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气的心口绞疼,面上也只能唯唯诺诺的道歉。
金保田根本就不在乎女儿吃不吃饭,他喝着小酒,想着小儿子以后考中秀才中举做官老爷的美梦。
金桃现在腿能挪动了,也就到外面来吃饭。
“你不是吃了一个红薯了?还吃什么吃?成天不干活,吃白饭倒是吃的香!”李氏从金桃手里抢了红薯,嘴里还把金桃给骂一顿。
金桃红着眼眶,不敢再吃。
“娘,二姐腿上伤还没好,再不吃饱,她……”金梅看二姐可怜,大着胆子小声求情。
但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李氏的红薯砸着了脸,痛的她眼泪立即就滚了出来。
“红薯不是粮食?让你这样砸来砸去的?不想吃就别吃!成天大呼小叫,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你是不是做给我看的?你从头到尾想打的人就是我这个老不死吧?”金老太沉着脸骂道。
李氏呼吸急促,肌肉僵硬,脸色都扭曲了,她忍的都快吐血了!
这个老不死怎么还不死?快点死!快点死!
李氏心里疯狂又恶毒的诅咒着金老太,嘴里却不敢还嘴,只能低头认错。
金梨开始还能就着金家这些人吵来吵去下饭,现在也看腻味了,她想吃肉!她想吃鱼!她还想吃翡翠豆腐羹!想吃八宝鸭……
想想前世吃过的那些佳肴,金梨手里的红薯不香了。
金桃想问爹娘是不是已经给她定亲了,但是她又不敢问,她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来问金梨了。
“我也不知道,娘没有说过。”金梨这次确实不知道李氏给金桃找的什么相公。
前世金桃的相公是个屠夫,家里有钱,但是也有三个儿子。
这点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金桃成亲第一晚上没有落红。
屠夫之前的妻子就是不守妇道,被屠夫打的太重,病死了。
金桃没有落红,在他眼里就是水性杨花**dàng_fù。
从成亲的第一天起,金桃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从屠夫家逃出来回娘家求救,屠夫只要出点银子,金保田就不管这‘闲事’了。
有一次,金桃被打的小产,又回了娘家,恰巧金有根在家。。
金有根倒是帮她出了一次头,将屠夫给打了一顿。
但是金有根一个月里面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家,金桃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他。
金梨倒是给她出过主意,指望娘家是不可能的,她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可以逃。
从金桃每次都能逃到青山村来看,她是有机会逃走的。
但是金桃没有听她的话。
在被卖入青楼的时候,金梨看到了金桃,她又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娘家来了。
也是因为看到了她,当时的金梨才一下子想通了,没再拼命挣扎,安安静静的跟着那些人去了青楼。
进了青楼,她也不用人再调教,他们教什么,她学什么。
因为她的容貌,因为她的听话,她倒是得了几分怜惜,对比其他人,乖巧的她等到了机会找到人帮她赎身。
金桃忐忑不安,愁容满面。
这时,院门咯吱咯吱响了。
金梨听到了金有根的声音。
“我让大哥帮你去问问。”金梨说道。
金桃跟着她后面出去,心里想着不知道金梨什么时候跟大哥关系这么好了。
金有根见到金梨的神色是急切的,一手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出门。
李氏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们两兄妹跑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金梨被金有根拽到了离家不远处的小河边。
“我打听出来了!”金有根神色得意的说道。
金梨挑眉,等转他继续说下去。
“他确实是赌王。”金有根兴奋的说道,他居然真的认识了一个赌王!
“不过他十年没赌过了!”金有根遗憾的说道。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还做这样一份工?”金梨奇怪的问道。
“当年他跟人对赌,最后输了,输的人永远不上赌桌,且永远只能做倾脚工,还不得靠其他任何门路赚钱。”金有根神色复杂的说道。
金梨神色也有些难言,这赌王输得也太惨了。
“谁能让赌王输得这么惨?”金梨问道。
“新任赌王,不过那人是个小人,勾搭了赌王的妻子,两人里应外合,弄坏了赌王的一只耳朵,所以他才输了。“金有根恨恨的说道。
金梨:好惨的一个人……
“既然是对方搞鬼,他又为什么要履行赌约?”金梨问道,如果是她,她肯定不愿意履行约定。
难道还要跟赌徒讲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何况也是他们弄虚作假不仁不义在前。
“他说他是赌王,就该有赌王的胸襟,赌得起就输得起!”金有根惋惜的说道。
“我想不通的是他居然还放过了他的妻子,给了她休书!让她和那个够男人双休双飞!”金有根想不通她都那么害他了,难不成他还能对她不忍?
“你有问过他妻子现在还活着吗?”金梨问道。
金有根从金梨的回答里,找到了另一种可能。
金梨朝他点点头,他想的没错。
那女人手里抓着新赌王那样一个不光彩的把柄,新赌王会放过她才怪。
如果那女人还是赌王的妻子,新赌王想做什么,只会束手束脚。
但那女人拿了休书,还直接送上门,她不死谁死?
只有她死了,新任赌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