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洛阳,刘珌还是有些担心的。
刘宏到底还是年少了些,且尚未真正掌权,形势可不会太轻松。
只是,尽管窦妙已经是太后,占着临朝理政的名头,却也不过是一介妇人罢了。
就算有窦武等人相助,窦妙的格局与能力,到底还是差了许多。
那么,宦官弄权,与外戚之间的冲突,更是容易被激发。
这,会是刘宏的机会。
可这个时候,他们若是跟着去洛阳,还是有些危险的。
刘宏身为皇帝,他们不敢明着动手对付,但他们这些宗亲臣子,算计起来可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顾忌了。
特别是在九月份的那一场变动中,一个不小心,可就会满盘皆输的。
当年的“党锢之祸”,他父亲刘平虽然被免,却也没有明确表态站队,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的。
这一次,只怕有些人会借题发挥,见不得他们一家子好过。
毕竟说起来,刘宏与他之间的关系甚好,若是他的父亲得到了重用,势必会影响到不少人的利益的。
当然,虽有危险存在,但刘珌可不是刘倏。
他的自保之力已有,又岂会任由那些宦官在刘宏那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又任由那些外戚世家排挤算计,阴谋阳谋地对付?
到时候,他倒是可以顺势而为,将好处先占了,再好好筹谋一番,更得刘宏的信任,也免得刘宏心生嫌隙。
一切,等他到了洛阳,就得开始好好实施了。
思索一番后,刘珌也来馔贰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刘珌扣了扣门,在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之后,这才推门而入。
书房里,因为没有太多事情,父亲刘平正在看书。
见到大儿子过来,刘平放下手中的竹简,温和地问道:“珌儿,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何事?”
见礼之后,刘珌在刘平的示意下,坐在了椅子上,这才说道:“父亲,这几日没让你与母亲,还有小弟出门,是有原因的。”
听到大儿子准备要来谈这件事情,刘平神情严肃了些,开口问道:“事情,可是都解决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但刘平心下清楚,大儿子肯定是不会无的放矢而白折腾的。
肯定是有危险,大儿子才会为了他们的安全,让他们留在府中的。
毕竟,府中的护卫,还是很周全的。
而且在这几天里,府中不少下人都被王信他们给收拾掉,显然是有了大动作。
他尽管不确定是什么事情,但他也会好好地配合,不给大儿子添麻烦。
点了点头,刘珌看向了父亲,继续说道:“父亲,阉宦曹节派了不少刺客前来解渎亭这里,准备要对家里人动手。只不过,如今那些刺客都被子明他们先解决掉了。”
听了这个消息,刘平虽有些意外,却也算是在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是曹节派刺客来的。
再一想想,刘平倒也觉得该是如此的。
那一日,曹节看他们一家子的眼神,里边已经藏匿了不少的杀意。
他虽然很担心,可他也没有想到,曹节真的会这么急切地派人来行刺,那么多人,还那么的快。
他更没有想到,大儿子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就将那些刺客都解决掉了。
看来,他这大儿子,暗中已经发展得很不错了。
想了想,刘平还是问道:“珌儿,此事可是已确定,乃曹节所为?那些刺客,可是都全部解决,可有漏网之鱼?”
刘平是信任大儿子的能力,但身为父亲,他还是要多为大儿子考虑一些的。
多问一问,免得大儿子疏忽大意,刘平也不会坐享其成,漠然而丝毫不去关心这些的。
谈及这一些,刘珌点了点头,回道:“父亲,此次确实是曹节那老贼所为。至于那一些刺客,子信他们盯了多日,确定并无并无有遗漏,全部都解决掉了,不会让那些人将消息传回去的。”
知道大儿子向来办事周全,刘平欣慰地说道:“好。”
想到曹节的狠辣狡诈,刘平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既然曹节派人行刺,若是得不到回应,又岂会善罢甘休?”
对于这一点,刘珌也没有想隐瞒,索性回道:“父亲,孩儿身边,子明还与曹节那便有消息传递来往。此事,子明会将消息传回去,先稳一稳曹节那老贼先。至于今后,想来曹节老贼也不会祸害太久了。”
听到大儿子这么一说,刘平很是诧异。
不过,既然大儿子开口了,显然能够将事情处理妥当的。
见父亲没有太意外,刘珌心下一松。
再一想到了周景,刘珌还是补充说道:“父亲,周太尉应该很快便会再度举荐父亲。父亲,对此事可有何打算?”
被刘珌这么一问,刘平一时有些怔愣。
说实话,当年被免,加上那一场“党锢之祸”,刘平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只是,他还年轻,到底还是希望能够为大汉出些力,帮着守护一下祖宗江山。
更何况,曾经与大儿子交好的亭侯刘宏,如今已经是当今陛下了。
以珌儿与陛下之间的交情,他们再回洛阳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点,刘平也是想好,并不准备消极以待。
该出力的时候,刘平还是希望能趁着年壮,精力充沛,多做一些实事的好。
点了点头,刘平才开口说道:“珌儿,对于这一件事情,想必你也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