第一天就是这样的独立自行,可是她毕竟生活在贵族的圈子里,太过的话就会被人孤立。

年轻的候爵衷心希望,在和赫尔米娜结了婚之后,赫尔米娜成为西德尼家族的女主人,她身上的一些习性会慢慢纠正过来。

赫尔米娜接过他伸来的手。她的母亲总是整天在耳边跟她讨论自己的性格太强烈的问题,害自己经常都不能在家。不过,她也知道结了婚之后就不能像结婚之前那么自由了。

赫尔米娜和他走到镜子面前。忽然松开了手,在镜子面前摆弄了一下歪掉的头饰,回头看到他的唇边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她说:“啊,头饰有些松了。所以就弄弄。我们走吧,从楼梯下去。去跳今晚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第一支舞。”

候爵大人回到府宅的时候,远远发现他房间里亮着灯,来到房间门口,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放到坐在地上已经睡着的紫发少年。

“哎,太晚的话就不必要等我回来了……”

揉了一揉少年的头发,接着伸手将少年抱了起来,抱着他走到到隔了一条走廊的另一边的房间里,把他放到床边,并给他盖好了被子,悄悄离开。

约儿他睡的很熟,突然间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离开了地上一样,飞到空中,看到地面一切的缩小版。忽然一个激灵,他就惊醒过来,眨了眨眼,环顾着四周,自己躺着的这张木床,对面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左边走过几步就是门口。

他明白过来了,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啊。

约儿拍了拍自己的脸,难道他是睡糊涂了吗?

很快,他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在走廊上站着等待的吗?什么时候跑房间里?

“侯爵大人吗……?”

他露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起来,都已经有五年了,五年前来到侯爵府,最开始几个月,我无法适应侯爵大人离开我视线的日子。和这里的人接触多了,这个怕生的现象才渐渐改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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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奈维特从梦中醒来时,忠诚的管家先生就已经早早站在门口,准备着一天下来的事宜。

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呼唤,管家先生缓缓将门打开,后面跟着一名端着热水的紫发少年,一起进入这位侯爵大人的卧室里。

奈维特的房间很大,越过门口两盆鲜花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墙壁上挂着的画,画中描绘的是一个西德尼家族其中一间位于山背后的府宅的景色,纯粹是风景。向左边走,有两排用花梨木做出来紧贴顶的书架,看起来就像两棵高度一样的树那样笔直的站着。在书柜的对面是一张弯曲着四只脚的白色椭圆形茶几,和一张五米长铺了金色坐垫的红木沙发。

沙发后面的窗户是打开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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