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高濑会吗?”

刚刚经历了大换血不久的港口黑手党,干掉了旧首领上位的新首领森鸥外,接到报告之后无力的叹气。

“真辛苦啊,森先生。”一头蓬乱黑色头发的少年没什么同理心的感慨。

“真敷衍,”森鸥外耷拉着眼角,没什么干劲的样子,“听部下说太宰君最近自杀的频率变高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太宰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脸跃跃欲试:“发现了有趣的事。”

“什么?”

“最近好像运气很差的样子,每次自杀的时候都会被奇怪的好心人救下。”

翻动的动作停下来,森鸥外忍不住吐槽:“这么不幸还这么高兴,莫非太宰君改变了想法,想要好好活下去了吗?”

“没有!”太宰治撇了撇嘴,立马站起来反驳。

“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个好心人。这么努力的拯救我,为了不辜负他,果然还是找到他认真的道谢之后再死去才比较好吧。”太宰治微笑着说,眼里的光像是黑暗中最后的烛火,在一点点熄灭的最后一刻,保留下一丝微不可察的余辉。

虽然是这么说,但如果谁相信太宰治口中的话,那才是真的半只脚踏入深渊。

“所以说你找到自己救命恩人的方式就是加大了自杀的频率吗?”

太宰治无奈耸肩,“没办法,谁叫这个人只会出现在这种时候呢?”

拄着脸,森鸥外继续查阅着手中的报告,“这么说的话,果然还是要快点找到这个人,否则太宰君就永远也无法死去了,说不定比所有人都活得久。”

“......这什么可怕的诅咒!”

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翻到下一页,看到某个报告的森鸥外顿住了。

“擂钵街?”

“啊,最近在那边闹得很大的那件事。”

擂钵街的某个新人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高濑会,最后被愤怒的首领派了无数人追杀。

结果还活得好好的。

“很厉害嘛。”太宰治不走心的夸奖。

报告上详细的写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想要对‘羊’下手的高濑会被新人耍的火冒三丈。

而每次高濑会的人被溜的筋疲力竭,都是港黑和高濑会发生冲突的前一天。

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太宰君怎么看?”森鸥外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少年。是一张抓拍的侧面照。

看起来和太宰治差不多大,黑棕色的柔软短发,白色衬衫工整的套在身上,收紧的袖口金属袖扣折射出一线光芒,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隐约闪过一丝蓝意。

长相相当秀气的少年,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实在是看不出竟然是这么有野心的人。

是的,野心。

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会生存在擂钵街的人。这是一个一看就出身不凡,长期处于被臣服地位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说白了也离不开阴谋算计。

这样的人即使流落在贫民窟,过往与现在身份强烈的反差也会让他不顾一切拼命的往上爬。

毕竟......

“连户籍都被消除了。”森鸥外感慨道。

是现在已经很少见到的手段。

没有户籍的话就既不能从政也不能经商,再加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大概也会完全断掉这个人恢复户籍的可能。好一点也许可以躲到国外去,狠一点的干脆把人限制在国内。

在城市里痛苦的活着。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加入黑手党,也难怪会这么拼命。

“一直在抱怨没有可以信任的部下,这下不就有送上门的了嘛,”太宰治百无聊赖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绷带,比起说到那个害他不幸起来的好心人显得十成十的兴致缺缺,“看起来还不错嘛,这么努力的向港黑展示自己的价值,发现了港黑最近的麻烦,然后最后大概还真的能被这个人解决那个组织,森先生应该很高兴吧。”

“啊,要说高兴的话......”森鸥外一脸犹豫。

在被这么多人追杀的情况下,没有造成任何伤亡,“有点奇怪。”

太宰治的笑容加深,“大概还缺少一点踏入黑暗的觉悟吧。”

“说的也是。”

太宰治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森鸥外,仿佛能看到那个即将被拖入黑暗,永远也不得挣脱的人。

.......

如果无法和部下建立足够牢固的关系,或者指挥本身就是比较多疑的情况下,一些人就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收服部下。

京野言是比较传统的那种,向来是按部就班的打好关系,建立彼此的信任度。通常情况下他不会像森鸥外这样做,当然也不会死板到完全不用些小手段。

譬如中原中也,如果能把人打包带走的话,他大概率会选择对‘羊’出手。

不管‘羊’有没有那个想法,京野言都会推波助澜,让他们彻底地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地背叛中原中也。

然后让中原中也彻底死心和过去断个干净。

[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

脑海里的美好画面一下子就破碎了,京野言又感到自己心梗了一下。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京野君。”这么说完,森鸥外就拉起爱丽丝的手。

“哼~结果还是在谈工作嘛!爱丽丝什么都没有!”金发小姑娘不高兴的嘟嘴,余光悄悄的看向京野言。

和小姑娘对视了一眼,京野言眨了下眼,然后端起那块抹茶奶油蛋糕的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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