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所发生的的这一切事情,已经回到解渎亭的刘珌,都从刚刚返回的王仁那里听到了。
可是于这些,刘珌也只是一笑而过。
只不过,暂时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之后,刘珌一回到解渎亭,除了暗中发展之外,与刘宏的关系也处的不错。
在回到解渎亭的第一时间,刘珌便去寻了刘宏。
甫一见到刘珌,刘宏还很是意外。
在确定了真是刘珌之后,刘宏立时便欣喜了起来。
见状,刘珌心下微微动容,忙上前行礼。
只不过,这礼还没行完,便被刘宏拦住了。
激动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刘珌,刘宏才笑着问道:“珌弟,你怎的回来了?”
估摸着朝堂的消息还未传到这里来,刘珌便也不隐瞒,直接回道:“兄长,因着地龙翻身一事,父亲被君上免了职,小弟一家也就回来了。”
听到刘平被撸了,刘宏还很是意外。
以他对这位叔父的了解,可是位低调有才华的啊,怎的就被免职了呢?
只是再想到叔父平日里的认真做派,刘宏便有些了然了。
当着刘珌的面,刘宏也不好说破,便微微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既是如此,那你我又能在一起耍了。”
见到刘宏还是如从前那般与自己亲近,刘珌心下一松,也笑着应道:“是啊,兄长。”
带上了久违的崇拜依赖表情,刘珌双眼亮晶晶地补充道:“兄长,小弟可想你了。你不知道,在洛阳,不能见到兄长,与兄长一起玩乐,当真是无趣得很。”
话是这般说着,刘珌又从韩当手中接过了一个礼盒,递给了刘宏,期待地说道:“兄长,这是小弟从洛阳带回来的一些点心,还有一些小玩意,兄长瞧一瞧,看可还喜欢?”
听着刘珌的话,刘宏也是微微放松了些。
还好,刘珌去了洛阳之后,还是想着自己的。
自己对刘珌这般好,视如兄弟,到底还是没有被辜负。
笑眯眯地接过了礼盒,刘宏直接打开一看,里边都是一些很合他口味的点心,还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倒是很对他的胃口。
再次抬起头来,刘宏笑眯眯地看向刘珌,很是欣喜地说道:“珌弟,那为兄就多谢珌弟了。”
被这么一谢,刘珌忙摆了摆手,回道:“兄长,你怎的这般客气?”
想到刘平被免职一事,刘宏很是豪爽地说道:“好!珌弟,既是回了解渎亭,在这里,可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若是有谁不长眼,你直接收拾就好。还是那句话,出了什么事,自有为兄替你顶着。”
虽然自己并没有胡来的习惯,但刘宏这话,到底还是让刘珌动容了不少。
看向刘宏的眼中,刘珌也不由得多了丝丝的真心。
不过,想到了董氏,刘珌又恢复了冷静。
那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只是眼下,能够与刘宏再次打好关系,还是不错的。
虽然可能因为刘志有子的缘故,刘宏的未来多了些变数,但刘宏的帝星未变,刘珌也不敢疏忽大意了。
刘珌一家在解渎亭再次安稳了下来,但是很快的,如刘珌所料,大汉又开始不平静了。
在十月份的时候,渤海盖登谋逆之事被人发现,很快便被镇压了下去。
当从盖登那里搜到各样的玉印,铁券等物,以及各样的书信之后,当初诬陷渤海王刘悝谋逆的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
只是这一切,被贬为廮陶王的刘悝,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之下,暂时还无法恢复侯爵。
也是因为这一点,让刘志对于那些世家之人越发地不满。
而刚一进入延熹九年,各样的祸事更是不少。
去年就有了苗头的灾荒,正月之时,果然在司隶,豫州等地爆发了。
与此同时,沛国戴异与广陵龙尚谋逆,自称“太上皇”,制作符书,势头不小。
这一系列的动荡,让刘志有些焦头烂额,这年都过不好了,气头更大。
好在,戴异与龙尚谋逆之事,很快便被官兵镇压,这两个罪魁祸首被杀,才算是让刘志稍微解了气。
可灾荒这件事情,却又越发严重起来,甚至于,不少地方都因为灾情过大,出现了绝户的情况。
如此一来,朝堂也是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灾情如此之大,卫理依照刘珌的吩咐,选择了暂时停业。
即便是有不少世家之人未受到灾情的影响,每日里仍然有来酒楼饮乐,但这样的关口,还是选择低调些为妙。
同时,因为有了当时刘珌留下来的那些粮食,卫理办起了施粥的善举来,到底还是挽救了一些人的性命。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杯水车薪。
何况,洛阳乃是重地,又岂会任由其他地方的流民随意进入?
这一些,卫理虽然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好在,有了卫理的这一些做法,再有陈蕃等人相继效仿,让那些大世家也不得不选择站了出来。
这多多少少的,还是让不少的灾民得以混一个水饱,暂时还能够活得下去。
对于这一切,刘珌心情有些沉重,却也无法。
等到灾荒的问题稍微缓解,六月份,北方边境遭遇外胡袭扰。
鲜卑勾结了羌人,乌桓,南匈奴等外胡,攻扰武威,张掖等地。
这个时候,鲜卑的首领正是檀石槐。
在檀石槐带领鲜卑崛起的时候,刘志曾有意封檀石槐为“鲜卑王”,却是遭到檀石槐的直接拒绝。<