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听着丈夫的话,实在有点心虚,只能对他笑了笑。
她哪知道陆怀雪跟谁学的毛病,她又不怎么关注这个继母,见都没见过多少次。
快到时,陆父控制不住的有点激动。
毕竟是军方都派人专门保护的科研人员啊,还是他女儿,他能不骄傲不激动吗?
而且他女儿还那么年轻,要是以后做出更厉害的成绩,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
陆父觉得自己思想挺开明的,女孩事业为重也挺好的,也光宗耀祖嘛。
就听说女儿那个对象家世不太好,这个后续得规划规划了,他可不愿意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太丢脸了。
陆父想的很好,陆母光看着他的样子,都有点不忍心说什么了。
到了研究院,几人一下车,还没等见到陆怀雪,就看见陆依依在研究院门口和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拉拉扯扯。
陆依依有点委屈,扁着嘴,拉着蒋珩的袖口。
蒋珩则是一副头痛欲裂的表情,也不好对柔弱的女孩动手,远处几个手下还在看热闹,越发让他憋屈。
陆母看着陆家主和陆母看过来的目光,神色有点儿羞愤,喊了一声:“依依。”
陆依依看见母亲过来,又看见两个男性长辈,顿时脸红了,手下拉着蒋珩的力道也松开了。
蒋珩立马退了几米远,跟她拉开距离。
“我说,姑奶奶,去找你的同龄人谈对象好吗?说了多少遍,我对你这样的黄毛丫头不感兴趣,咱俩也不合适。”
他恨不得一次说清楚,陆依依简直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又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陆依依听了这话,娇哼一声:“我爸妈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转身过去找陆父陆母。
陆父瞪了她一眼。
陆依依撇撇嘴,她在家里所有人都宠着她,才不怕陆父跟她吹胡子瞪眼呢。
陆母板着脸:“他是谁?”
“妈。”陆依依对陆母这么直接的问,倒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是那天救我们的人,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陆依依转过头去看,想叫蒋珩过来,结果蒋珩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有点不太开心,接着额头被陆母戳了戳,“你呀,就不让我省心,你看你那救命恩人是想认识我们吗?”
陆家主若有所思,也没掺合他们一家人的话。
刚刚他看见那个年轻人,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见过的小辈多了去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哪家的。
……
陆怀雪这次听到她那位叔叔亲自来拜访的消息,略微挑了挑眉。
她从实验室出去后,先脱了无菌服,又去洗了洗手,才跟工作人员说:“去准备准备,随便泡点速溶咖啡待客就行,我去见见他们。只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以后别再通知我,明白吗?”
李奈也跟着从实验室里出来了,他脱了无菌服,透了口气,正好听到她这话。
“又是你叔叔?”李奈问。
陆怀雪拿毛巾擦手,边说:“嗯,吃饱了撑的,非要到我这来找不痛快。”
李奈:“……”
虽然很直白,但这却是实话。
陆怀雪显然不可能帮陆家什么忙,因为药物的销卖权研究给了几家其他经过调查的企业,且价格定的并不高。
虽然对于某些资本家来说,尤其是陆家这种认为自己对这款止血药物势在必得,认为药物是陆家人做的,就天然属于他们的,是个极为重量级的打击。
不过,李奈很开心能看到这种打击,谁让陆氏集团一直在哄抬药价,有些地域的药品价格都让人不敢有头痛感冒的毛病,不然就算是吃药,也要花个两三百才能治好,对低收入人群是个不小的负担。
研究院当然有贵宾接待室,本来工作人员打算收拾收拾接待陆家主等人,但陆怀雪觉得,用不着特地找场地接待陆家人,随便找个会议室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工作人员:“……”
好在他们都熟悉了陆怀雪的作风,也没多说什么,就去安排了。
“这就是怀雪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陆家主被人领进会议室,一看就坐着吧陆怀雪,把提过来的东西递给她,热情道:
“来来来,这是叔叔给你带的礼物。”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个普通的来走亲戚的叔叔一样,热情豪爽。
陆怀雪没收,摸了摸手里的水杯,笑了笑:“是啊,虽说帝都挺大的,但在一个城市能几年不见,当然没有认出来的必要了。”
陆家主一噎。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叔叔说话的?!没大没小!”陆父见陆家主扫过来的目光,顿时走过来呵斥道:“还不快站起来,长辈来了你就坐着一动不动,你妈平日里就这么教你的吗?!”
陆母站在一旁不出声,她可什么都没教陆怀雪。
陆依依站在陆母身后,也觉得陆怀雪有些过分,就算……就算再怎么样,家里人都是她的长辈啊,她怎么能这个样子?
至于生活费的事,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她把自己的生活费和零花钱都分给陆怀雪,这样不就好了吗?
陆怀雪听了陆父的话,一动也没动,反而笑盈盈的盯着陆父看。
“您这是什么话,确实没人教我啊。而且我妈不是早死了吗?我都没见过她。还是您说眼前这位?这位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面,她能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