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一番话里,三人总算是理清了一些思绪。
张琴儿在进入圣流书院前,她家老爹给了她一枚价值连城的玉镯,如果单单只是玉镯那也算了,她张家财大气粗,完全可以不当回事,可偏偏,这玉镯是张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具有平心静气,安神的作用。如果丢了,回去难以交代。
可偏偏,原先一直好好带在手上的镯子,却忽然不翼而飞了,当然,第一嫌疑人就是同住一屋的沧离无疑了。
沧离则表示一直在睡觉,并没有动过张琴儿的玉镯,张琴儿实属无理取闹。
这么一件没头没尾的案子,怎么可能评的出什么理来?四风景月打了个哈欠,将目光投向星炼,反正她是搞不定了,不知道这个“天下第一装”有没有看出什么花样来。
星炼眉梢微微一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张琴儿确实嚣张跋扈,仗着自己家境优渥,向来都看不起她和沧离,依照这一个月来的初步了解,这女人果断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方才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焦急却是做不来假的。
而沧离,她对她的印象一直是个默默生,大概是觉得自己跟她总有相同之处,所以很喜欢往她身边凑。
平日里虽然低调,可眉目间总有一份孤傲在,按理来说,这样的女人,应该不至于落到偷东西的地步。
“我困了,星炼咱们睡觉去吧,这事儿我看明日找导师来办吧。”月已中天,再不睡就该天亮了。“张小姐再着急也请等一晚上吧,就算你今天把她打死了,也拿不到你的镯子啊。”
其实她想说的是,别把人惹急了,把你打死了。
正好星炼也觉得这事难以定论,便点点头,打发走了四风北凌,也要回屋睡觉。
“就算如此,我也不要再跟这个下贱的平民同住一屋了。”张琴儿冷哼了一声,似乎是接受了提议,但是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而出乎意料的,沧离原本委屈的小脸同样坚决,“我亦不想再与她同住一屋。”
听到沧离的话,张琴儿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意,那正好,一个废物一个土包子,这两人才是最适合住在一起的。
星炼怎么会不知道张琴儿的意思,却耸耸肩,并没有吭声。
四风北凌正要走,听到这句话转过身,也看到了张琴儿的表情。
他一直都这个这个女人在学院里是怎么排挤星炼的,只是,星炼似乎并不在意。
他当然知道他看上的女人不是池中物,就光看她在乔家是怎么对付她那个二姐就知道了。
这个张琴儿只是没惹毛了她,惹毛了,只怕哭都哭不出来,想到这,俊美容颜上带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个笑对于四风北凌来说只是对张琴儿的不屑,可落进张琴儿的眼中却是另一个意思了。
难道五王爷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废物?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反正她早已看不惯这个装腔作势的废物了。
夜空星辰璀璨,几人各自入了屋子休息了,四风景月再度发挥了她自来熟的特点,将沧离带进了她们的屋子,空了一个房间给她。
谁也没看到,跟在后面的沧离,面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而与此同时,远在驯兽场上的站台上,星炼所触摸过的石壁再度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条流光倏然从石壁内穿梭出来,紧接着是两条,三条……慢慢跃出上空,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