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笑意,赵忠对于王让的奉承,还是很是受用的。
看了一下一脸严肃的王让,赵忠笑着说道:“哦,难得王太医也会说好听话了。”
开好方子,将东西都收拾好,王让假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侯爷,实不相瞒,小人是有一件好事,想要与侯爷商议一番。”
“哦。”这王让果然是有事情,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想到这里,赵忠脸上的笑意更深。
要知道,因为王让受到陛下的信任重用,加上医术出众,平日里有不少人都想要与之拉近关系。
可是,王让这人向来低调固执,又喜欢独来独往,谁人的面子都不给。
这样一来,虽是得罪了些人,却因为王让本就行事如此,倒是让各人因为忌惮而更加不敢得罪了。
若不是他也同样受到陛下的重用,这一次也是陛下命王让过来给他诊治的,只怕他也请不动王让。
之前几次,王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没给他多说一句软话的。
赵忠虽然不太爽,但也知道王让的为人本事,只好忍下。
可今天,王让一反常态地说好话,显然是有事情了。
他虽然被贬黜为关内侯,但还是有侯爵在身,陛下依然宠信,他自是不惧一些麻烦事情的。
但是,既然王让有求于他,那他倒也可以看看是何事。
与王让打好关系,于他而言,倒也是一件不吃亏的好事情。
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一下王让,赵忠别有意味地笑道:“哦,既然王太医有事,那不妨说出来。但凡本侯能够做到的,本侯定是不会推辞的。”
话是这般说,但王让可不敢信以为真。
赵忠向来贪婪狠辣,可不是言而有信的人。
若不是这件事情足够份量打动赵忠,又是他家小主人所交代的,王让根本就不屑于跟赵忠这样的人打交道。
从医药箱中取出自己誊写过的两份方子,王让递给了赵忠,解释道:“侯爷,这是小人得到的两份生子方子,男女同时服用,定能有奇效。”
一听是生子的方子,赵忠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双眼放光,赵忠很快地接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却是看不太懂。
皱了下眉头,赵忠再次看向王让。
见王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赵忠不知为何,心下又开始兴奋了起来。
以王让对陛下的忠心,方子绝对没有问题,也绝对会有效。
若不然,按着王让那谨慎低调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把方子拿出来的。
毕竟,这要是没有效果,王让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绝对会大打折扣的。
更何况,王让的医德向来没有问题,更是不会用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之前,不少人都向陛下进献过这一类的方子,虽然一开始得到陛下的暗中赏赐,但最终都因为没有效果,反倒是惹得陛下不悦,遭了祸事。
而王让,却从未掺和过这一类的事情。
这一次王让将方子拿给他,显然是有把握成事的。
而若这件事情真的能够成就的话,那他与王让,都将会是陛下眼前最大的红人了。
皇子,这可是陛下最为渴望得到的。
只要能够达成心愿,什么赏赐对于陛下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了。
越想,赵忠心下越是兴奋。
可转念一想,赵忠又觉得不太对头。
这等好事,王让为何要寻上他呢?
按照王让在陛下那得到的信任,亲自呈上方子,得到的赏赐也只有他一个人的了,封侯也是小事。
可王让将方子拿出来,这是准备与他一起进献给陛下,还是以他为主?
这怎么看,都不是王让会干出来的事情啊?
对此,赵忠更是怀疑王让的用心。
而王让提了这一茬,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准备让他出手帮忙的呢?
显然,那不会是一件易事。
收敛好情绪,赵忠打量了一下王让,见对方没有半分闪躲,一直都坦坦荡荡的,赵忠更是高看了王让不少。
看来,以前是他小看王让了。
这样的能人,这样的心性,难怪能够得到陛下那样的宠信了。
心下有了定论,赵忠瞧向王让的脸色,明显更加的客气起来了。
和气地笑着,赵忠还是问道:“王太医,明人不说暗话,这等大好事,你为何要说与本侯听呢?王太医为何不独占这份功劳,却要与本侯合作?”
听了赵忠的话,王让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回道:“侯爷,实不相瞒,小人将方子的事情说与侯爷听,只因兹事体大,小人不敢独占功劳。”
停顿了一下,王让继续说道:“而且,这个方子,也不是小人自己拟的,乃是有人将方子给了小人,希望寻得庇护。小人心想,小人势单力薄,如何能够护得了那人,也唯有侯爷这样豁达又受陛下信任的,才能成为那人的庇护。”
一听王让的话,果然是有事相求,赵忠眼中精光闪过。
经过这一次,他是不是就与王让有了利益上的牵连了呢?
看向王让,赵忠很是受用地笑了笑,说道:“王太医此言,可是把本侯夸过头了。只不过,既是王太医信任相帮之人,定是不凡。不知,王太医可否将事情说明白些。”
知道赵忠这是感兴趣了,王让心下暗暗嫌弃自己,也嫌弃赵忠,却还是笑着说道:“侯爷,想必也有听闻隆顺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