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用来掏大粪!
金有根退却的心思一直都有,但都做了这么久了,现在后退,之前的活不是白干了?
“梨子,你能不能再帮帮我,帮我出出主意?”金有根想放弃又不甘心,不放弃吧,又觉得前路遥遥无期,毕竟人家连身份都还没承认呢。
“二两银子!”金梨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的说道。
“成交!但如果你出的主意不管用,那你可得退钱。”金有根立即掏出银子直接给她。
“一个赌王师父,二两银子就换回来了!”金梨摇摇头,一副亏血本的样子。
“我要是拜了师,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有我一口饭,就绝对有你一口饭!”金有根保证的说道。
“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你可要说话算话?”金梨半真半假的撒娇道。
金有根以前对几个妹妹都没啥做哥哥的自觉,家里好吃的好喝的,都是他的,他也从来没觉得该分给家里的几个丫头片子!
就像他娘说的,几个赔钱货,嫁出去就得了!
他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现在他倒是真有了几分当人家哥哥,就该护着妹妹的责任感。
金梨从金有根那儿离开,又去了一趟花鸟市场,这次她就没发现什么死花能她捡便宜的了。
不过她凑巧碰到了一家花种铺子转让甩卖,她倾尽身家买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种子。
这些种子各种各样,品种都不同,但只要有一种值钱,她就赚了。
回到家,日子还是鸡飞狗跳的过。
但是由于金老太有意无意的护着金梨,金梨在金家的日子过得挺不错。
起码比金桃几个强多了。
就因为这差别大了,之前还不错的姐妹关系也有了裂痕。
“二姐,你说为什么奶奶就那么喜欢金梨?明明我和梅子更听话,更懂事,干的活也更多……”金杏委屈的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梨子跟以前不一样了?”金桃靠在床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以前她经常藏些东西分给我们吃。”金梅说道。
“现在好像只有家里做窝窝头的时候,会分给我们窝窝头。”金杏说道。
“她不喜欢吃窝窝头?”金梅奇怪道。
金桃也想不通,“你们若想跟她一样讨奶奶喜欢,你们就跟着她学一点。”
“学了,但是奶奶还是更喜欢她,每次去城里,奶奶都让她去,明明是我和梅子绣的帕子,也不让我们去卖。”金杏嫉妒的说道。
“二姐,宝根明天就要去学堂了。”金梅忽然想到,说道。
金桃愣住了,宝根要去学堂了,难道她的亲事已经定了?不然家里没有银钱送宝根去读书……
“难道大姐的亲事定了?”金杏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如果没有二姐的彩礼钱,宝根读不了书。
“二姐,娘跟你说了吗?”金梅问道。
金桃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安,“你们知道梨子去哪了吗?”
“好像去山里砍柴了。”金杏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本来金老太是让金杏去砍柴的,但是金杏把金梨养的那盆花藏起来了,用那盆花威胁着金梨上山砍柴去了。
山耸然直立,从下向上看,只见青黑色的树木和蓝天,山似乎高不可测。人走在山里,听着山间来的风声,给人一种渺小空虚的感觉。
金梨砍完了柴,找到一条小溪,打算清洗一下。
小溪不止一个人,她碰到了苏青辞。
金梨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但是她现在脸上脏兮兮,黏糊糊的,洗了脸肯定舒服。
于是金梨就目中无人的去了另一边洗脸洗手。
苏青辞已经有些天没看到金梨了,他想不通,她是放弃了他?还是在打最后其他主意想引起他的主意?
也或者他这些日子没怎么出门,她找不到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今日跟着他一块来山上砍柴?
苏青辞越是脑补,想的越多,想的越多,也就站不住了。
他娘是不可能让他在青山村里娶妻生子的,他也不喜欢金梨姑娘,所以他们两人还是保持距离不要接触的好。
苏青辞怕金梨纠缠,急匆匆走了。
金梨随意的撇了一眼苏青辞的背影,神色淡漠。
苏青辞和他娘虽然是孤儿寡母,但是苏母很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
因此金梨极少会看到苏青辞上山砍柴,这些活几乎都是苏母的活。
现在苏青辞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上山砍柴,难不成是苏母生病了?
啧!生病也是活该!
小溪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夜天凌睁开了眼睛。
这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却吵的他睡不成午觉。
一个自作多情不自知,一个表里不一嘴还毒。
金梨看看附近没人,就打算在小溪里泡泡脚。
她的脚有些出汗,今天穿的鞋又是金桃的,有些大,这么拖着实在是不舒服。
夜天凌见她光天化日之下脱袜子泡脚,即转身回避。
不一会,金梨的脚边围了一群小鱼儿,胆大包天的啃着她的脚。
金梨眼睛闪着光,掩饰不住她唇边那个喜悦的笑,“小鱼儿!小鱼儿!你们都很喜欢我的泡脚水是不是?”
清风白云下,高耸的树木,葱葱的野草,芬芳的野花,飞舞的蝴蝶,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
忽然林间有了清越的、温柔的,婉转的歌声,如天籁般响起,鸟鸣声,小溪声,仿佛在附和着她的吟唱。
那歌声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